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陪你啊。”林小溪也發現了,林二哥這是不習慣呢。
畢竟之前他和林大哥同進同出同吃同睡的,關係太過親密,現在分開,肯定會難受。
“你是丫頭片子,和我不一樣。”林二哥有些蔫吧吧的。
“怎麼不一樣,都是小孩子。”林小溪故意哄他。
“我和大哥是站著撒尿的,你是蹲著的,當然不一樣。”林二哥這話說的有點聲大。
然後就被林母聽到了,氣衝衝就過來了,“林小虎!和妹妹瞎說什麼呢!”
艾瑪!好嚇人!
林小溪還是第一次看到林母這麼生氣。
趕緊往旁邊挪挪,彆濺她一身血。
死道友不死貧道,二哥,對不住了!
林二哥嚇得縮寫脖子,小聲逼逼,“我沒說啥啊。”
林母深吸口氣,“小虎,妹妹是女孩子,你以後不要和她說那樣的話,知道了嘛!”
到最後,聲音又有些起來。
林二哥還是很識時務的,立馬點頭如蒜,“不說,保證不說了。”
“二哥,我們去下筐子吧。”林小溪對著林二哥招招手。
看出林母雷聲大雨點小,林小溪終於有點兄妹愛了。
兄妹倆拿著收拾好的背簍急匆匆的跑了。
半路上,林二哥抹了把汗,“娘今天好可怕!”
林小溪心話,誰讓你戳逆鱗上了。
林小溪心裡猜測林母可能出自官宦人家,從小受的教育是男女七歲不同席之類的,可是家裡現在的條件幾乎是不可能的,特彆是今天二哥跟她講的什麼站著蹲著的,林母就沒控製住,脾氣爆發了。
不過這個林小溪也不打算和林二哥說了,就讓那事過去吧,她也沒想到他禿嚕那句話出來,也有些尷尬呢。
“二哥,咱們多下柳條筐吧,兔子比野雞值錢。”要抓緊掙錢了。
林爹可是說了,馬上就要霜降了。
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要下雪了呢。
雖然她冬天裝備已經準備很充分了,偶爾出去透透氣,林爹林母估計不會攔著,但是想打獵卻是夠嗆。
而且草筐那麼輕,現在都得用草繩綁著了,要不然就要被風吹走了。
到了冬天,不用多長時間就得被雪蓋上(即使不是下雪天,大風也會吹雪),到時候野雞想鑽都鑽不進去。
這是她之前沒考慮到的。
“不過柳條筐總空筐。”林二哥還是喜歡草筐,他喜歡往出掏野雞的感覺。
林小溪覺得很正常,一隻兔子大概相當於五隻野雞呢,柳條筐雖然抓兔子概率要比草筐小些,但也沒到五倍呀,所以算起來還是上算的。
兄妹倆最後決定下五個柳條筐,十二個草筐。
數量多,任務重,要努力了。
花開兩朵,再表表另外一隻。
林爹帶著林大哥到了許師傅家裡。
許師傅家住南區,京城素有西貴南賤的說法。
不過這也是相對來說的,京城的房子就沒有太便宜的,特彆是許家的房子是正正經經的三進大院子,這也就是在南區普通老百姓能住這麼大院子,這要是在西區住這麼大院子,最起碼也得是個四五品官兒。
不過真正前院是個家具工坊,好幾個人在做活呢。
林爹雖然來了兩趟,但內裡什麼關係他也沒搞清楚。
不過管家他還是熟悉的。
對方顯然也是認識他的,直接帶他們去了二院。
老師傅正在雕刻,雕的還是樹根。
“老爺,林家父子來了。”管家小聲通報了句。
老師傅停了手,掏出帕子擦擦手,“我們進屋,老譚,奉茶。”
林爹謝過管家的茶,站起來拉著林大哥做介紹,“許師傅,這是我那大兒子,林小山,小山叫人。”
林大哥早被林爹林母教過,直接跪下了,林爹適時把茶碗遞了過去,林大哥接過茶碗,高高舉起,舉過頭頂,“師傅請喝茶。”
許師傅有些意外,他沒想到對方這麼懂規矩,這麼正式。
也收起了隨意教教的心思,隻要這個孩子是個有慧根肯吃苦的,他願意收個關門弟子。
不過還得在看看,關門弟子可不是隨便收的。
許師傅心裡跑馬,手卻穩穩的接過茶杯喝了一口。“師傅有個見麵禮要送你。”
管家端了個托盤過來了。
“不是多珍貴的東西,是一把刻刀,以後要用的。”許師傅將刻刀交給林大哥,然後拉著他站了起來。
林大哥沒有推辭,他懂,這叫長者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