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讓老子來(1 / 2)

李緊吊在那裡,花了一分鐘思考。

到底是爬進去關心關心小學生,還是嚴格地“保持距離”,回房間呢?

一分鐘後,頭上紮著小揪揪的卷毛歎著氣,翻進了露台。他推開落地窗,給自己找借口,豬崽跑掉了,他總得要和主人打個招呼吧?

“衛縱,睡了嗎?”

李緊明知故問。

被子裡的人有熟悉的精神力波動,是衛縱沒錯,其次,聽那呼吸急促的,肯定沒睡。奇怪的是,就算他現在拿枕頭悶住衛縱的臉,起碼六七分鐘之內,這家夥絕不會喘一下。

所以……他在被子裡乾什麼好事呢!?

李緊好奇難耐,輕手輕腳地走過去,嘿地撲了上去。

“殿下,您怎麼睡覺不露臉,多危險啊,”他壓在被子團上,故意道,“臣來給您透透氣!”說完就上手去扒。

被子團的呼吸聲從他靠近的時候就消失了,裡頭的人拚命壓住被角不讓李緊扒開。這不得了,立刻激發了李緊的好勝心。

他眯起眼,長腿一跨,直接騎在被子上固定住,卷起袖子就要扯。他的大腦裡兩輩子的職場魂拎著他的耳朵大喊:你瘋了嗎?那是你頂頭上司!快、點、鬆、手!

然而,還有一隻蓬鬆的毛球,昂著腦小袋在職場魂頭上蹦迪:怎麼了?怎麼了怎麼了?我就扯——趕緊的,不扯李緊你不是人!臭衛縱捏我的尾巴,這下輪到他了咩哈哈哈哈哈!

毛球驕傲地告訴李緊:你怕啥?你可是在他手心裡母雞蹲過的球,你還在他頭頂做過窩!

它語重心長地說,這個世界,是屬於你的啊。

李緊若有所思,有道理。

“臭卷毛,快走開——”被子裡傳來模糊的抗議。

衛縱簡直要氣死了,他懷疑李緊打算把他氣死了,再去找其他成年人處對象。他此刻的情況實在有點難以啟齒,渾身熱得爆炸,那裡又反應強烈。他都沒想好該怎麼處理,這個卷毛為啥不能放過他,嗚!

他越是這樣不肯冒頭,李緊越是覺得奇怪。原本,他還隻是想捉弄衛縱,現在倒有幾分真切的擔心了。

因為從昨晚開始,衛縱的情緒就一直大起大落,今早又要處理大公的事。下午結束了內閣會議以後,這人從外表看像是緩過來了,甚至會和他開玩笑拌嘴,但當他獨自一個人的時候,是否會偷偷難受呢?

李緊擔心他把情緒壓抑在心底,長此以往會出問題。

他俯身趴在被子邊沿,放柔聲音哄騙:“不逗你了,我是擔心你會悶,你就露個腦袋讓我瞅瞅,然後我就上去,好不好?”

敢說不好老子扒了你。

衛縱一個大個子蜷成團憋在被子裡,臉通紅,他仿佛感受到了李緊沒有宣之於口的威脅,悲憤地兩眼冒金星。

“看看看,給你看!”

他怒極,猛地掀開被子,連著被子上的卷毛一塊兒掀翻到旁邊。

李緊雙肘撐著床,驚訝地看著坐在被子堆裡的王儲。

黑發青年臉和脖子都紅通通的,是那種連額頭都泛紅的程度。他瞪著自己,卻不知道雙眼含水的樣子,看起來更像是撒嬌,平日裡冷冰冰的傲慢也變成一種禁/欲般的性/感。

李緊不由自主地往下看,這人隨便套著睡袍,此時也鬆垮垮地掛在肩膀上,露出的結實的胸膛,也因為過於白皙,像蔓延開一片紅雲。

“好看嗎?”衛縱咬著牙,撐著床的手都有點發抖。

“……好看。”李緊無意識地回答,隨即回過神,眉頭緊鎖,“你怎麼臉紅成這樣……發燒了,還是過敏?”

他伸手打算試試對方的額溫,卻被衛縱一把抓住。

衛縱煩躁地扣住他的手:“你彆湊過來,好熱!”他焦躁地幾乎坐不住,體內就像一顆核/彈隨時要引爆,就連呼出的氣息都在燃燒。最可怕的是,李緊越是靠近他,他就越熱。

“喂,你打算燒死自己嗎?”李緊動了動手,被這人摁得更緊,就連衛縱的手心都像火炭。他想了一下,打算換個話題轉移對方的注意力。

“你不是叫黑白花來找我嗎?它真的來了!”

手上的力道好像輕了一點,有用。

李緊連忙把自己的發現告訴他,“我來就是想跟你說,豬崽竟然發青了!原來他是成年豬崽,你也不告訴我!”他埋怨了一句,又開始為黑白花擔心,“你看它這個品種有小母豬嗎?咱們得儘快給它相親,要麼就哢嚓以絕後患……”

衛縱手上用力,差點沒把李緊的手給摁斷。

“你!你怎麼老是對我說這些話——”他徹底爆發,直接壓倒下去,像岩漿一樣覆蓋住了李緊的身體。

他用力鉗住李緊的手腕扣在對方的頭頂,對方冰涼的體溫對他如同久旱逢甘露,他下意識地蹭上去,將臉埋在李緊的頸側,小動物一樣亂蹭。

“……”

李緊一動不動,額頭冒汗的同時,開始淡淡地懷疑人生。

他,李特助,前一世被稱為外貿商圈小王子的一八六優質男,被床咚了。

這是怎麼的呢,話說好好的,為什麼要動手?

他剛想成熟穩重地勸說身上的小學生,對方胡亂蹭了蹭,四條大長腿位置一變,他的臉色也跟著變了。

“什麼玩意兒……”話一出口,李緊就知道不好。

“嗚!”衛縱眼睛都紅了,抬起頭貼著他,把熱氣往他臉上噴,“好難受……”

李緊瞪圓了眼,震驚之下猛抬頭,差點用鼻子把王儲的臉撞飛。他掙了一下右手,身上這人蹭的更加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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