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糖氣的包子臉鼓得滾圓滾圓,就像是一個紅彤彤的大蘋果:“少得意,誰先結婚還不一定呢?”
“那你加油吧!”林衿做了個鼓勵的手勢,在她肩膀上拍了兩下。
唐糖氣成了個海豚,彆過頭,不想和這個無良的好友說話。
一番插科打諢之後,唐糖還得趕去劇組那邊,白日裡林衿沒有什麼事,就想去色鬼的墓穴再看看。
昨天晚上,林衿急著將阿玨帶回來,並沒有過多注意那個祭台,但是僅僅是掃了幾眼,林衿也可以確定那個祭台上一定存在著詭異的地方。
阿玨至今無法開口說話,也沒有記憶,絕對和那個祭台有關係。
色鬼的墓穴離這邊有十幾裡的距離,路上需要花一點時間。
林衿去了劇組一趟,劇組等人眉宇之間籠罩著的死氣,比昨日又更深了一些。
誰也不知道死劫會應在什麼時候吧,林衿也有些擔心,若是一旦她趕不過來,隻怕整個劇組的人沒有人逃得過。
所以在離開的時候,林衿像是好奇一樣的,在小閣樓的周邊轉了轉,實際上卻是借著幾個隱秘的地方,在這裡麵布了一道結界,這道結界借助周邊生機勃勃的樹木,減緩了劇組中人身上死氣的滋生。
緊接著,林衿才帶著阿玨離開。
阿玨除了眼眸是血紅色的,不能張口說話,臉色過於有些慘白之外,從表麵來看其他方麵和尋常人都差不多。
再加上一張得天獨厚的麵容,更是讓看過他的人都潛意識的忽略了不對勁的地方,配上她身上穿的那一身仿古的袍子,給人的第一感覺,這個大帥哥一定是玩cospy的,並不會想到其他方麵去。
所以,劇組中的人在看到阿玨的時候,隻以為這位是他們編劇朋友不知道何時找過來的男朋友。
他們兩人都非常人,十幾裡的距離在他們的腳下變得短而又短。
快要臨近中午的時候,出發時間較晚的林衿和阿玨還是趕到了色鬼的墓穴。
說起來還有一點奇怪的,阿玨雖快被背後有心之人煉成僵屍,但卻並不怕烈日的陽光,哪怕是正中午的時候,而且身上的力量也較一般的僵屍更為恐怖。
彆看阿玨在林衿的麵前乖乖巧巧,還帶著幾分呆萌,而實際上就衝阿玨衝著色鬼出手,色鬼連逃一下的本事都沒有,就可看得出,阿玨的本事非同尋常。
要知道色鬼,彆的本事沒有,逃跑還是有幾分本事的,就連在林衿的定身符下都能跑掉。
也是因此,林衿更感覺古怪,已是如此強大的阿玨,究竟是被什麼人封鎖在那祭台裡麵?
諸般疑問,除非是背後的人告知,要不然就隻能靠自己細心細致去尋找線索。
色鬼生前隻是不受寵的皇子,這一出墓穴雖大,但是機關卻並不多,有力的更少,至少擺在林衿的麵前不夠看。
早在昨日,林衿就已經把整個墓穴摸透,這時候也不用繞其他的彎路,直接去了位於中央的主墓室。
林衿有察覺到,阿玨一到這裡,原本就有些僵硬的身體,繃得更加的緊直。
林衿始終拉著阿玨的手,指尖一道靈力打了進去,驅散了他身上少部分的屍氣。
阿玨木然的眼珠子轉了轉,前所未有的溫暖觸感,讓他有些懵然。
而身體則非常誠實的,亦步亦趨的跟在林衿的身旁。
這一處主墓室很宏偉,周邊陪葬品也很多,再怎麼說也是一個皇子親王級彆,哪怕不受寵,規格也擺在那裡。
但是有一點很奇怪的,一般的墓穴當中,牆上的壁畫很可能都是墓穴主人生前的的事跡。
可在這一處的主墓室,牆上的壁畫反而是形狀各異,金剛怒目的羅漢。
若不是這一處地點不同,簡直是給人一種錯覺,是否是走進了寺廟中。
然而,牆壁上的這些羅漢和寺廟裡麵的那些羅漢又有著細微的差彆。
若說寺廟中的羅漢,金剛怒目,帶著的是威嚴莊重,那麼這裡,在那一雙雙豎瞳當中,更身臨其境感受到的殺戮,殘忍。
與此同時,林衿還發現了,在阿玨之前躺過的棺材,棺材蓋上麵有一道巨大的符篆。
這道符篆圖文繁複,一時之間林衿也認不出來這道符篆究竟是什麼,又有著怎樣的作用?
但是看著這道符篆,林衿卻有一種發自內心的厭惡,一種強烈的衝動,讓她想要將這道符篆徹底的清除掉。
林衿幾步上前,手上匕首劃過一絲冷光,匕首咻的打在棺材蓋上。
就在那道符篆上麵,劃出了一條非常深刻的痕跡。
林衿再欲動手,卻發現左手有一點濕熱。
林衿立馬轉頭一看,就站在她旁邊的阿玨,臉色白得如紙一般,嘴唇慘淡毫無顏色,豆大的汗滴不斷的從他的額頭往下流。
可就是這樣,阿玨從始至終也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林衿大驚:“阿玨,你怎麼了?”
向來帶著幾分木然的阿玨搖搖頭,那雙血紅色的眼眸當中,隱隱透出了幾絲溫柔,似乎在對著林衿說:我沒事。
可這樣,怎麼可能沒事。
阿玨怎麼會一下子變成這樣?
林衿心裡麵著急,大腦卻在飛速的運轉,最後視線定格在了棺材蓋上麵,準確的說是那道符篆。
腦海中突然靈光一閃,林衿隱約想起自己在哪本書上看到過這張符篆。
“生生不息符。”林衿低聲輕喃,卻是咬牙切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