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步聲又傳了過來,唐糖渾身癱軟,腳下能動,卻已經喪失了逃跑的力氣。
衛生間裡麵不知何時出現了一處血灘,血灘的麵積在不斷的擴大,很快的就擴大到了唐糖的腳下。
唐糖想要將腳從這處血灘中拔出,可是卻發現周邊全部都是被血淹漫過的地方,根本沒有她下腳的地方。
而這時候,背後咚咚的腳步聲再次響起,聲音就停在離她僅僅隻有一米遠的地方。
唐糖回過頭,楊小荷目光冰涼的看著她。
“楊小荷,你我無怨無仇,你為什麼要找上我。”唐糖嘴唇顫抖著問。
地上的血灘,不斷流動的血液全部都會彙到了楊小荷的身上。
楊小荷身上的那些傷痕在非常快速的痊愈,就連那張臉也出現了細微的變化,看起來少了以前的普通,多了幾分美豔。
“你該死,你是逃不掉的,你身上的那個東西保護得了你一時,保護不了你一世,你們所有人都得下來陪我。”楊小荷說完之後,陰森森的笑了。
笑聲越來越大,也越來越猖狂。
唐糖臉色慘白,強撐著身體不晃,心裡隻有一個念頭,想要活下去,就絕對不能夠倒下。
楊小荷最後看了她一眼,轉過身很快速的離開。
唐糖身體驟然的一軟,癱倒在了地上。
不知過了多久,身體才恢複力氣,唐糖從胸口中取出了一張符篆。
幸好,她睡覺之前將其中一張符篆放到了身上。
而這時候,三角形的符篆已經有兩個角變成了黑色,隻有剩下的那小半截,依舊是鮮亮的明黃色。
唐糖把符篆握在手心中,感受著那股殘存的溫暖。
然後眼前越來越花,徹底的暗了下來,唐糖握著符篆暈了過去。
“啊。”唐糖大叫著睜開眼,從床上一下子彈了起來。
外麵不遠處的天際已經微微泛白,昨夜的風風雨雨,暫時過去了。
但唐糖無法忘記那個真實的,就像活生生發生過的夢境。
唐糖在床上愣了會兒神,她手中隻剩下了最後三張符篆,其中一張符篆已經有兩個角變成黑色。
緊靠著這些符篆,她還能夠支撐多久?
唐糖想不出答案。
又過了一會兒,天色已經徹底的亮了起來,外麵突然傳過來了一道敲門聲,還伴隨著柏宣助理的聲音。
“唐編劇,你在嗎?”
唐糖下床,走到門邊,打開了門,她的唇色泛白,聲音也不像以往的充滿活力:“姚助理,有什麼事嗎?”
姚助理緊張的說:“唐編劇,麻煩你去看看柏哥,他好像又出事了。”
唐糖這時候已經是自顧不暇,那還顧得上彆人,正打算拒絕的時候,隻聽助理又說道。
“昨天晚上,我把柏哥送回房間後,柏哥很快的就睡著了,今天早上,我給柏哥打電話的時候,一直沒有人接聽,結果一到房間,發現柏哥還在睡覺,而且臉色很奇怪,不管我怎麼叫都叫不醒?”姚助理又是擔憂,又是害怕的說:“唐編劇,你說柏哥是不是在夢中被那東西給迷住了,所以才一直叫不醒。”
姚助理的這話瞬間讓唐糖又一次清晰的回憶到了她昨晚的那個夢境。
唐糖嘴唇抿成了一條直線,半響之後才道:“我可以過去看一看,但我也不確定柏哥能不能醒來?”
唐糖跟隨姚助理到了柏宣的房間,偌大的床上,柏宣緊緊的閉著眼睛躺在上麵,若不是鼻翼之間的呼吸,簡直就像是一個冰冷的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