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一早,就傳出公主殿下飛鷹堡外麵突然增加了好幾萬全副武裝的黑甲親衛,五步一崗十步哨的,進出的人員都要經過三道盤查,親衛們個個兒麵色不佳,一副如喪考妣的樣子更是坐實了流言,整個黃金之城都彌漫著一股哀戚!虔誠的長生教徒們都跪在廣場上祈禱,希望公主殿下能度過難關,轉危為安!
正在這時,一輛馬車慢悠悠的從北城出發一路往南城門方向行去,這個不同尋常的舉動引起了暗衛的注意,蒙塔騎馬早早的到了南門方向等候,看到馬車直接攔了下來!
“站住!下車檢查!”
馬車被攔,車裡的人連忙拉開簾子,蒙塔見到這張臉覺得有些熟悉,旁邊的阿奴立刻道:“主子,這個洋毛子叫約瑟夫,說起來他也算個人物了,這人是早年間和他兒子一起被雄獅部的族長莫清統領給俘虜,然後送給公主殿下,當時他們因為被滅族所以不肯拚火銃,後來公主殿下也不願意用他們,找了幾個人套學技術之後就把他們扔到了奴隸營裡,他後來娶了當時還是奴隸的科爾沁女人,生了三個兒子一個女兒,他兒子嫌他忘本,跟他斷絕了關係,說起這人運氣也好,當了十幾年奴隸,遷來這城裡之後就直接成了貴族,兩年前還通過投票,成了北城的千戶長,底下的老百姓都說他辦事公平,以前您還見過幾次!”
一個守衛匆匆過來稟報道:“啟稟署長大人,馬車上就隻有車夫和他兩個人,裡麵什麼也沒有,他說春耕剛剛結束,現在是去檢查水渠,看看有沒有地方塌陷,您看?!”
沒有行禮就是不打算跑路了,出城的理由正當,人好像也沒什麼問題,蒙塔皺著眉頭想了一下才道:“你去告訴他,今天四門都不開,讓他先回去,過幾天視察也是一樣的,吩咐暗部的人再觀察兩天,去吧!”說完他揉著眉心疲憊的坐在了椅子上,這忙活了兩天什麼也沒有撈到,難道是方向又錯了不成?!
“怎麼樣?!是不是一無所獲?!要不要本王子幫你一把?!”
蒙塔頭也不抬的不屑道:“嗤!珈坤王子!你先把自己的事情弄好再說吧!本署長的事情不用你操心!”
被拒絕了珈坤也不生氣,直接拉了把椅子坐下來老神在在的道:“本王子的事情自然是要緊,但有些人要是再不立功,恐怕連脖子上那顆人頭都要保不住了吧?!就算阿寶肯出麵力保你,你也會一無所有,你幾次算計本王子的事情本王子也非常生氣,經過這次戰事,雄獅部在大汗心裡的位置也恢複不少,到時候本王子要我大哥向大汗提議,念你也有悔悟之心,饒你一命,將你後半輩子圈禁在獵豹部的範圍,永遠不得接近阿寶,相信這個旨意,大汗和皇後娘娘是非常樂意下的!”
“你!”蒙塔驚的站起來指著珈坤半天沒有說話,看著周圍的親衛驚訝的看著這邊,蒙塔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咬牙小聲道:“說吧!你想要什麼?!”他毫不懷疑珈坤話裡的真實性,他幾次三番的算計他,要是有機會一下子整死自己,他肯定會要不猶豫的出手,阿寶最聽皇後娘娘的話了,隻要皇後娘娘下旨,這個狠心的死女人肯定會毫不猶豫的甩了他!
他就知道蒙塔這個賤人一定會答應,珈坤嘴角輕輕勾起,把頭擱在椅背上望著城牆上隨風飄揚的飛鷹旗道:“等阿寶身子大好了之後,我要你幫我創造一個機會,僅此而已,作為交換,你讓人去把剛剛放走的那個人抓回來吧!如果這城裡真的還有內奸的話,一定是他!”
是他?!蒙塔皺著眉頭道:“為什麼是他?!”
“為什麼不能是他?!”珈坤用手肘支著腦袋好笑的看著蒙塔道:“為什麼?!因為他那斷絕關係的兒子去年潛入飛鷹堡,想刺殺阿寶,最後死在了阿寶手上,這件事情你不是知道麼?!哦,當時不是你,是尤克裡那個家夥在,阿喜的女兒小花放進去的,當時處理的時候他們都在場,不過不管誰當時在場,就憑這一點,他就脫不了乾係!”說到這裡,珈坤就想到了心上人好幾次差點兒就死了,也是一臉的感慨唏噓,這沒打仗的人比他們這些常年上戰場的人遇到的危險還要多,阿寶這命格確實不好,太倒黴了!
“哼!”聽完珈坤的話,蒙塔的臉都青了,什麼叫做當時不是他,尤克裡這個該死的,當時為什麼讓公主一個人麵對危險,什麼兄弟!?要是他沒有犯錯,第一件事情就是肅清公主身邊這些賤人,要不是他們,阿寶早就跟他定親了!
阿奴這時也不要蒙塔吩咐了,直接翻身上馬帶著一隊親衛走了,不管是不是,先抓回來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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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刻鐘不到,阿奴一行就帶著馬車回到了南城門處,約瑟夫下了馬車之後彎腰行了個禮道:“屬下給兩位王子請安,祝兩位王子吉祥如意,身體康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