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視線在楚留香身上觀察片刻,緩緩道:“酒哪裡都可以喝,若是想活命,可以去三十裡外的京城,那裡自有各色美酒。”
楚留香笑了笑:“可我趕了三十裡路從京城而來,就是為了嘗這村內才有的美酒。”
黑衣人眼眸暗下,聲音帶著殺意,“公子是個明白人,要知道我這裡有三十個人,各個都是殺人的好手,若是強出頭,不過片刻,便會萬劫不複。”
楚留香歎息道:“我身後亦有五十六個村民,他們手無寸鐵,樸素老實,其中甚至還有婦孺老者,若是我不出頭,麵對這突如其來的免頂之災,他們沒有一絲反抗之力。”
黑衣人直言道:“要怪就怪他們中間多了一個不該出現的人,這滅頂之災,他們不得不受。”
楚留香自然看得出來,黑衣人是殺手組織,也很清楚他們這些人向來是不留活口的,即便他們找到了自己要找的人,這些無辜的村民依然會死。
以楚留香性格自然不能放任,他微微一笑,“要怪就怪楚某饞了這裡的酒,不得不多管這裡的閒事。”
黑衣人眼眸冰冷,看著楚留香似乎在權衡利弊。雖然他帶了三十個好手來,但是麵前這個人輕功極高,雙掌帶風,不知深淺,若是能殺了也就罷了,就怕不能殺了,打草驚蛇,壞了總瓢把子的大事。
兩人對視,沉默不語,村民更是一聲不敢吭,村內一陣寂靜。
“這是新手村嗎?”
一道清脆的女聲忽然出現,花酸菜拎著兔皮大大咧咧的走進來,無視了門口那兩個眼神詭異的黑衣人。
阿菜麵色緊張起來:她怎麼來了,不會是特意來找我的吧!
村口的村民們也被這個衣衫襤褸,赤腳扛刀的女子給驚住了。
“這不是山上的女瘋子嗎?”
“她怎麼下山了?不會是殺夠了動物,要來殺人了吧!”
“肯定是啊,你看她那把刀,比王屠夫家的殺豬刀還大!”
“造孽噢,我們村子是造了什麼孽,怎麼如此多災多難。”
......
一時之間,村口像是市集一般熱鬨起來,村民你言我語的好不喧鬨。
黑衣人額頭抽動,轉眸看向這個突然出現的女子,冷冷道:“想活命就滾。”
花酸菜腳步一頓,茫然的看了一眼黑衣人頭頂的10級,又看了一眼自己麵板的24級,一臉誠懇對黑衣人問道:“——你說什麼,你能不能再說一遍?”
黑衣人冷厲道:“想活命就滾!”
花酸菜茫然的表情化為訝異,“你再說一遍?!”
黑衣人冷笑一聲,“原來是個傻子,傻子,想活命就滾.......唔!”
確認了不是自己聽錯,花酸菜一手拎著兔皮,一手舉起屠龍刀,狠狠在黑衣人頭上敲出了一聲巨響,一臉古怪道:“一個10級的小辣雞怪,是誰給你的勇氣說出滾字,梁靜茹嗎?”
黑衣人被砸的蒙了圈,不可置信的看著女子,虎目瞪圓,深呼一口,指著花酸菜剛要說什麼,迎頭又是一砸,那沉悶的響聲,異常清晰。
花酸菜嘖嘖有聲:“看你那不服的表情我就知道你要說什麼,不用說了!姐們我專治不服!”
說完又是一頓連環敲,看的人腦瓜不禁都在跟著疼。
楚留香:“.......”這刀令人窒息。
阿菜:“......”待會找個機會道歉吧,他不想被砸!
村民們:“.......”腦瓜疼。
黑衣人被砸後許久,花酸菜停了手,他才從懵逼中回過神,下意識的就是遠離這個古怪女子的身邊,一手捂住頭顱,一手執劍,警惕的盯著花酸菜,咬牙切齒的狠辣之間帶著一絲莫名的委屈。
“——你究竟是什麼人!”
花酸菜扛著刀,表情囂張,“不會自己看ID嗎,小菜雞?”
黑衣人:......她說的什麼玩意?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