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概念沒有的。
算了,算了,先收回去,彆紮手了。
“小妹,你說爹都送了一整頭鹿了,那位彭隊長應該會答應吧。”林二哥有些亂。
林小溪搖頭,“我不知道啊。”
將針放好,這玩意危險。
這做衣服的針應該和繡花針不一樣吧。
林小溪控製不住自己,亂七八糟的想著。
“有些煩,我有點想去當夥計,又怕真去了,要挨罵,最麻煩的是還不能罵回來,淨吃虧。”這才是讓林二哥不爽的地方。
其實他怕的並不是彆人罵他,他怕的是這種憋屈勁兒。
林小溪想說這是因為你沒經過社會的毒打,沒有當過社畜,所以抗擊打能力有些弱。
不過這些話有些重,況且林二哥也不一定懂,林小溪隻得換一個說法,“二哥,你在山裡掙錢就容易麼,不容易的,咱們冒著遇到大貓、毒蛇的危險,跑老遠下筐收筐,才能掙到銅錢。在酒樓做夥計,想掙人家的錢就得按人家的要求來,做不好當然會挨罵。”還會被解雇。
林二哥一想,小妹說的很有道理。
“二哥你其實不用怕,爹送你去酒樓當夥計,也會和掌櫃的說好的,你屬於托人情進去的,肯定跟普通的夥計不一樣,到時候再讓爹多送點好東西給掌櫃,他拿人手短就不好意思罵你了,說不得還會護著你。”林小溪覺得這種可能性很大。
林爹其實很護短的。
林二哥挺著小胸脯,“其實我也沒在怕,而且我會說話會哄人,我天天說好話,才不會讓人罵我呢。”
林小溪:emmmm……行叭!彩虹屁也是很厲害的技能呢。
“二哥,你的目標是開酒樓,眼界要放開,彆局限在夥計上,就是沒人罵你,讓你當一輩子的夥計也沒什麼意思,你說是不是?”林小溪是在告訴他,要抓住重點。
當小夥計不過是過度罷了。
“嗯嗯,等我到了酒樓,我會偷師的,到時候多偷學一些菜,回頭教你啊。”林二哥覺得小妹做菜好吃,要是學了大廚的菜,做的會更好吃噠。
“你可消停點吧,彆找揍。”林小溪給了他一個白眼。
現在的手藝人都有些敝帚自珍,對於自己的手藝看的很重,要是林二哥真偷學,還往出傳,那就事大了。
瞪著眼睛,“你彆想亂七八糟的。你要開酒樓,又不是要當廚子,等你有錢了,想雇什麼廚子沒有。”
當然禦廚是沒辦法了,次等的廚子也進了各大府邸。
不過這個就不用和林二哥說了。
林二哥連連點頭,小妹說的總有道理。
兄妹倆還在聊天的時候,林爹林母回來了。
兩人回來的很快。
林小溪和林二哥都眼巴巴的看著兩人。
等待最後的判決。
林母忍不住笑了,“小溪的事定了,明日上午娘就能送你過去學,辰時中過去,學到巳時中,等等一個時辰。”
林小溪鬆口氣,每天就一節課,很好!很好!
“娘,咱們需要準備什麼麼?”林小溪雖然不會刺繡,但是她也看過刺繡視頻,要有刺繡架子之類的。
“不用買,彭府有多餘的,彭夫人特意交代了。”林母又說起了那位刺繡師傅的事兒,“那位繡娘曾經在京城頂尖的秀坊裡乾了十幾年,手藝沒得說,但是眼睛不行了,總流淚,沒辦法才出來教學生的。”
“那費用呢?”林小溪覺得不會便宜。
“彭家一年給紋銀二十兩,包吃包住,一年四套衣服。你去學了,咱們給十兩銀就好了。”林母詳細解釋,“這十兩分成兩份,其中五兩給繡娘,人家畢竟要多教一個人,多給些錢也是應該的。剩下的五兩給彭夫人。其實細算,彭家還是吃虧,不說吃住,就是四季衣服也要不少錢的。”
林小溪聽到一年十兩束脩,忍不住有些心疼。
不過想到這是一年學費,而她就打算學一年,花十兩學門手藝還可以。
而且她也同意林母所說,即使這其中有五兩歸彭夫人,即彭家就相當於兩個孩子花十五兩個,一平均下來就是一個人七點五兩,比她少二點五兩。
但她隻需要過去學習就行,不用管那位繡娘的吃住和衣服。
她肯定是占便宜的。
這頭鹿沒白送。
林二哥瞅著林爹,“爹,我呢?我呢。”
“我還能把你忘了,我和彭隊長說了,他說了明天就去一品樓問問,但不敢保證,畢竟一品樓從來沒收過你這麼小的夥計。”林爹看到小虎有些沮喪,“一品樓去不了也不打緊,彭隊長認識的人多,保準能找到一個酒樓收你的。”
林二哥高興了,他就說不可能沒人要他的。
“娘,我明日想準備一些東西,後日再去彭家。”林小溪要弄個筆記本和筆。
好記性不如爛筆頭。
筆記本就是去買些好白紙,然後讓林母幫著訂上。
至於筆的話,毛筆不行,寫字勉強可以,可是還要畫畫呢,用碳自己燒的炭筆,太容易塗抹了,也許下一次就看不清了,所以她想做鵝毛筆。
鵝毛筆她做過,當時就是為了跟風。
人家做,她也跟著做。
她還去了鐵鍋燉大鵝店要過好幾根鵝毛呢。
林母不解,“需要準備什麼?”
“明日你們就知道了。”她倒不是故意賣關子,主要是那個鵝毛筆不好說,還是等實物做出來再解釋吧。
“那我也要準備準備。”林二哥眼珠轉悠著。
林母也不追問林小溪了,大家夥都看向林二哥。
林二哥仰著小腦袋,“我看那些小夥計肩膀上不都搭塊布麼,我也得弄一塊啊。”
“噗!…”X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