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第56章龍王顯靈(1 / 2)

雲鬢添香 狂上加狂 11165 字 3個月前

陛下為這場朝廷紛爭定了調子, 彆人也不好再興風作浪。六皇子番討伐九弟弟的聲勢雖然浩大,卻結束得有匆匆。

老六恒王雖然情不暢,也隻能拿了彥縣的貪官撒氣,一路嚴刑深查, 將戶部九皇子的人敲掉了不。

當然, 六皇子還是有不死, 派人去敲打了李大人,想要看清形勢,因勢利導, 跟一起深查老九。

奈何李大人脫水嚴重, 一直高燒不退, 壓根說不上話。

至於個北鎮世子,廢物點一個,就拿做棋子, 也是臭棋一枚。

可恨這絕佳的機會,卻被父王後稀裡糊塗地和了稀泥。

六皇子無奈,可平麵上倒是跟九弟瑞王賠了不是,隻說一切為了國事,絕無私人感情刻意打壓雲雲。

老九皮笑肉不笑, 隻意味深長地表示,記住了皇兄費提攜這一遭,容得以後慢慢計算。

再說之前的童試,陛下宣旨,要召見榜首。

歸雁也是早早便開始準備麵聖的事宜了。

當初評卷都是封閉了名字,待得開卷之後,李大人才知這上好的佳卷居然是北鎮世子的小舅子寫出的。

若是以前,隻以為鹽堿地裡長出個好瓜, 怪稀奇的。

可現在想到這個蘇歸雁在卷紙裡穩健的見識,頗有姐夫韜光隱晦,臨危不亂之風。這內也是更加賞識。

若是依著的意思,等英才當重用才行,戶部近下去了不人,若是可以,願意替這小公子引薦,讓去戶部曆練。

不過當將這意思含蓄透漏出來時,韓臨風親自給李大人寫了信。

大概的意思是歸雁年幼,隻因為一時文章出彩,得了大人與陛下錯愛。曆練不夠,若是驟然升到高位,隻怕認不清自己的斤兩。若是小舅子得了陛下垂愛,意欲引入仕,希望李大人幫襯,好能讓入翰林院為吏,從低微做起,跟著飽讀詩書的翰林們一同修習,慢慢提升自己。

這信寫得很謙虛。而且所求的不是“官”,而是無品無階管理文書的“吏”。

很顯然,世子知道如今朝堂儲君未立,黨羽紛爭,不是涉世未深的小子能把握好分寸的。

希望李大人幫忙,讓小舅子進入能避開朝堂風雨的翰林院,專從事編撰文書詩詞的事務。

救命之恩,湧泉相報,更何況這位世子走後門求的不是“高走”,而是“低流”。不過在李大人看來,若是讓蘇公子為吏,就實在太可惜了!既然知道了韓臨風的意思,自然會儘安排。

這屆童試的頭名入殿前,陛下親眼看了蘇歸雁的文章,也是龍大悅,覺得如年,卻能務實田務,實在是國之棟梁。

就在詢問主考李大人,這年是不是該破格入仕時,李歸田大人投桃報李,便按照世子的懇求,陛下麵呈,如今翰林院正在編撰大魏典史,正缺可用之人,不知能否將這英才撥入翰林編修典籍?

陛下現在不用給自己的兩個兒子主持公道,看李大人順眼得很,這類小事自然也儘隨了大人之意。

於是陛下召見蘇歸雁,溫和詢問了試卷考題後,見這年算是個沉穩謙和之輩,便欽點翰林,從正七品編修。

至於是不是北鎮王府小舅子的事情,倒也沒麼重要,一個七品擺弄文墨的閒官,賞也就賞了。

這於一個童試初過的年來說,當算是破格錄用了。雖然編修是個清閒差事,主管的也是詩詞歌賦,典籍編撰。

但這是正經的七品官位,於這樣的年來說,前途不可限量。

像蘇家這種沒有根基之人,入仕為官若無人牽引,不免會犯下錯處。要知道,人情交際都是問,有時候比書本的典故難多了。

可是蘇歸雁如今算是李歸田正經的門生,一入翰林便有李大人指引,也算是順風順水,了許多的波折。

就像韓臨風所言,翰林院雖然也有從政的翰林,絕大部分都是一撲在書本立考據的書蟲清流,跟朝中根基深厚的世家也沒什麼交集。

這樣的環境,相單純。

落雲於韓臨風為弟弟的設想周到很是感激。弟弟如今領了俸祿,總算可以自立,這個如母長姐,也能鬆緩一口氣了。

韓臨風雖然不是蘇歸雁的兄長,卻比親兄長還要體貼周到。

不過聽到蘇落雲說謝謝,韓臨風卻不甚滿意:“為何跟我這般見外。再說了,我還擔歸雁恨我阻前程呢,若能明白我的這番安排,我便欣慰了。”

落雲坐在的書桌邊,正挽著衣袖子給研墨,聽這麼說,便笑道:“雖然年紀小,不是不知道好歹!這麼小的年歲若入了要害官場,豈不是要被虎狼吃得肉渣都不剩?而且翰林院裡有許多仰慕已久的大儒,歡喜還來不及呢!”

雖然操小舅子的前程,但韓臨風自己卻秉承著上工如上墳一般的態度,正大光明地請了病假。畢竟在被洪水困了天夜,嬌養如世子自然得精調養一番才可回工部。

這段時間來,都帶著落雲在京郊靜養,吃著老崔的大鍋菜倒是補了體空虛。

今日閒來無事,提出要給落雲畫一幅畫像。

這次去彥縣,跟分開這麼長時間,經常無以慰藉。以後再有公乾,若是能畫一幅小像在邊,便能一解相思。

落雲起初不願,可拗不過,隻能在書房的雕花高背椅子上,手持團扇擺了個規矩姿勢,任著畫。

韓臨風嫌棄看得不仔細,乾脆挪了個桌子挨著畫。

落雲雖然看不見,可總覺得離得自己似乎太近,也不知道是自己臉上的哪個痦子看不清,非要這麼挨著畫。

待的長指突然輕輕撫摸上自己的臉頰,落雲無奈道:“不是說畫像嗎?摸臉作甚?”

韓臨風將的嘴角挑了挑:“臉上都沒有笑,是要我畫個大苦瓜帶在邊?”

落雲噗嗤一笑:“挨得這麼近,怪不自在的,要如何笑得出?”

韓臨風看著小苦瓜笑開了,卻忍不住俯親吻上了的櫻唇。

落雲坐在椅子上來不及躲,隻能任著親吻。也不清楚,自己跟這男人如今為何會親密如斯。

起初隻是敬著,知道了另一張隱藏的麵目時,便加了畏懼。如今與成婚已經兩月有餘,朝夕相處中,添了說不出的詭異親昵。

雖則並沒有進行到後一步,可是自從彥縣曆劫歸來後,兩個人先前的冷戰也自動消融,變得似乎更加親密。

起碼兩個人現在睡覺時,是蓋一張被子的。

蘇落雲覺得自己先前將韓臨風想得太好了,什麼謙謙君子柳下惠?這世上斷沒有不吃葷腥的貓兒!

入寒的夜裡,兩個人依偎著取暖雖然很好,可是總要做出親昵之舉,實在讓人招架不住。

現在這樣,都不意思說自己是清白的姑娘了,該吃的,乎沒落下,還有吃不飽的樣子。

不過嫁給,並沒有想象中的麼艱難。

雖則倆的婚姻來得突然,但是世間的夫妻大部分都是難得糊塗,落雲覺得不必想得太遠了,唯有珍惜眼前的一切,一步一個腳印繼續往前過日子就好。

好不容易畫好了像,侍女端了傷藥紗布,給世子的左胳膊換藥。

落雲便問香草,看看世子的畫像畫得如何。

香草偏頭看,小聲道:“畫得甚好,不過畫的卻是姑娘在隔壁院子裡抱貓兒的樣子,壓根不是您方才擺的姿勢啊?”

畫像裡的姑娘雪頸粉腮,梳的還是姑娘家的發誓,正低頭撫摸懷裡的雪白獅貓,被花團映襯,恬靜極了。

該說不說,這個世子居然有這般畫功,可不是一兩日能練成的。

這倒是大姑娘未出嫁前的日常,不過世子能畫出這個,怎麼看都是沒隔牆偷窺啊?

蘇落雲聽了默不作聲,聽了香草的讚不絕口,卻忍不住地臉紅。

時是不是老在偷窺?不然怎麼不用擺樣子,就能畫得般惟妙惟肖?

韓臨風隻是左胳膊受了傷,能繪畫,卻不能吃飯,每日吃飯的時候,還得著落雲來喂。

落雲看不見,用湯匙舀了之後,還得世子自己遞嘴過來尋,一頓飯吃起來甚是花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