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透視眼女種馬(十一)(2 / 2)

小孩拳頭大小的毛料被徹底的解開,同樣露出了下麵晶瑩剔透的光彩。

這是一塊冰種翡翠,就和沈秋悅的第一塊品質差不多,不,應該說還是有很大的區彆。

因為在這一塊冰種翡翠當中有著斷斷續續的脈帶狀的藍顏色,這樣的翡翠被稱為“藍花冰”,是冰種翡翠中的一個常見的品種,其價值要比沈秋悅的那一塊要高得多,但就是個頭小了一點。

雲衿的身邊同樣的圍繞了很多恭賀的聲音,雲衿臉上還是淡淡的,這時候沒有人會覺得是她心氣高了,反而都是在紛紛稱讚,不愧是名門之後,家學淵源,天縱奇才。

那些稱讚聲落到了沈秋悅的耳中,變得非常的刺耳,沈秋悅冷冷的朝著雲衿這邊看了一眼。

很快的,第二塊毛料也被擺到了機器下麵,第二塊毛料形狀看起來非常的普通,普通的就像是路邊隨時可以看見的那種大型石塊一樣。

叫旁觀者看著這塊毛料都有些懷疑,雲衿是看錯了眼,還是她上一塊選的毛料老碰對了運氣?

但他們不知道的是,雲衿最擅長的一件事就是打臉。

事情不到最後,誰也不知道結果會怎麼樣。

在紀大師的手下,毛料慢慢的分解開,原本籃球大小的毛料變得隻剩下一個小西瓜的大小,而就在這時候,有人叫了一聲:“出綠了。”

很快的,在眾人期待的目光中,一個具有玻璃光澤,質地細膩純淨無瑕疵,顏色純正、明亮、濃鬱、均勻的老坑玻璃種帝王綠翡翠解了出來。

就這色,就這手感,在場的老手來都明白,這絕對是絕佳的上品。

已經有按捺不住的玉石商人當場喊價:“雲小姐,你的這塊玉是要出售嗎?我出5000萬。”

“老劉,你可彆欺負沈小姐年少,就這塊翡翠的品質大小怎麼也要值6000萬。”

“我出6100萬。”

“我6200萬。”

……

雲衿上前沒有發話,下麵的人已經開始爭搶了起來。

最後叫價到了一個億,雲衿點頭同意,將其出售給了最土豪的玉石商人。

到了現在,雲衿和沈秋悅之間的賭局勝負已定,就算雲衿的最後一塊毛料是一個完完全全的廢料,僅僅憑著第二個解出來的有小西瓜大小的老坑玻璃種帝王綠翡翠,沈秋悅的那兩個加起來價值都比不上。

“願賭服輸,雲小姐好本事,待我回去後就會叫人擬訂合同,將玉翠山10%的利潤轉讓到雲小姐的名下。”哪怕心裡麵怒火像火山一般噴發,沈秋悅的麵上依舊笑得爽朗大氣,一副輸了就是輸了的灑脫樣子。

這般模樣也確實吸引了在場不少人的好感,賭得起,輸得起,這樣的女人確實少見。

“沈小姐的事先不急,我這裡還有一塊毛料,趁著今天這天色不錯,乾脆就一塊解了吧。”雲衿笑著說完,轉頭看向紀大師,走上前,拿起筆在毛料上畫了幾下:“紀大師,還要再麻煩您一下,請您就按著我畫的這個紋路去解。”

紀大師自然是點頭同意,他這個人,愛玉成癡,不僅自己喜歡賭石,也更愛看其他人的賭石。

就雲衿之前所展現出的那兩塊玉石,紀大師心中就暗暗的相信,這塊在所有人眼中都以為是廢料的毛料絕對也深藏著很大的驚喜。

基本上就算是雲衿不說,紀大師也不願意錯過這個驚喜。

就著雲衿畫下的紋路,紀大師手上越發把穩的操縱著機器,沿著紋路劃了下去。

廢料被一點一點的切除,眼看著這麼大的一塊毛料,慢慢的變小,所有的人都緊張著屏息以待。

而就在這時候,出彩了,赤橙紅綠青藍紫,七種顏色仿若彩虹一般的依次出現。

旁觀者一個個的瞪大了眼,驚呆了的看著這塊快要被完全解出來的玉石。

七彩翡翠,多麼的罕見,怕是幾十年都難出一塊,而現在就這麼活生生的擺在他們的麵前。

毛料被徹底的解開,裡麵的流光溢彩,真真是叫人目眩神迷,紀大師取過身旁弟子端來的清水灑了上去,清水過後,這種光芒越發的透徹。

這一塊是難得的玻璃種七彩翡翠,顏色分布的非常均勻,裡麵不含一點雜質。

這種翡翠不僅本身的價值很高,而且也有利於之後的雕琢打磨。

那些蠢蠢欲動的玉石商人,又想要喊價了,這一塊七彩翡翠,起碼可以拍到好幾億,再加上後天的雕琢,放到市場上,起碼要上十億。

在這些玉石商人開口之前,月流音先擺了擺手:“那塊七彩翡翠,我尚有用處,現在不供出售。”

這些玉石商人隻能遺憾的歎惋,誰叫雲衿作為雲家的小公主,本身是不差錢的。

一場以賭石開展的賭局,轟轟烈烈的開始,也轟轟烈烈的結束。

小南街的賭石盛會圓滿落幕,雲衿和南黎璽也離開了這裡。

看著他二人的背影,嵇和閻輕笑了一聲:“這就是你說的,什麼都不懂的廢物千金大小姐。”

沈秋悅暗自咬唇,她怎麼也沒想到,哪怕她有著透視眼的異能,居然也沒有抵過雲衿。

“這次隻是意外,我沒想到她居然瞞的那麼深。”

對此,嵇和閻慢悠悠的抬眼,狹長的眼眸當中帶了一絲陰譎的寒氣。

“不是她隱瞞的太深,而是你根本沒想到這裡。”嵇和閻皮笑肉不笑的看著沈秋悅,掐住了她的下巴:“我不喜歡和太自負的女人合作。”

“嵇和閻,你什麼意思?”沈秋悅的臉色頓時一變。

“字麵上的意思,不過念在我們曾經的交情的份上,我可以再給你一個機會。”嵇和閻拍拍她的臉,手指冰冷,幾乎冷到了沈秋悅的骨子裡,“雲衿,要麼除了她,要麼你——滾。”

沈秋悅臉色發白,一巴掌拍開嵇和閻的手,色厲內荏:“我知道該怎麼做,用不著你來教。”

“希望你真的做的到。”嵇和閻掏出一張潔白的手,仔細的擦了擦自己的手,隨意的一扔,落在地麵,如同被丟棄的垃圾。

沈秋悅死死的咬牙,如惡鬼一般的直視的前方。

嵇和閻背對著她的臉上出現了一模意味深長的笑容。

有趣的女人隻要一個就夠了,就比如那精致的收藏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