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準備再做菜了,再拌個蘿卜條兒就可以了。
起油鍋,將羊排稍微炒至一下,然後配菜下鍋,放一些醬油。
最後和洗好了大米放一起,加水開蒸。
真心不難。
“二哥,不要太大火。”林小溪交代一句,她要去拌蘿卜了。
今年家裡蘿卜大豐收,所以就曬了不少,她曬了兩種,一種是蘿卜條,一種是蘿卜絲兒,顧名思義,條就粗點兒,絲就是細一些。
她兩樣都拌些。
這個不用多泡,溫水稍微泡泡就能吃了。
不過也要擠乾水份。
然後自然是放鹽、醬油、香醋,還有一些蒜泥。
家裡調料幾乎都放了個遍。
時間差不多了,“二哥,彆燒了,停火,悶一會就能吃了。”
“爹,娘洗手,要吃飯了。”林小溪喊了聲。
林爹因為怕弄一地血,所以特彆在山洞口收拾的羊,底下還墊了不少雪。
聽到小溪喊吃飯,回了聲,“這就弄好了。小溪,這羊下水不賣了,還做羊雜湯吧。”
林小溪自然願意,“好啊,好啊,那還得留下兩塊筒骨。”
得熬湯啊。
“好,肯定留。”林爹將最後一個羊腿弄下來。
然後把羊肉拖到外頭的冰池子裡。
這個冰池子就是用熱水澆成的一個雪窟窿,專門放肉的。
林爹拿著砍刀鍬著冰雪塊,很是廢了一番功夫,才將冰池子蓋子打開,將羊肉塞進去。
為了掩蓋血腥氣,又往裡邊兒放了很多雪。
再蓋上草席子,再把厚重的冰雪塊壓上去。
一些縫隙也用雪添上。
回頭再用熱水澆一遍,保證一點味兒不會傳出去。
林爹拍拍手,很是滿意。
除了每次取肉或者是往裡放肉的時候麻煩點,沒彆的毛病。
隨手抓了團雪將手洗了,回屋就能吃飯了。
林小溪讓林二哥撂桌子,她要掀鍋蓋了。
一掀鍋蓋,香味撲鼻而來。
林小溪忍不住探著腦袋抽動著鼻子,多吸幾口。
拿著木鏟子攪拌幾下,這手抓羊肉飯才算大功告成。
“爹,來端飯。”林小溪喊林爹來端飯盆。
她可不敢拿,燙手。
林小溪看到飯桌上幾個大碗,對點林二哥點頭,這就非常的心有靈犀了。
知道手抓羊肉飯就得用大碗。
林母拿著碗盛飯,“你真是越來越新鮮了。往日往米飯裡放紅薯塊、南瓜塊、蘿卜塊也就是了,這回倒好,居然放上羊肉了,可這骨頭怎麼也不弄下去。”
林小溪不好解釋這是手抓羊肉,隻能往歪裡扯,“啃骨頭,肉才香。”
林爹低頭聞聞,點頭,“是香。這麼做倒省事兒,不用做菜了,一鍋出了。”
林小溪看到林爹、林母動筷子了,也不客氣了,夾起一塊排骨開啃。
她是真的挺喜歡啃骨頭的。
然後夾起幾根蘿卜絲放到飯上,再扒拉飯,直接一大口。
香的讓人陶醉。
必須再來一大口!
一大盆羊肉手抓飯果然吃得乾乾淨淨。
林小溪很是佩服自己的先見之明,這要是少放米了,肯定就不夠吃了。
吃過飯,林小溪就拉著林爹、林二哥洗腸子。
她指揮兼監工。
主力是林爹,林二哥在邊上劃水。
因為明天就想吃羊雜,所以這腸子要儘快收拾出來。
“爹,廣陵村在山洞哪邊啊?”林小溪隨意的聊著天,不忘指揮,“爹,加點玉米麵搓揉。”
林爹捏了點玉米麵,“這羊腸子不臟。還專門有人掏羊胃裡的草治病呢。廣陵村在咱們後邊,就翻個山嶺就到,比去宋家村近不少。”
林二哥正在掏腸子,聽到林爹這麼說,忍不住有些惡心,然後跑了。
林小溪覺得他是裝的,可惜沒有證據,也不管他了,反正是劃水的,接著和林爹聊天,“那還真近哈,那往年見著過廣陵村的人進山來打獵嗎?”
她之前年紀小一點印象也沒有,但今年她也在這邊住了一段日子了,也沒見有人打獵,周圍就她們一家人。
林爹還真知道,“等你去廣陵村就知道了,那個村子不能說家家富裕,但肯定都不缺吃穿。廣陵村住的人必須都是廣陵守衛的直係親人,他們是不用交稅的,而且他們還有皇陵田,所以肯定有飯吃,誰沒事上山啊,冬日山上還那麼危險。”
林小溪托腮,這個廣陵村給她的感覺有點兒像法外之地的意思。
守皇陵不都是一些皇子,犯了事被罰去的麼。
電視裡都這麼演的啊。
聖旨一讀,那然後那個皇子跟死了親爹似的,哭號的。
怎麼到了林爹嘴裡,成了香餑餑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