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善晚宴還在繼續,可明顯的, 在場不少人的目光都放在了蔣妤身上。
無論在哪一行, 有背景, 有家世, 似乎更遊刃有餘些。
譚韻文老先生名氣擺在那,一代國畫大師, 雖已故去多年, 但留下來的一代影響力, 實在是不是在場誰能比擬得了的。
接下來的拍賣顯然熱度冷卻不少, 已經習慣了目光的蔣妤在現場不少人的目光下淡定從容, 這場慈善晚會不過是個名利場,在這個名利場裡,哪兩個明星多說了幾句話都是大有文章可做, 蔣妤看到不少私底下恨不得將對方抽皮扒骨的明星在桌前談笑風生,這場為名為利的戲總得演好不是?
蔣妤對演員這個職業並無偏見,卻對整個娛樂圈的風氣倍感不適。
慈善晚宴進行不過一半, 已有不少明星或是商界名流過來蔣妤這桌搭訕敬酒,蔣妤不冷不淡笑兩句, 酒換成了飲料也沒人說什麼。
“蔣小姐, 你好。”
蔣妤看麵前端著酒杯的年輕男人, 沒什麼印象。
男人自我介紹一番後,將在晚會上拍的的那方所謂的‘譚韻文老先生用過的硯台’放到蔣妤麵前。
“用娛樂圈的話來說, 我是譚韻文老先生的粉絲, 對於譚老先生的畫我雖然沒有機會收藏, 但原本是想收藏一方硯台也是好的,”男人笑了笑,“但是我轉念一想,既然這方硯台是譚韻文老先生用過的,現在完璧歸趙才是最好的選擇,不知道蔣小姐能否笑納?”
蔣妤看著裝著硯台的精致木盒,凝眉不語。
慈善晚會上確實時常會發生這類情況,拍賣的物品當場送給他人,或者是直接以他人的名義購買。
可是整個慈善晚宴都在鏡頭之下舉行,這種情況之下,被贈與的一方若是輕易收下,那麼這個關係可就變得不清不楚。
慈善晚宴是個名利場,來著的有多少真心是為了慈善,又有多少真心是為了名利大家心裡有數。
沈譽川一側眉心緊皺,一晚上,自從蔣妤的身份公布之後,敬酒的人來了一波又一波,男的女的,那點子心思沈譽川怎麼看不懂。
而這之後沈譽川與蔣妤說的話兩隻手都數的過來,憋了一晚上的氣的沈譽川,在‘這方硯台’撞上來的當口,當即就爆了。
“被譚韻文老先生用過?”沈譽川眼皮一掀,冷冷望著他,“蔣主播,你不如看看這方硯台,是不是真的被譚老先生用過?”
蔣妤轉瞬順著沈譽川的話往下說:“這位先生,抱歉,這方硯台,我從未見過我外公用過,我想,應該是哪裡搞錯了。”
來人臉色難看,沾沾自喜的臉上似乎被人扇了一大嘴巴子,腫得老高。
他之所以拍下這方硯台,為的就是譚韻文老先生這個名頭,想著以後接近那些好古玩的人物,也有個資本。
如今知道了蔣妤的身份,想借花獻佛拉近關係,卻沒想到,這方硯台,根本就不是譚老先生用過的。
一個哄騙抬價的噱頭而已。
“這……這……?”男人結結巴巴,蔣妤這桌的人紛紛懷揣著說不上來是調侃還是嘲諷的笑意,刺的男人臉色青白交加。
沈譽川索性將桌上的硯台扔還給他,“還是自己收著吧。”
沈譽川有如此底氣,大概是因為占據半壁娛樂圈的盛世娛樂了。
男人灰頭土臉走了。
“我替你解決了個麻煩,怎麼謝我?”
蔣妤瞥了他一眼,根本不為沈譽川說的那一句解圍的話所動,“那方硯台本就不是譚老先生用過的。”
或許是早就預料到蔣妤的反應,沈譽川聳肩,繼續端著酒杯看台上的慈善拍賣。
接下來的拍賣也挺有意思的,一旦是蔣妤舉牌的拍賣品,基本沒人競價,於是乎,整場慈善晚會下來,蔣妤僅僅隻花費七十萬,拍下來了一件清朝戲服以及明代瓷器。
整場慈善晚宴進行了將近三四個小時,直到最後,所有捐贈的拍賣品拍完,一晚上慈善拍賣籌得的善款將近七千八百萬元。
而這些善款之後也會相應的捐獻給貧困山區以及一些需要救助的項目。
慈善晚宴在一派和氣中結束,從始至終,蔣妤都不曾與雲雪說上一句話。
然而第二天,關於慈善晚會的事情在網上流傳開來。
蔣妤如今本就備受關注,不少人在慈善晚會開始前就在猜測蔣妤在此次的晚會上將會捐贈多少錢。
七十萬,不多不少,想比於慈善晚會裡那些一擲千金的名流,蔣妤並不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