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下堂妻不好惹(十三)(1 / 2)

沈寄瑤這一消失,就沒再出現過。

這下子不僅證據錯了,就連證人也沒有了。

丞相再怎麼說也是百官之首,名義上還是皇帝的嶽父兼舅舅,除非皇帝是拚的那個名聲不要也要置承享於死地,否則他現在怎麼說也動不了丞相。

皇帝心中的陰霾可以說是比那下雨天的烏雲還要濃厚,眼看著丞相那個老狐狸仿若無事人一般的離開,放在皇帝手邊的茶杯被他狠狠的一扔,又扔到了顧孟章的額頭上。

顧孟章額頭再一次被打出了一條破血的口子。

他麵不改色,低頭叩首:“微臣無能,望陛下恕罪。”

皇帝麵無表情,陰鷙的看了他一眼,半響之後才淡淡的說了一聲:“既然知道你無能,那還不快點退下。”

“微臣告退。”

顧孟章始終低著頭離開了禦書房,而在走出了禦書房的範圍之後,他慢慢的抬起了頭。

額頭上破開的口子,鮮血還在往外麵流,幾乎沾染了他的半張臉。

半張紅,半張白,眼中陰暗冷沉,就像是一頭將要被打開牢籠。迫不及待跑出來的野獸。

最終刺客一事,全麵的推到了沈寄瑤的頭上,理由自然是因為嫉妒。

皇帝派人撥下一批賞賜,算作是對言衿的安慰,話裡話外更是叫她彆再強力的追究此事。

言衿明白,這是一場博弈,朝堂上兩個最大的勢力,皇帝和丞相之間的博弈,而目前卻是以皇帝失敗告終。

不過,言衿還算滿意目前的結果,她本來也沒想憑這一場刺客刺殺的事件,就能夠把根基牢固的丞相府給拉倒。

現在沈寄瑤不知所終,成了欽點的逃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成為,她想象中的風光無限的一品誥命夫人。

雖然她還活著,但是對這種野心權力欲十分種的女人來講,這種狼狽,顛沛流離的活著,反而比死更大的折磨。

可是,就沈寄瑤來說,言衿不認為她會就這樣了無蹤跡,徹底的消失在人前。

至於這個定時炸彈會什麼時候爆炸,現在就不是言衿一定要關心的了。

在這個時候,言衿已經在前往邊關的路上了。

之前的下毒加之後的刺客兩件事情,皇帝對言衿心中還是或多或少有一絲的愧疚,所以對於言衿想要前往邊關尋兄,皇帝並沒有多加阻止,而是派了很多的人加以保護。

邊關路途遙遠,足足有千裡的路程,快馬加鞭,在路上也需要好幾天好幾夜。

言衿在連續九天風塵仆仆的趕路之後,總算到達了離邊關最近的一個驛站。

現在天色已晚,在這樣趕路,前路不明,路上存在著很多的危險,而且人困馬乏,也確實需要休息一番。

進了驛站,驛站裡麵的小官員看他們一行人雖是神色疲憊,但身上穿戴包括所騎的馬匹都不凡,心知這小小的驛站是來了貴人,於是更加殷勤的迎了上去。

“大人,飯菜已經準備好了,裡麵那位姑娘,是在房間裡吃還是下來吃?”驛站的一個小官員,殷勤的問。

這一次皇帝派來護送言衿的是一對禦林軍,為首的是禦林軍右郎將,這人心知安平郡主身份高貴,此次去邊關尋兄,路上絕對不能出現一點意外。

所以即使到了官方的驛站,自然也沒有放鬆警惕,一直在言衿門外麵守著。

此刻聽著驛站小官員的話,道:“我且進去問一問,你在這裡等著。”

小官員連忙點頭哈腰。

禦林軍又郎將推門進去:“郡主,飯菜已經準備好了,您在房間裡吃還是在外麵?”

“就在裡麵。”言衿才稍稍洗漱了一番,一路上快馬加鞭,如今休息下來實在是有些疲憊,言衿不打算再出房門。

“那末將立馬令人將飯菜送來。”

“有勞王將軍了。”

很快的,飯菜就被送了進來,這小小的驛站不可能比得上皇城,飯食又好吃的到哪裡去,但準備的飯食有葷有素,倒也過得了口。

言衿用筷子夾了一筷子菜,剛送到口邊,她的臉色突然一變,立馬的放下筷子。

“郡主,可是這飯菜有問題。”同樣跟隨著而來的姐妹花之一石青輕聲而嚴肅的問。

“裡麵被下了迷藥,你出去通知其他人,驛站裡麵的飯菜都不要吃。”言衿麵色冷然。

“是。”

石青大步的走了出去,而采青警惕的護在言衿的身邊。

石青出去的很及時,你在那邊的人清楚言衿才是這一行人的領頭人,所以飯菜方麵都是先顧著她這邊,而其餘的跟隨的人,他們的飯菜才剛剛得上上來。

石青出去一身冷喝:“飯菜有問題,大家都彆動筷子。”

下麵的人麵色一變,頓時肅然起來。

這些多是景淮當初離京的時候,為言衿特地準備的人,訓練有素。

剩下的則是皇帝派來的禦林軍中的人,同樣警惕性不錯。

禦林軍又能將站了起來,問:“石青姑娘,姑娘那邊怎麼樣?”

在外麵行走,一行人都沒有透露言衿郡主的身份。

隻前進驛站,靠的也是禦林軍的令牌。

驛站的小官員並不清楚,這個年輕女子究竟是誰。

這是一聽石青飯菜喊有問題,那些人都有些嚇得瑟瑟發抖,若是這群貴人出了什麼事,他們就是項上有十顆腦袋都不夠賠。

“姑娘現在沒事,這飯菜裡有迷藥,還望王將軍去查一查,究竟是什麼人在這背後搞鬼。”

那王將軍點點頭,將驛站裡麵其他的人全部控製住之後,帶了幾個人去了後廚房,至於其餘的人,全部都護在言衿屋子周圍。

沒過多久,王將軍重新回來了,隻是麵色不是很好看。

“王將軍可查出了是何人所為?”言衿問。

“末將去晚了一步,那人已經被滅口,是廚房裡做菜的一個廚子,根據驛站裡麵的人交代,那人無親無故,最近也沒有見他和什麼人走得很近,隻怕短時間內想要找出線索有些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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