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皇貴君穆清向著赫連衿還了一禮。
女皇看著他們二人,眼中晦暗不明,臉上十分冷淡:“太女,丞相起來吧。”
穆清走在女皇身邊,笑道:“沒想到在這裡會碰見太女和丞相,本宮看丞相似乎是在為太女做畫,不知本宮能否有這個眼福看一眼。”
穆清笑得和氣,嫵媚動人的桃花眼掃過赫連衿和姬千荀,前者錦繡長裙,步搖翩遷,端的華美大氣,傾城多姿;後者素衣錦袍,風姿如玉,眉眼處清冷端儼,如庭外山間風,若非二人都是女子,依照之前見到的那一幕,穆清隻怕要以為他們二人之間有著不一樣的情愫在。
“皇貴君既然要看,我等自然樂意。”赫連衿側身一讓,留出進涼亭的路來。
女皇眼睛之中蘊藏著一種不耐煩,但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麼緣故,或許是看在皇貴君麵子上,又或許是其他的,並沒有抬腳離開,而是跟隨穆清一同進入了涼亭。
他們來到這時候不早不晚,姬千荀的畫作已經差不多完工了。
潔白的宣紙上麵,一道絕色生香的身影立在上麵,仿若真人,甚至於在姬千荀的筆下,身份貴重,國色天香的太女殿下赫連衿得到了不同的詮釋,臉還是那張臉,身姿還是那種身姿,卻多加了幾分慵懶風流之態。
穆清眼中一暗,很快從畫上收回目光:“姬丞相的畫技真是出神入化,令本宮看了都十分的羨慕。”
一旁的女皇也掃了畫一眼,對著穆清開口,目光看向的卻是姬千荀:“丞相,既然皇貴君喜歡你的話,丞相就再畫上一幅給皇貴君看看。”
這個話中之意儼然是要姬千荀給穆清作畫。
赫連衿眼中一冷,正欲上前替姬千荀推脫掉,但姬千荀卻先一步的站了起來,躬身道:“望陛下恕罪,微臣有心無力,今日很難再提筆。”
女皇被直接駁斥了麵子,臉色難看。
赫連衿這時同樣上前一步:“母皇,丞相前段日子為了救兒臣,身受重傷,休養了這麼久才好上一些,今日也是兒臣不懂事,強行的把丞相給拉了出來,又見這裡風光秀美,一定要丞相為兒臣作畫,這一耽擱就是一兩個時辰的時間。女皇的命令,丞相是萬萬不敢違背,隻是丞相身體重傷未愈,難以再堅持下去,還請母皇諒解。”
一個是百官之首的丞相,另一個是大燕國的儲君,無論是前者還是後者,女皇都是萬萬沒有理由,因為一個後宮當中的皇貴君而懲罰他們二人的。
女皇冷冷的看了他們二人一眼,嘲道:“朕倒不知太女何時和丞相的關係如此親近了。”
對此,赫連衿和姬千荀二人麵色不改,麵上始終維持著對於女皇的恭敬,赫連衿仿若不知女皇話中深意,道:“母皇,丞相本是風光霽月的君子,又對兒臣有救命之恩,兒臣十分感激丞相。”
姬千荀接著又開口道:“太女殿下多禮,這本就是微臣應該做的。”
女皇看著他們二人,你一言我一語,將之間關係全部推到救命之恩上,心下猶疑不減,直接拂袖而去。
然而,就在這時異變突生。
路邊茂盛的草叢樹林當中,一躍而起多個黑色身影,四麵八方而至,將他們一行人團團包圍。
女皇嚇了一跳,連忙呼喚道:“護駕,護駕。”
跟隨女皇而來的內侍全部都圍了上去。
此番出遊,女皇帶著皇貴君穆清散心,身邊不可能有侍衛跟著。
至於赫連衿和姬千荀二人更是獨身出來,不曾帶著護衛。
一時之間他們這邊隻有幾個不怎麼精通武藝的內侍,反觀之來者不善的黑衣人,不僅來勢洶洶,而且數量眾多,是他們這邊的兩倍有餘。
好在尚算欣慰的是,赫連衿和姬千荀都有武藝在身,一時之間自保尚可。
隻是他二人不管是作為太女還是丞相的,都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女皇受害,一時之間,不僅要顧及到自身,還要顧及到女皇那邊。
赫連衿手無寸鐵,縱身一躍,一腳踹開一個逼近的黑衣刺客,再乘勝追擊,腳下淩波微步一閃,化掌為刃,一手打在刺客喉嚨處,另一手奪過刺客手上的刀刃。
刺客轟然倒地,直接的絕了命息,赫連衿手握長刀,反手一砍,鋒利的刀尖從另一個黑衣刺客胸膛穿過。
血花四濺,濺到了赫連衿紫色的長裙上。
赫連衿不做理會,趁著這一瞬的閒餘時間,看向了姬千荀那邊,好在姬千荀身體雖有舊傷尚未完全痊愈,但並不影響他的身手,一時之間也是遊刃有餘。
赫連衿心下一鬆,快速的抽出刀刃,攻向另一個刺客。
“護駕。”女皇身邊被幾個內侍為止,根本無力阻擋那些黑衣刺客,內侍一個接一個的倒在地上血儘而亡,而殺紅了眼的刺客,握著尖端滴血的刀刃,毫不猶豫的朝著女皇哪邊而去。
赫連衿眉頭一皺,利索的解決最近的一個黑衣刺客,腳尖一點,身影快速的朝向女皇那邊。
而這時候女皇等人已經被逼到了一個懸崖口子,身邊的內侍早已被全部解決,唯一留下的隻有皇貴君穆清一人。
穆清不愧是這個位麵的重生者,麵對此等危急關頭,依舊麵不改色,冷靜自持。
這時,一把泛著白光的大刀朝著他們這邊砍了過來。
女皇身體抖的厲害,再也沒有了一國之君的風度,竟是不管不顧的將身邊的穆清推了出去。,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