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瑜這才動了動身,他一邊穿鞋一邊嘮叨裴質:“你也彆閒著,跟朕一塊去。”
這個時候裴質還不是皇後,他拿了身太監的衣裳,跟著殷瑜去了東暖閣。這時候的東暖閣跟四年後的大不相同,殷瑜處理政事並不勤勉,平時時間都耗在後宮,所以東暖閣裝飾奢華,卻不見多少真正得用的物件。
而這時的東暖閣,珍貴擺件也有,但屋裡更多的是實用的物件。裴質從長案上拿起一個折子,看到上麵長長的朱筆禦批,震驚到下巴都快掉了。
“以前你還挺勤快,一個折子回複這麼多字。”
殷瑜不信:“朕批折子,一般就寫一兩個字——“準”“駁”“斬”,不可能多寫。”
裴質拿折子給他看,他見了,也是稱奇。
“朕怎麼不記得朕還有這般勤勉過?”殷瑜將折子擺好,吩咐宮人把求見的大臣都帶回來。裴質退一步到殷瑜身後,垂頭作恭謹狀。
奇怪的是,這幾位大臣,裴質一個都不認識。看品級,不是一品就是二品,就算是四年前,這幾個也應該是四品往上,他都該知道才對。
幾個大臣請了安,為首的大臣立刻挺直了腰杆,舉著折子道:“陛下,昨日您與臣爭論,還未曾辯出個是非黑白。臣佩服您舌燦蓮花,可是無論您怎麼說,您都無法證明您不是愉太妃的親生兒子。隻要這一點還在,您口才再厲害,也還是要給天下人一個交代。”
這誰,居然敢跟殷瑜這麼說話?裴質吃驚的很,殷瑜可不是個善茬,他初見殷瑜時,嚇得膝蓋動不動就想跪地。殷瑜的那些臣子,更是在殷瑜跟前,大氣都不敢出。
等等,他忽略了個重點:殷瑜是愉太妃的親生兒子?
裴質詫異抬頭,看向殷瑜,後者也轉過頭來,兩人交換了眼神,皆是迷茫。
“陛下,玉碟上,可沒有記錄您的生母是誰。為何先帝一定要將您抱給愉太妃撫養,且您的名字與愉太妃的封號又一致。幾個年長的宮人都說,愉太妃犯了大錯,要打入冷宮,是先帝念在她生下了您,所以為您取名‘瑜’。”
另一位大臣站出來道:“昨日,陛下就跟你爭論過這一點了。先不說這話有沒有證據,就是陛下的名字引用於愉太妃封號,就不可能!哪有兒子和母親共用一字的道理。”
“怎麼不能,那陛下的生母是誰?”為首的大臣叫囂道,“你說啊,你怎麼不說?”他又對殷瑜道,“陛下,現在外麵甚至還有傳,您不是先帝的血脈,您難道不需要證明自己?”
裴質憂心,不知道殷瑜能不能處理好?
殷瑜倒是冷靜,他看了眼叫囂的大臣,擺擺手,那大臣以為殷瑜叫他上前,往前走了兩步。殷瑜又對他倒著擺手,讓他往後站些。
“閆青城,你們是死人嗎?朕讓你們過來。”
侍衛閆青城趕緊從門外進來,要跪地請安。殷瑜不耐煩地教導他:“以後朕給你這個手勢,你就上前,這個手勢……”殷瑜作了一個劈下來的動作,“你就砍了他的頭。”
說完,殷瑜指指叫囂的大臣,做了個劈的動作。
還隻是個普通侍衛的閆青城,不假思索,迅速躍起,把大臣的腦袋一刀砍了下來,鮮血濺了一地,差點弄臟了殷瑜的衣擺。
裴質隻聽到一聲悶哼,他的眼睛被殷瑜捂住了。殷瑜歎氣,叱責閆青城:“你是個蠢的嗎,跳起來乾什麼,拉出去砍啊!”
“臣該死。”閆青城十分惶恐。
殷瑜不再理會他,反而把目光轉向其他人。這些大臣早嚇呆了,平時陛下總跟他們講道理,今日怎麼說動手就動手了?他們紛紛跪下道:“陛下,臣等受了蒙騙,求陛下饒恕。”
“嗯,既然是被蒙騙,那就饒了你們吧。”殷瑜雖然手段狠毒,但很好趕儘殺絕,永遠都是一棍子打下去,再給彆人一個糖吃。
幾個大臣走了,殷瑜問閆青城外麵到底傳的什麼謠言。閆青城道:“外頭都說陛下是愉太妃的親生子,愉太妃自殺,彆人都說是因陛下不孝。還有人說,陛下根本不是先帝血脈,陛下是愉太妃與彆的男人生的野……”閆青城不敢再說下去,岔開話題,“外麵鬨得沸沸揚揚,恐怕不好處理。”
殷瑜絲毫不放在心上。他解決完了正事,迫不及待地抱著裴質回了養心殿。兩人滾到一張床上,裴質還有些擔心殷瑜的身世,他記得他在先帝的床底下,也聽到過先帝提起殷瑜,那口吻確實不像對待自己的親生兒子。
“彆想了,朕今天殺雞儆猴,明天還會安撫眾人。不出三日,此事必平。”殷瑜不滿,“快點脫。”
裴質起身將衣裳都脫了,殷瑜這身體更年輕,火力更壯,早已迫不及待,耐著性子做足了前戲,這才開始正題。
他剛一進去,舒服地吐出一口氣,這一口氣還未吐完,忽然結束了。
殷瑜:“……”
裴質:“……”
“不可能,朕怎麼、怎麼會……”殷瑜接受不了這個事實,他可是一夜九回!
裴質更接受不了:“一秒男?你也太短小了,這怎麼回事?你頭幾年是因為過於短暫而拖著沒迎娶皇後?”
“閉嘴。”殷瑜不相信,再次提馬上陣。他剛小心翼翼地進入,裴質隻聽係統冷冰冰道:“特殊快進啟動。”
殷瑜又結束了。
三秒。
再試。
五秒。
裴質心如心灰。殷瑜崩潰,舉起刀就要自宮,嚇得裴質抱住他,聽他撕心裂肺地喊:“留它何用,一眨眼就完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