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家乎茄子會有兩種做法,一種就是用大醬拌,然後放蔥絲,然後還有一種是將乎茄子撕城小條,然後放鹽、醬油和一點點醋,還有許多的蒜泥。
這第二種做法就林母喜歡。
其餘的林家人都愛大醬的,特彆是絕對蔥絲和茄子配極了。
吃飯的時候,林爹就說起了野豬的事兒,“我不著急,準備明兩天把野豬窩找到,看有沒有中不溜的,我打一頭,大的先留留,留到下雪,到時候打了野豬就不用賣了,咱們自己吃。要是我把大野豬都打了,小的活不了多久的。”
林小溪恍然,原來是這樣。
“哪裡那麼奢侈。”林母又覺得有些浪費了,“不過野豬很凶的…”
“沒事,野豬其實挺蠢的,有陷阱很好對付的。”林爹很有信心。“野豬力氣大,皮子還厚,上頭不是有鬆油就是有泥巴,鐵箭也未必射的穿,所以對付它最好的辦法就是陷阱。”
林小溪很是讚同,“爹,那我明天和你一起挖陷阱去。”
“爹爹,我也去。”林二哥也鬨吵著要去。
“不著急,不下雪我是不打算對付它們的。”林爹老神在在。
林小溪和林大哥他們不免有些遺憾。
…………
三天後。
林爹再次進城,這次蔬菜隻帶了南瓜和冬瓜,其餘的青菜不值錢。
自然野雞、野兔是少不了的。
除此之外,還有一頭一百來斤的野豬。
這頭野豬隻放了血,其他的都沒動,現在由林爹挑著呢。
他們這次選擇的是走國道然後花錢蹭車進城。
過程一切順利,賣貨也沒波折,品香樓掌櫃的給的價格很合適。
他們問了四家大小規模不一的飯館和酒樓。
收都是收的,但是大部分都把價格壓的很低,仿佛他們特彆無知似的,隨便給點錢,他們就會賣。
最誇張的一個,直接給她們一兩銀就想全部買下。
簡直是不要逼臉!
倒也有一家給的價格很是公道,和品香樓差不多。
林爹的意思是做生不如做熟,所以最後仍然是賣給了“老朋友”。
得了錢,林爹帶著他們又去了布店。
“爹,這個紫色的好看。”林小溪在替林母挑顏色。
夥計一聽她這話,巴拉巴拉的就開始接話了,全是誇他家的顏色多正,不會輕易掉色之類的。
林爹摸了摸,“我想問問,在這買布做棉襖,手工費多少?我們做兩件。”
夥計沉吟一下,報了價,“一件三十文。”
林爹皺了下眉頭,“有些高了,前幾天我們在你家買了好幾兩的布料和棉花呢,你們掌櫃的親自給抹的零呢。”
小夥計被林爹侃的有些昏糊,不一會把掌櫃的請來了。
不愧是掌櫃的,記性就是好,還記得他們呢。
林小溪覺得可能是林爹太能講價了,才讓掌櫃的如此印象深刻。
畢竟通常都是婦人講價,林爹這麼孔武有力的男人不像為了幾文錢墨跡的。
其實這裡頭還有個小故事,曾經林爹也不是那麼願意講價的,頂多是貨比幾家,然後找一家價格合適的就買下,但自從娶了林母,每次回家和她說他又少花了多少錢買了什麼好東西,林母就會很高興,誇他會過日子。
因為林母不去城裡無法買東西,所以家裡買東西的活兒都是他的,一來二去的就養成了他這個特彆愛講價的好習慣。
當然這些林爹是不好好講給孩子們聽的。
不過耳濡目染的,林家兩兄弟都知道買東西是能講價的,不會人家要多少就給多少。
掌櫃的給抹了十文錢,兩件五十文。
林爹趁機又把布價壓了壓,也沒壓多少,幾文錢而已。
這次隻是做身長襖子,所以用不著成匹的買。
之後林爹一行人又上了二樓。
棉花還是要買的。
林母的不但要買,還要買林小溪的。
她沒帶棉花來。
倒不是忘了,而是林爹不讓,說是將棉花留在家裡絮被子(就是往舊棉被裡添新棉花),讓她再買新的,這個錢他掏。
到了二樓,林爹買了十二斤棉花,就不管了。
剩下的就是林小溪的事情了。
“婆婆,這是棉襖尺寸,但是長度再加一尺。”林小溪將林母的舊棉襖拿了出來。“要稍微寬鬆一些。”
對於不來人,直接拿舊衣服的,裁縫並不奇怪,點頭收了,“這就量尺寸。還有啥要求?”
林小溪看了眼幾件成品,“這就是今年流行的棉襖?”
看到對方點頭了,林小溪著重看了看領子,“款式是不賴。”指了一件最順眼的,“照這件棉襖做就可以。不過我們有塊狐狸皮,想掛脖子和兩個袖子口,能做吧?”
她爹抓的那個狐狸不小,她覺得弄出兩小塊放袖口完全可以的。
對於專業裁縫,林小溪這點都不是什麼要求,“沒問題。”
林小溪又把自己那塊靛青布和羊皮拿出來了,“我也要做一件棉襖。”
她的要求也簡單,略微收腰,羊皮放裡頭。
袖子用羊皮多接出一塊。
林小溪這是準備天冷就把袖子放下來,可以暖手。
要是熱乎,就把羊皮袖子卷起來,一點不耽誤事兒。
林小溪的要求沒什麼難度,裁縫一一記下,表示能做。
之後就是量尺寸,裁縫說了她手裡有活兒,最早也要三天後才能來取貨。
對此,林爹他們也沒異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