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鳥雀啁啾,好久都沒睡上一個懶覺的卡卡西打著哈欠,睡眼惺忪的對著旗木宅院裡的訓練木人樁伸了個懶腰。
現在的時間已經是早上八點,不出意料的話,在慰靈碑附近的野外生存訓練場上,正有三名剛從忍校畢業的下忍正在等他。
卡卡西甚至可以想象出自己用——“不好意思,我在路上碰到一隻黑貓~”這種借口來應付遲到的時候,第七班的下忍們臉上的埋怨表情。
卡卡西眯著眼看木人樁上傷痕累累的手裡劍痕跡,想起了昨天和他一樣,除了名字之外什麼都沒有向他透露的宇智波末裔。
但宇智波佐助應該不會露出那種表情吧?
說實話,佐助的心思卡卡西看不太出來。原本他還以為佐助一定會說“我要殺了宇智波鼬”這種話......
但現實卻是,佐助什麼都沒說,而是把心思隱藏得更深。
這究竟是好事還是壞事?
卡卡西有些憂愁。
因為他莫名的有一種預感,一種宇智波佐助沒辦法和第七班的其他兩人互相配合的預感。
單相思的少女,帶土的族人,水門老師的兒子啊......
卡卡西擋住有些刺眼的陽光,適應光亮之後,修長的手指拉上麵罩,眉眼間深思的神色在轉瞬間被慵懶取代。
“嘛~~現在想這些又能有什麼用呢?做好該做的事,期待他們三個在我還沒到訓練場的時候聯絡好班級感情,接好卡卡西老師的[同伴考驗]就OK了啊~”
這樣打算著,卡卡西以忍者的速度洗漱完畢,重新換了一副麵罩遮住自己這張對於忍者來說過於招搖的臉,就上街覓食去了。
本來卡卡西是打算煮一碗白米飯,順便烤一條秋刀魚當做早飯的。近幾年村子裡精英上忍數量上的不足讓他總是任務不斷,以至於抽出時間做頓正常的飯都是一種奢侈。
但考慮到中午的[搶鈴鐺測驗]裡,他額外要在考驗過程中準備的兩份便當,卡卡西就熄滅了自己做飯的想法。
沒辦法,好不容易得來的閒暇時光,要是全都用在做飯上,也太浪費了。
於是走進一家便當店的卡卡西,就看見他的好友——木葉的蒼藍野獸邁特凱,靠在店內的菜單招牌上,揚著爛到讓周圍人退避的笑容和他打招呼。
“喲!卡卡西!你今天十分精神啊!要不要和我比試一場啊!”
菜單招牌上紅彤彤的背景圖和凱身上綠得可怕的練功服形成一種詭異的調和——以至於達到令人頭暈腦脹的程度。
不過卡卡西感覺倒是還好,畢竟他已經習慣被凱糾纏了。
於是他仿佛沒看見凱似的,抬手對笑意盈盈的店長說道:
“老板,三份便當,賣得最多的那種口味。”自己吃一份,還剩兩份讓三個部下搶,正好。
“好嘞!您稍等!”
開了十多年便當店的老板手腳很麻利,飛快的打包好顧客指定的商品,親切和善的臉上完全看不出針對“妖狐”的嫌惡與冰冷。
畢竟一家六口中的五口人都死在九尾之亂中,這份針對“妖狐”的態度,或許是活下去的理由之一。
就連賣便當的店長都知道“妖狐”是誰......卡卡西腦子裡沒辦法避免的想著自己調查的那些情報,臉上卻是看不出絲毫破綻的漫不經心。
——即便是凱抓著他的肩膀搖來晃去,也沒能打破這份輕鬆寫意的麵貌。
凱流著寬麵條一般的眼淚:
“我永遠的對手卡卡西啊!你這是怎麼了!難道說眼睛終於出了問題才看不見我嗎?!我這就把你帶去醫院進行解剖檢查!!”
卡卡西死魚眼。
解剖檢查是死人才會用的吧,看來是不得不理了,今天的凱格外纏人啊,平常這個時候不是在繞著木葉衝刺嗎......
於是卡卡西拎著便當,伸出空著的右手,以仿佛燃儘了所有熱情的語氣說道:
“好吧,那就剪刀石頭布,一擊定勝負。”
“好好好,剪刀石頭——”差點被帶進坑裡的凱及時刹車,指著卡卡西大喊:“不對,我想和你比試的不是這個啊!”
嘖,這次居然沒用嗎?
“先聲明,我今天可是很忙的,”卡卡西把便當袋子提在凱的麵前,麵不改色的撒謊:“我從今天起開始帶班,還有三個部下在等我過去呢,比試什麼的,還是留到以後再說吧。”
不料凱豎起大拇指,張嘴一咧露出閃耀到讓人嘴角抽動的笑容:“這個情報我昨天就知道了!你的部下昨天晚上還過來找我打聽你的情報,不過卡卡西你放心!作為木葉忍者我向來守口如瓶!除了你拷貝忍者的名號和會千種忍術之外什麼都沒說!”
卡卡西額頭上冒出虛汗。
這也算是守口如瓶?...偶爾執行了一次隱匿任務,卻在戰鬥中大吼“木葉大旋風!”的人還真敢說啊......
好在那次任務裡雲隱村的潛入忍者,也隻以為是彆的忍村對木葉的栽贓嫁禍的陷阱就是了......
不過,居然能找到凱打聽我的情報...凱經常泡在訓練場,應該是巧合才碰到的吧。
但就算是這樣,也不至於讓凱特地來堵我才對。
卡卡西撓了撓自己的一頭白毛,瞬間就明白昨天是誰主動去訓練場打聽他的情報,頓時感覺有趣起來了。
“凱,宇智波佐助給你留下的印象很深刻?”
“那當然了!”凱一臉堅毅,想起佐助昨天晚上施展出來的忍術,隻覺得有必要知會一下卡卡西,“說實話,除了四代目之外,我還是第一次看見天賦那樣恐怖的忍者。”
卡卡西有些詫異。
恐怖...凱對宇智波佐助的評價,前所未有的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