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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塵君覺得自己沒能找回“九九八十一轉回魂丹”已經非常吃虧了,沒想到龍乾天這個魔域狗還敢劇烈掙紮。

“不識好歹。”同塵君垂眸睥睨了他一眼,“長生,把他嘴給縫上。”

長生:“……”你這是在為難我,戰場呢,沒針沒線的。

當然,辦法總比困難多,辦法都是人想出來的嘛。

長生左看看右看看,最後它靈機一動,不顧龍乾天的掙紮,抓了把土蓋住了他的嘴,它捂著龍乾天的嘴,發揮了它身為息壤的“種族天賦”,讓那把土硬生生地凝結成牢不可破的貼臉麵具。

龍乾天眼珠子都要凸出眼眶了:“!?”人乾事!?

“唔唔唔唔!”左丘飛英你不是人!

同塵君知道他現在還搞不死龍乾天,讓長生折騰一下對方就差不多了。

他現如今站在己方舉高點,挽弓一拉,指縫間赫然是一支粗壯的便是靈力凝聚而成箭矢。

男修眼一眯,瞄準了潰逃的魔域大軍,倏地放箭。

箭矢發出尖銳的破空聲,急促地離弦而去,在脫弦的那一刻,那一支箭倏地變成了兩支,又由兩支分-裂成四支,四支分-裂成八隻……

待到它呼嘯著在魔域大軍上空從天而降之時,已然變成了萬千細密駭人的箭雨!

不過一箭,已殺戮過千。

【大佬威武!】

同塵君擦了擦嘴角的血跡:“……”

期待一下龍乾天的儲物裝備裡有好東西能讓他療傷吧,否則要他拖著這具身體完成任務到最後的話,他必定得把這對男女主的頭給打掉才能消除心中鬱氣。

正道修士這邊的傷員已經通通被勿忘丟到了後方,魔域大軍死傷嚴重,龍乾天此時非得撤兵不可。

龍乾天終究是男主角,他發揮了男主彙聚天下大運的絕地反殺,向長生揮出致命一擊。

長生速度雖快,卻忽然感覺自己的行動滯澀了一瞬……

同塵君遠遠地看著,看到這一幕,隻是略微挑眉。果然如此,還好他站得遠,否則被這命運的力量束縛著,像是綁住一隻雞送到龍乾天麵前被宰的,可就不是長生,而是他了。

長生硬生生被龍乾天一橫劍,給攔腰斬斷,它動作一頓,繼

而像是失去了所有生命力一樣,倏地潰散了,像是黑色的細膩的泥沙,嘩啦啦地流到了地上。

龍乾天猩紅的眼睛看向了同塵君,咬牙切齒地硬生生撕掉了臉上的泥土麵具,把臉皮都給撕了下來。

他狠狠將拿麵具往地上一擲,大吼:“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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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塵君的風采於千萬人五光十色的戰爭之中,依然不被任何人掩蓋。

事後,其他宗門的人有意打聽同塵君所攜帶的兩個“奇詭之人”,以及同塵君的法器為何突然從靈隱劍,變成了一具看不出來頭的巨弓……

掌門師兄其實自己也什麼都不知道,他本人正納悶著呢,不過者不妨礙他在同塵君說想要休養,不見客之後,果斷上前攔住了其他宗門的人,還了同塵君一個清淨。

同塵君進入北極峰後,便啟動了原身留下的陣法,拒絕他人進入。

他擁有了絕對安靜的環境,可以舒心地放鬆放鬆。

【大、大佬……長生、長生它被砍掉了。】

2020有些哭唧唧地想,為啥大佬看著自家老夥計就這樣被男主角給砍掉了,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他覺得好傷心啊,天啊,想把龍乾天的狗頭都打爆!

同塵君聞言有些好笑地說:“長生為息壤,息壤即生生不息,他是不死的。”

果然,他話音剛落,在他腳邊,突然就出現了一團黑色的泥土。

然後這泥土似乎吸納著從四麵八荒而來的黑色土壤,不過頃刻之間,同塵君的麵前就又是那個紅線條為眼眶的完整的黑色傀儡了。

同塵君招了招手,讓靜立在一旁絕美傀儡上前:“你先前問我,為何勿忘比長生好看……”

【啊……不解答也沒關係啦。】

2020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它仔細看了自家宿主之後,發現他對勿忘這具傀儡的情緒尤為複雜,複雜之中又有些懷念和沉痛,仿佛想起了什麼不好的事情,反應過來之後,它就不想問下去了……

它知道自家宿主一直都是一個很有故事的人,它也很好奇宿主這種大佬的過去會是如何的輝煌,但是如果宿主不願意,它也不會自討無趣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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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製勿忘時,正值人生低穀。”同塵君凝視著勿忘的眼睛,已經恢複了無波無瀾的模

樣。

【人生低穀?】

同塵君勾起了一抹唇角,緩緩道:“我的低穀,便是……師門被屠,上至師祖師父,下至師侄師孫,除我與四師弟外,無一存活。”

短短一句話,道儘腥風血雨,人世悲涼。

同塵君仿佛又回到了那個午後,於如血的殘陽下,他如同豬狗一般被鎖住喉嚨,被拖曳著,於師門親友的屍山血海中,穿行而過。

他看著被吸乾枯萎後眼眶空洞的屍首,是二師弟;他看著那猩紅斷肢上戴著精致的玉鐲,是五師妹;他看著那染血殘損的發冠,是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