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方人馬的心情是完全不一樣的。
大梁人:絕育吧!最好是整個西梁皇室都絕後,不過,想想也不可能,即便是直係的全都被滅了,還有旁係,不過,這已經夠他們樂嗬了。
西梁人:心裡在不斷地祈禱,三皇子千萬要正常啊,千萬要正常啊!
幾個太醫很快就到了天牢,他們的心情和皇帝差不多,在仇視西梁這方麵,可以是是萬眾一心。
不明所以的東梁人看著太醫為三皇子診脈,然後,就露出了想笑又極力隱忍的表情,心裡湧出一股不好的預感。
隻可惜,這些太醫並沒有說任何的結果,而是用同情的目光看向三皇子,隨後一個個揚長而去。
三皇子:“!!!”。
他更慌了好不好!
難不成東梁的人真的敢弄死他。
他不想死啊!
更不想死在異鄉啊。
“你們綁忙去問問,我皇兄怎麼樣了?”隻要皇兄沒事,他肯定就能保住性命的,他的母妃可是父皇最寵愛的妃子。
西梁人:“……”。
現在知道害怕了有什麼用?
完全不想說話。
事實上沈庭鬆提出來的時候,也隻是腦子靈機一動,然而,結果卻令他們所有人都心想事成,怎麼說呢?
很震驚!
然後,喜從天降啊!
和他們形成強烈對比的是西梁人,他們自己的太醫過來診脈,可能是因為劇毒的誘發,平常沒有診出來的慢性毒藥也被他們診出來了,並且,西梁的太醫還說出了劇毒的名字。
沈沐軒眯眼,涼涼地來了一句,“四大惡人的獨門秘方,沒有解藥!”
西梁人:“!!!”。
腦子已經糊塗了。
四大惡人不是已經被東梁人弄死了嗎?
難道他們還留了後手!
“彆廢話,快點治啊!”西梁人催促太醫。
西梁的太醫何嘗不想在東梁人麵前露一手,然而,醫術悠閒,隻能麵如死灰般地搖頭,“太子殿下最多還有一個時辰!”
太醫直接被西梁一位將軍捶了一拳,“你放屁!”
想要繼續打的時候,被沈沐軒攔住了。
李太醫在一旁搖頭,西梁人果然沒有教養,這麼一想,看著皇帝,哪怕挑食的毛病讓他頭疼了二十多年,可自家的皇帝從來沒有動手打過太醫,即便是犯了錯的,也是按照規矩處置,哪裡像麵前這將軍,嘖嘖,還是他們大梁好啊!
那將軍紅著眼睛看著沈沐軒,“讓開!”
“要打要殺回親王府,那是我們皇帝陛下賜給你們暫時的住處,記住了,這裡是大梁,給我老實點!”
那位將軍看著年輕的沈沐軒,還準備反抗,被其他的西梁人拉住了。
鬨起來更加不好。
皇帝摸了摸鼻子,問李太醫,“你有法子救人嗎?”
死了就死了!
反正又不是他們弄死的。
西梁若因此找麻煩,他們杠回去就行了。
“有!”
李太醫點頭。
西梁人用懷疑地目光看著他。
李太醫繼續說道:“我可以用銀針將所有的毒素都驅趕到太子殿下的雙腿上,這樣太子殿下就能保住性命了,不過!”
剛剛還有那麼一絲絲的欣喜被這個轉折給弄得一顆心七上八下的。
“太子殿下這雙腿就廢了!”
有之前的最多一個時辰,西梁人竟然很快就接受了這個事實,廢了就廢了,太子殿下當不了皇帝,還有其他人當皇帝,若是死了的話,他們回去估計也是死路一條。
大梁的君臣看著西梁人的表情,可能是今天大起大落地太多,以至於他們都忘記了掩飾心裡的想法。
皇帝以及他的愛卿們都在撇嘴。
忠心呢。
對於皇帝來說,或許他的愛卿們有些氣人,可他心裡卻是十分相信他們的,哪怕是手握重兵的兩位將軍,他也從來沒有懷疑過對方會造反,若是哪一天大梁處於生死存亡之際,他的臣子們依舊會忠心耿耿,至於非要讓他說說如此自信的理由,那就是直覺。
至於沈庭鬆等人,作為忠臣良將,他們最看不起的就是這樣將自己的性命看得比皇上還重的臣子,哪怕在他們的心裡,自家的陛下有這樣那樣的毛病,甚至算不上是一個合格的皇帝,可誰要是敢對他們效忠的皇帝出手,那就是一句話,除非他們死,否則,絕對不可能!
這是骨氣!
也是氣節!
那是比活命更重要的存在。
“那你快點治啊!”
西梁人催促道,很是擔心耽擱了時間人就救不回來了。
李太醫沒理他,依舊看向皇帝,繼續說道:“即便是這樣,皇上,微臣也不能保證太子殿下能不能醒來,可能一個時辰就醒了,可能需要一天,也可能一輩子,這都要看他的造化了。”
西梁人:“!!!”。
就很氣,能不能一次性把話說完。
皇帝看向西梁人,“要不要治?”
西梁人:“……”。
之前表現得那麼喜歡他們的太子殿下,現在終於不裝了。
可又能怎麼樣?
咬牙來了一句,“治!”
李太醫在皇帝點頭後,開始對祁易揚展開治療。
皇帝等人可沒有功夫一直等在這裡,“朕會讓刑部審理此案,所有的卷宗到時候可以讓你們西梁人快馬加鞭地送到西梁去,你們要不要派人跟著。”
那肯定是要的。
皇帝出去了,刑部尚書趙大人帶著西梁人去審理此案,回到自己宮殿的皇帝笑得喲,那叫一個燦爛,“大快人心,真是大快人心!”
“皇上,你演得太差了,我一眼就看出來了!”有人潑冷水,其他人跟著點頭。
“不重要!”
皇帝揮手,“結果如我們所願就好,西梁可真亂啊!”
他們原先真的就是胡說八道啊。
那曾想竟然說中了。
怎麼說呢?
就很驚喜。
難道沈二的嘴開過光。
坐在他的龍椅上,一低頭,就看見本來應該放奏折的書桌上擺放著各種各樣的玩意兒,最醒目的地方放著一幅畫,看著上麵氣質清冷,麵容俊秀,穿著紅色錦衣衛服裝的沈沐軒,再抬頭看著近在眼前的沈沐軒,撇嘴,拿起畫,“沐軒,這是什麼啊!”
“展覽館的作品啊。”沈沐軒開口回答。
除了沈庭鬆很是淡定外。
其他人紛紛看向沈沐軒,沒想到他還喜歡出風頭,嗯,能理解,年輕人嘛!
皇帝有些心動,不過,到底沒說什麼,翻了下一幅畫。
然後,瞪大了眼睛。
拿出來,那是一副沈庭鬆在吏部辦公的畫,燭光下,沈大人的背依舊挺得筆直,哪怕夜已經深了,即便他的臉上有著疲憊,他依舊在勤懇地處理公務,外麵的月亮,書桌上的茶水,等等無一不再顯示他這位吏部尚書大人的勤勉努力!
“要臉嗎?”
當皇帝將這畫抽出來的時候,看著沈家父子二人,詢問道。
王之隆,雲震日以及其他大臣,也瞪大了眼睛,“你們!陰險!”
沈庭鬆微笑。
沈沐軒是如出一轍的笑容。
他們以為隻有禦史會參與展覽館的作品選,又或者是那些沒有職務的公子小姐,如今這兩人都參加的話,他們突然覺得展覽館可能不是他們想象中那樣的玩意兒!
“說!”
皇帝直接開口命令。
“這是第一屆展覽,意義非凡,是會記入史冊的。”
所有人眼睛都是一亮。
“朕不管,朕也要一副最好的,最霸氣的畫,朕是皇帝,要放在最醒目的地方,你們不準跟朕搶!”
誰敢和他搶啊!
不過。
“皇上,明天展覽就開始了,作品選舉今天下午結束,你得抓緊了啊!”沈沐軒笑著提醒。
其他人一聽,紛紛告辭。
沈庭鬆和沈沐軒的畫給了他們很大的啟示,必須得快些回去準備。
“去把沈二給朕找來!”
皇帝任性地說道。
瞪了沈沐軒和沈庭鬆兩人,這兩人太壞了,竟然還瞞著他。
父子兩能如何。
回家。
沈庭鬆有事情去做,沈沐軒得補覺,去找沈嫻語的事情就交給後者了,到了野草院,他最先說的不是皇帝要見她的事情,而是小聲地將西梁太子和三皇子的事情告訴了她。
沈嫻語:“!!!”。
直接就瞪大了眼睛。
怎麼說呢!
刺激啊!
活該!
西梁太子恐怕都沒有想到,他用那些肮臟手段對付彆人的時候,他自己已經中招,活該。
最後,沈沐軒才說了皇帝的事情。
沈嫻語皺眉,想了想,“大丫,去把三妹妹叫過來,讓她選作品的事情交給彆人去做,我這裡有事需要她幫忙!”
沈沐軒一聽就知道她的用意。
“你打算讓三妹妹去見皇上?你就不怕?”
“不怕!”
她知道大哥要說什麼,曾經三妹妹對皇帝那是有很大的好感的,因為他愛而不得,“現在的三妹妹,那是愛□□業兩手在抓,有蘇秀在,他不會讓彆的人吸引了三妹妹的注意力的。”
“你認真的?三妹妹走仕途的事情?”
沈沐軒知道這是二妹妹在給她鋪路。
“大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這人從來不開玩笑!”沈嫻語笑著說道。
沈沐軒也跟著笑,這話聽聽就好,千萬彆當真。
她不開玩笑才有鬼!
“你心裡有數就好,”沈沐軒說完就打了個哈欠,“我想去補會覺,下午還有事情要處理。”
“去吧,去吧!”
沈嫻語揮手,抬頭看著天,想著淒慘的西梁太子,嘖嘖,雖然和計劃有些出入,不過,阿彌陀佛,結果也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