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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你認得這小後生?”

“認得。”老者頷首,“碎星少城主,名滿天下的武修七公子之一,不過,老朽先前還以為我們滄浪學院,會損失這這一天驕呢。”

水鏡之中,婦人麵色不善:“碎星少城主?就是以七弦琴入武道的那個?損失這一天驕是什麼意思,你是說你擔心跑到山海學院任教的妙音那廝,會讓這碎星公子不就我滄浪,反而到山海學院去?”

“隻是有這一猜想罷了。”白發蒼蒼的老者,正是滄浪學院的院長,伸手順了順自己白花花的胡須。

他複而又笑道:“不過甚好,他還是來滄浪了。”

婦人冷笑一聲:“哼!若他真為了妙音那廝去了山海學院,便是他腦子不好使了!妙音那廝,徒有其表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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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院深處那些任教的武者,自認為他們的交流無人察覺,然而同塵君其實已經聽了個七七八八,不是他有意偷聽,而是這個修武的大陸,似乎不重對這些簡單交談的**保護,而同塵君的神魂又過於強大而已。

短短幾句交流,信息量卻不少。難不成,那妙音先生,還有許多原身不知道的東西?同塵君蹙眉隨意想了一想,複又鬆開了眉頭,隻道屆時讓人身死道消便是,再多內幕與謀略,都不過無關緊要。

同塵君向滄浪學院遞交了“報名申請書”,被迅速通過後,就有學院內的童子領著他到屬於六臻天資的學子才能享受到的單人院落。

在滄浪學院,一臻二臻天資的學生,住四合小院,四人共用一院子,三臻四臻則是兩人一院落,而五臻以上,就可以享受單身貴族的待遇,一人一院落。

千百年來,滄浪學院也好,山海學院也好,從來就沒有“不入臻”的武者前來報名過,畢竟沒有“不入臻”的人會來這些天才薈萃的學院裡自取其辱,“不入臻”,便是連武者的門檻都摸不著,何必還要去武者的學院?此一舉,如同兔兒進了猛虎的學院,又能學到些什麼呢?學猛虎如何狩獵?

不過,這個傳統很快就會被打破了,因為……端木星雨要來了。

同塵君沒有帶碎星城的其他仆從,隻帶了向晚這一

大侍女一人,好在向晚雖在少城主院中地位形同小管事,卻也能手腳麻利地將那分配給了同塵君的院落迅速灑掃乾淨,隻待同塵君入住。

第二日,同塵君隨意逛了逛滄浪學院,又到其開放的藏書樓一樓隨意拿了些書冊,借閱回自己的小院,這才伏案讀書。

就在此時,長了淺淺一層絨毛的小黃雞叼著個信箋,跳躍在同塵君的案牘上。

這隻小黃雞口吐人言:“大佬大佬,令狐光耀又給你傳信箋了,你要看嗎?”

同塵君連施舍一眼都吝嗇,眼神依然落在手中書簡上:“扔了。”

“曉得嘞~奴才這就去扔掉!”2020叼著信箋蹦蹦躂躂地走了。

其實同塵君趕往滄浪學院的這一路上,令狐光耀隔三差五地給他傳信,這讓同塵君煩不勝煩。

令狐光耀來信的內容,除了直接要求同塵君緩一下趕路的速度,等一等他趕上來一起走以外,最多的就是明裡暗裡地在暗示他心情苦痛而無處宣泄的悲痛了,其想要同塵君出口詢問安慰的心思,簡直是昭然若揭。

是的沒錯,令狐光耀現在可謂是心靈受到了致命狙擊,急需愛的安撫和專業心理引導,他知道自己被端木星雨下藥,還在人家酒樓一蹲就是一天,直接報廢了茅廁的遭遇實在太過難以啟齒,但是受到重創之後,不論再如何尷尬如何羞恥,麵對心愛的人,還是忍不住想要尋求安慰和擁抱的。

隻是,同塵君像是會為令狐光耀提供心靈安慰的人嗎?他是個連令狐光耀的信箋都懶得看的冷血未婚夫,信箋無法拒收,那就直接扔掉。

安慰和關心是不可能的,想都不要想。

至於那個被迫和迫害他的端木星雨一同上路的令狐光耀,這一路上究竟有多麼的苦逼難受,那和同塵君又有什麼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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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塵君一人獨自呆在滄浪學院裡的第三日,前來報名的學子們終於陸陸續續趕到了,學院也熱鬨了起來。

熙熙攘攘的學院門口,童子們引導著新學子排隊測天資,然後根據大家的天資安排住宿。

學子們的討論聲不絕於耳——

有一女武者問道:“我和我這姐妹,我是一臻她是二臻,我們想住在一塊兒,可否行個方便?”

童子

答曰:“兩位都是分配的四人院落,自是能的,請隨小的來。”

又聽見有人羨慕感歎:“聽說五臻以上天資,可以有單獨的院落呢,真令人眼饞呀,我也想要!”

“你也說了那是五臻天資的人!羨慕是羨慕不來的。”

“五臻天資又算得了什麼呢?七公子裡頭,哪個不是六臻的天縱奇才,羨慕他們才是。”

“不過七公子好多都從學院畢業了……”

“也不儘然,琉璃公子和碎星公子正好與我等同屆,朱雀公子親弟好似也在今年入學,他據說有五臻的天資。學院三年一招生,六年一畢業,觀海公子大我等一屆,原本也有機會見麵,隻可惜他是山海學院的。”

“嗐,有兩位公子與我等同屆,然而誰又知道他們會去哪個學院。”

“嗬,我滄浪絕不認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