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心裡想著完全不符合當下狀況的事,可鳴人的目光實在是讓佐助沒辦法忽視。
既然鳴人這家夥每次都對我惡作劇,那我也來捉弄一下他好了。
佐助側過臉和鳴人對視,語氣故意變得危險:
“這麼看著我做什麼?你該不會是覺得,我宇智波佐助,不配做你的朋友?”
聽見佐助這麼說,鳴人頓時急得像是被火燒到屁股的狐狸,“我哪有這麼說啦!佐助你願意和我成為朋友,我——”
鳴人戛然而止的聲音,讓佐助彎起唇角,“我什麼?”
[當然是我才沒有特彆高興啦!]——鳴人很想這麼接話。
可看著佐助仿佛盛著星的漆黑瞳眸,鳴人忽然想起佐助為他出頭的樣子。
金色的小狐狸揚起小太陽一樣的笑容,朝佐助比出大拇指。
“佐助你願意和我成為朋友,我超級開心的!”
隻想著讓鳴人吃癟的佐助,被鳴人的真誠之光刺得移開眼神。
本以為能讓鳴人難堪,然後說出[我才沒有把你當朋友,笨蛋~]之類的話,卻沒想到換來的卻是鳴人的真心。
“拉麵做好啦!二位請用!”
伴隨著手打大叔的聲音響起,兩份拉麵擺在了餐桌上,這讓沒辦法接鳴人真心話的佐助鬆了口氣。
[不好意思,剛剛我隻是隨口一說,根本沒拿你當朋友。]
——這種話,要怎麼說出口啊。
佐助看著碗裡湯色淺紅,還飄著一個荷包蛋的拉麵,手持著沒有掰開的木筷,在鳴人疑惑的眼神中向手打大叔說道:
“不好意思,我現在還不太餓,店長先生可以幫我打包嗎?我想帶回家慢慢品嘗。”
究竟是什麼時候,他開始變得善於說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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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助提著拉麵盒離開了。
鳴人看著自己拉麵碗裡的荷包蛋,攥著筷子的手在不知不覺間用力到發白。
金發少年不禁難掩委屈的,對拉麵店長說道:“大叔,我該不會是做了什麼讓佐助生氣的事吧?”
“生氣?”手打大叔也很疑惑,“雖然你的朋友是性格古怪了點...但老實說,大叔我沒看出來那位佐助君有在生氣哦。”
鳴人痛苦的抱頭,連眼前的拉麵都不香了,“那佐助為什麼不願意和我一起吃拉麵啊!”
手打大叔按了下帽子,努力的搜索著腦袋裡安慰人的話,“也不一定是不願意啊,佐助君不是說了嗎,他不是很餓想回家再吃。”
“但是佐助那家夥中午就吃了半個飯團!”
手打大叔不禁流汗。
鳴人,為什麼你會關心男性朋友的食量啊......
感覺自己和老婆談戀愛時都沒有這樣關注對方的手打大叔,繼續對鳴人推測道:
“我看佐助君剛剛也不像是有食欲的樣子,該不會是生病了吧?”
生病?!
鳴人怔然,種種畫麵出現在眼前。
早晨一不小心親了佐助,佐助卻出乎意料的反應特彆大,還卡著他的脖子讓他不準吞下去......佐助連一個飯團都吃不下的樣子......一向很愛護小動物的佐助趕走麻雀......訓練場上,七個小時水米未進的佐助,卻沒有食欲。
佐助他,該不會一直在忍受痛苦吧?!
想到這裡,鳴人手裡的筷子啪嗒一聲落在餐桌上。
“我去找佐助。”鳴人神色嚴肅。
扔下這句話和桌上沒動兩口的拉麵,鳴人連手打大叔的挽留聲都沒聽見的,直接跳下長凳衝出店門,朝著記憶中佐助家的方向跑去。
佐助是住在火影忍者學校附近的一處房子裡,生活極為規律的佐助,十點之前房間都是亮著燈的。
可鳴人今天卻沒看見佐助的房間亮起燈,第三樓無光的窗戶,和上下兩層亮起燈光的房間格格不入。
佐助到底去哪了?!
鳴人急得團團轉,他現在隻想知道,佐助到底有沒有生病!
對了!
鳴人忽然靈光一閃,望向賀南川的方向。
那裡,是宇智波家已經無人的族地,也是佐助除了訓練場之外,最常去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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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族地——
無人居住的族地已經日漸荒廢,記憶中那些鮮明的血跡,也在時光的衝刷下再無痕跡。
佐助坐在父親以前教他練習豪火球之術的木橋上,把嘗了一口的番茄拉麵倒進池中,喂養湖水裡饑腸轆轆的鯉魚。
說實話,這拉麵的味道他其實挺喜歡的,但他又沒有餓的感覺,自然是吃了一口就沒興趣繼續吃了。
忽然,感知中有什麼人在接近。
佐助轉過身,看見神色哀然的鳴人。
“佐助......”
[啊,沒錯,我根本沒打算把你當朋友,所以把這碗拉麵倒給魚吃。]
佐助剛想說出這樣的謊話,就聽見鳴人泫然欲泣的喊道:
“佐助!你就算再怎麼痛苦,飯也是要吃的啊!”
把長芽木筷藏在身後的佐助:“......”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