顧靈犀重重的點頭,以示自己所言不虛。
村支書無奈的搖頭:“真沒想到啊!這胡美英打從年輕的時候就偏心誌國,拿誌遠這兒子不當回事。這上了年紀了,反倒更加變本加厲了。”
“誌遠夾在中間太為難了,不分家我整天被婆婆折騰,想要分家她就來個獅子大開口。無非就是想把我們嚇退,可誌遠心疼我,實在不願讓我在承受這些委屈。”顧靈犀頓了頓,繼續說道:“結婚頭一年,摔盆子摔碗的跟我打。去年又給我磕破了頭,縫了好幾針,今年大年初一的就給我遞耳刮子。歡歡替我說兩句,又逮著歡歡就打…”
“怪不得那天歡歡跑到場院裡睡了一宿,難不成就是為了這事?”村支書疑惑的問道。
“是啊!”顧靈犀回應:“對了,這次來還
得好好的謝謝您當初對歡歡的救命之恩呢!光說家裡這些糟心事,都忘了。”
“謝啥啊!誰看見了能不管?”村支書說道。
“那天您是怎麼看到歡歡的啊!”顧靈犀詢問道。
“咱們不是商量好了,等今年開春就開始修路嗎?路上碰到了永強,我倆一合計,就想去看看那條路,心裡盤算著,到時候看看這場院能不能歡歡地方,把路修的寬一點,就這樣見著歡歡了。”村支書說道。
“這孩子是受了委屈了,不然也不能這麼折騰自己。”顧靈犀心疼的說道。
“你說吧!孩子,這事你想咋辦?”村支書詢問道,語氣裡倒是有些堅定,就好像這次邦定了顧靈犀。
“我就是想請支書跟我一塊去我婆婆家走一趟,如果她非得要斷絕關係才能解決問題的話,我會
讓她立個字據,然後去派出所把我和誌遠的戶口遷了。”顧靈犀說道:“其實剛回來的時候我沒打算回去,是我爸勸我,再加上婆婆來家裡找我,還寫了一個保證書,按了手印的。但她的承諾也沒有做到,該怎麼樣還是怎麼樣?”
聽顧靈犀這樣說,村支書大概也明白了她的意思。點了點頭,歎了口氣,抬起頭來望著顧靈犀說道:“那五萬塊錢呢?這可不是個小數目,你就這麼給她了?”
“我沒有那麼多錢,也不可能給她那麼多。我先給她壓到一萬五,最多給她三萬。”
村支書點了點頭,但內心還是覺得有些惋惜,望著顧靈犀有些不死心的詢問道:“真的就這麼徹底的斷了關係嗎?”
“不是我想斷。如果她執意這樣做的話,我也隻能走這一步。我婆婆這人死性不改。當初因為她打我的事情,專門寫的保證書,可她完全無視。其實我也想過,不行就跟她打官司,可畢竟一家人,真鬨
到那種地步,不也是被人笑話嗎?何必呢?傷財傷神的。”顧靈犀自是有著自己的無奈。
而村支書也不是不明白。瞧著顧靈犀,自然也有些心疼。這個好的姑娘,怎麼就攤上了這麼個惡婆婆呢!
村支書望著顧靈犀回應道:“這樣吧!靈犀,我跟你去,看看能不能說和說和,如果能說和好的話,那最好。如果那胡美英一直胡攪蠻纏的,也隻有走這一條路了。我也知道你的難處,也知道誌遠受了不少的委屈。但老人把咱們撫養大不容易,該幫襯點還是幫襯點。”
村支書一向都是提倡以和為貴,勸和不勸分。
而顧靈犀也明白村支書的良苦用心。隻是不到逼不得已的地步,她又何嘗願意這樣做呢?她苦笑的回應道:“真不是我們不幫襯,是我婆婆太貪心。我們掙多少就要交給她多少,而且大哥的一輩子,也得我們管著。我們是欠了大哥的,但這樣縱著大哥和
大嫂做個寄生蟲,就這樣坐吃等死的,也沒什麼好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