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4、領獎(1 / 2)

這?個年過得熱鬨,年後走了外婆家又去了昊家,周國安跟唐思甜今年也回懷城過年,約了祁雲跟江畫眉一起出去走走。

如今個體商戶越來越多,懷城受特區那邊的影響,逢年過節搞活動熱鬨得很,街頭公園甚至還有各種地攤點綴,這?在幾年前簡直是難以想象的。

“今年課程沒那麼緊,我們準備生個娃娃,我媽都在念叨呢,說要是早知道國家要搞計劃生育,還不如當初早點生。”

其實“最好一孩、頂多二孩”的政策在早幾年的時候就已經形成了,不過那會兒忙著搞事,再加上大家根深蒂固的孩子越多力量越大的想法,所以最後也沒能真正推行下?來。

去年開始乾部領導班子裡就開始卡了,第一胎是女孩兒通過一定程序的申請允許之後才能生二胎,要不然就下?崗回家隨便生。

今年已經普及到了各種國有單位,像周國安跟唐思甜畢業就要安排到教師崗位的人也是屬於被嚴格要求的範疇。

唐思甜的媽想著以後女兒女婿就隻能生一個孩子,心裡著急得不行,雖然吧這幾年周國安看著是個好的,可大多數男人都想要個兒子,萬一她家閨女第一胎生個女兒,之後是就這?麼著還是放棄工作繼續生?

反正這大外孫還沒揣進肚子裡呢,周國安這?位丈母娘就已經開始焦慮發愁了,反倒是唐思甜跟周國安小兩口心寬得很。

“大三開始就是下去學校學習了嗎?”

基本課程學完之後,像是唐思甜他們師範生更多的是要下?到各個中學甚至小學去學習實踐。

“我跟國安已經遞交申請往鎮上調了,不知道能不能行。”

李家鎮公社有個高中,唐思甜跟周國安因為是正規師範大學出來的,所以教的是高中,中專生出來一般就是往初中以及小學輸送。

周國安跟唐思甜還要回水月村過元宵,他們兩人都是一邊過一次春節,春節在這邊過那元宵就要在另一邊過,也算是平衡了兩邊父母的想法。

就這一點唐思甜可是被不少人羨慕著的,畢竟這?會兒嫁人了都是跟著丈夫去婆家過年,唐思甜能隔一年就在娘家過春節,另一

個她娘家哥哥嫂嫂也樂意,這?就很難得了。

年初的時候祁雲他們基本都沒機會留在老家過元宵,工作學習都安排得緊,凝開芳也理解,年後初五就已經收拾了東西送走了祁豐一家三口了。

初八裡頭又送走了祁雲他們,元宵的時候祁雲他們剛到平城整頓好,請了老何來家裡一起過元宵。

大三之後在課堂上的課程學習要比之前麵兩年更寬鬆,一直到大四,更是主要奔跑在各建築設計院以及施工單位實習。

雖然這會兒他們都是國家包分配,絕對的鐵飯碗,可能夠考進清苑的人,還真沒有那種進了大學就混吃混喝等著畢業繼續到分配單位繼續混的那種消極想法,大家都是格外珍惜每一個能夠學到真本領的機會。

便是鐵熊大鼠他們都是成天往外麵跑,便是工地上的活兒也是頂著大太陽去乾過的。

相比較之下?,因為畢業後不準備從事本專業工作,所以祁雲就顯得比較懈怠了,隻是有重要參觀學習的機會祁雲才會去,之後絕大多數時間裡祁雲是在琴瑟行學習,在家裡還要在江畫眉時不時出差的時候照顧好家裡,為新書的準備工作也依舊持續堅持著。

大三大四這?兩年裡,祁雲托人帶了許多各國能夠收集到的各方麵遊記雜說,甚至連宗教?信徒人手一本的各種內部典籍祁雲都弄來很是認真的研讀了一番。

居於平城的“雲深先生”正在研讀各國神話曆史,這?事兒關注著他的讀者都知道,有那當初就跟祁雲有信件來往的讀者更是用自己的門路替祁雲找來更多他需要的書本。

曾經通過信件結交到的那位住在平城於曆史方麵很有見解的前輩祁雲也多次上門拜訪。

對方家裡居然有許多野誌聊齋方麵的孤本,這?一點讓祁雲很是驚喜,也不知道這?位老前輩當初是如何保存下?來的。

要不是這會兒風頭不緊,再加上對方跟祁雲神交已久,這?些東西怕是萬萬不會就這麼容易向祁雲透露的。

“我一直堅持任何文?字都是有出處的,即便是瞎想,抽絲剝繭也能看到些許端倪。”

那位老前輩對於書籍的看法讓祁雲甚為感慨,可不是麼,即便是古時候的春、情

金、瓶、梅,到了後來也有專門的人對其進行研究。

而在大三大四這?兩年裡祁雲於文學界的表現似乎顯得過於平淡,隻偶爾在《國風》上發一些又有感而發隨筆寫下?的短篇,似乎上一次《時間旅人》帶來的名利風頭已經成為了過去式。

新上來的青年作家裡,漸漸甚至有了“雲深才儘”的嗤笑評斷,下?半輩子興許就靠著那一本不斷翻譯的《時間旅人》吃飯得了。

當然,這?種說法不過是有心術不正之人想要踩著祁雲的名頭博人眼球引人關注罷了,曾經跟祁雲走在一個時代甚至一起參加過兩次青年文學交流會的人對這?樣的說法從來都是嗤之以鼻,其中更有祁雲的擁護者更是以筆作劍跟那些人隔空文戰,搞得文?壇一時間倒是熱熱鬨鬨的。

無論是祁雲初出之地的《國風》,還是與祁雲有數次合作的興華出版社,這?一年多裡都沒有什麼動靜,祁雲依舊不緊不慢的偶爾發表一些小文章。

一直到第二年夏,便是連踩祁雲博眼球的人似乎都覺得踩他沒了什麼熱度的時候,祁雲同?時出版了《論藍星五大洲四大洋新生與死亡》、《論社會人文更替輪回》、《論不同?體係神話逆推可聯係性》以及《論西方宗教?主義》。

這?幾本書好像在一夜之間就翻譯出了十一種語言出現在了二十多個國家的書店中。比起上一本《時間穿梭者》,這?幾本書更具有各專業領域的文?學價值,首先出現的是各國大學課堂講台上,隨後的短短半年時間,已經被多個西方大國的高等學校列為學生必推專業書籍。

而祁雲也在冬季被通知需要趕赴瑞貴納參加瑞貴納文?學院諾貝爾文?學獎頒布典禮。

此番消息一傳入華國,便是最權威的人民日報以及每天七點新聞聯播都花了不少篇幅進行宣揚讚美,一直沉寂的《國風》這?會兒也起到領頭大哥的作用。

在日刊中迅速登載祝賀,而與此同?時登載的還有華國文學大師們對於那些宣揚“雲深才儘”的言論的反駁評價,從時間上就能看出來,最早第一條甚至是去年那種言論剛出來不到一個月。

《國風》那時候就已經有收集這?

些文?壇前輩大師的評價,期間任由那些心術不正擾亂文?壇風氣的人蹦躂,此時伴隨著諾貝文?學獎的消息同時發出來,可謂是給悶不吭聲就給那些人一記響亮的耳光。

文?壇如何波動,祁雲卻沒多大感想,收到邀請函祁雲還有點不大相信,總覺得是有誰看不過眼所以在哄他高興。

畢竟彆人不知道,他自己卻心裡門兒清,那幾本書事實上都是祁雲為下一本準備過程中產生的“副產品”。

或許彆人會覺得寫一本觀賞消遣的何必那麼認真的去研究,可祁雲卻不管什麼“一般情況”,既然他自己決定要去寫了,想去寫那麼一個主題的書,那麼自然要做到最好。

不說完美,但是至少不能自己都搞得一知半解就要去跟讀者胡亂吹噓。

十一月裡,江畫眉冒著小雪從分店客棧那邊查看完賬本從外麵回來,祁雲那會兒正跟平安如意三個人團團坐的圍著堂屋那張桌子寫東西。

祁雲寫的是稿子,平安寫的是寒假作業,如意麼,則是拿著畫本胡亂塗色,屋裡氣?氛還挺好的。

平安今年已經五歲了,如意兩歲多,依舊跟在爸爸身邊一起去學校上課,偶爾他有彆的事不能帶如意一起過去忙,祁雲就把如意送到琴瑟行去。

老何性子彆扭,可偏偏跟如意處得很好,如意也很喜歡這個能教他玩大琴的爺爺。

雖然沒有了小舅舅在學校撐腰,可平安自己卻已經在學校結交了許多朋友跟老師,所以平安一力承擔的在學校給弟弟撐腰當靠山的任務,每日裡牽著弟弟上下?學也很是穩妥,從來不會在半路被棉花糖爆米花的小攤吸引著忘了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