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1 章(冒名頂替)(2 / 2)

雲鬢添香 狂上加狂 11928 字 3個月前

韓臨風眯了眯眼睛:“藥鋪的止血藥價格不貴,若是正經來用,去藥鋪子買就是了。可若是大量買傷藥,勢必會被查處……買馬鹿草這麼昂貴的東西當止血藥用?怎麼聽著不像是大魏的官兵……不是山匪,就是義軍!”

落雲連忙問:“要不要派人追查落實一下?”

韓臨風搖了搖頭:“若真是,現在連人帶車也已經出城,追不上了……不過曹大哥缺少糧草和藥材輜重卻是真的。如果是他們鋌而走險入城買藥……那也說明,若是再不想些法子,隻怕他們熬不過這個冬天了。”

什麼法子?落雲都清楚,必定是要攻占嘉勇州,隻要攻下此城,就打開了南北的關隘,再也不怕缺衣少食了。

就在這時,韓臨風已經寫了條子,讓人送去遷北大營,讓趙歸北那小子幫忙打聽下,遷北大營今日可有人來梁州買香料。

遷北大營,就在梁州城外,比遷西糧草營還近。不多時就有人回來,遞了趙歸北的回信。

信裡說,遷北大營出事了,昨日有幾個兄弟出營,一直都沒回來,直到今日才有人在遷北的後山發現了他們屍首,不過他們的軍服和腰牌都被人拿走了。

因為這事,全營戒嚴,若韓臨風所言為真,那麼在梁州買香料的軍官大約就是殺人的匪徒假扮的。

趙歸北已經將此事報呈了守營將軍,他已經派人入城去香料鋪子追查了。

落雲沒想到,自己今日居然和一群亡命徒擦身而過,他們進城的時候可是一點都沒遮掩,假扮軍官而且張揚得很!當真是亡命之徒!

她不禁驚愕道:“他們的膽子可真大……會是什麼人?”

韓臨風也緊促眉頭,他生平膽子奇大,很少有膽戰心驚的時候。可是方才聽了趙歸北的回信,心裡卻突了一下。

他不在時,落雲竟然跟這等匪人打了照麵,若她有三長兩短,可如何是好?

想到這,他忍不住嚴肅道:“兵荒馬亂的年月,就是城裡也不安全,以後我不在,你不要隨便出門。”

蘇落雲無奈道:“又不是天天殺人越貨者來逛梁州,我總不出府走動,閒得都要長肉了!”

韓臨風聽了這話,隻拉著落雲的手上下打量:“一派胡言,隻我不在幾日,怎麼你又瘦了?以前養出的肉,都到哪裡去了?”

落雲不明所以,以為自己真瘦了,她看不見,隻能捏了捏自己的臉蛋:“哪有,我頓頓都能吃下一碗米飯呢……”

韓臨風一把將她抱起:“我不信,須得親自丈量檢驗。來,這就去量一量。”

算一算,他已經去軍營有半個多月,軍營裡的事務並不多,那群混蛋手下都將他架空了。不過他還有彆的事情,借口打獵,帶著人經常外出軍營,忙得都沒時間回來。

偶爾得了空閒,隻能見字如麵,讓小廝往來書信。

夜裡,他展開隨身畫卷,看著畫中美人垂首逗弄貓兒的嫵媚樣子,一時間仿佛又回到了京城一牆相隔,相思卻不能親近的煎熬日子。

所以今日,糧草營有一日休沐的時間,他抓緊時間,回來跟畫中的美人好好敘一敘舊情。

沒想到,一進門就扯出了落雲遇到了假裝官兵盜賊的堵心事兒。

他心裡後怕,難免想將她溫熱在自己懷裡,好好確認下她是不是安好。

落雲哪裡能抵得住餓了半個月的男人,就算嚷嚷著他有汗臭都不管用,隻不管不顧,吃一頓飽足的葷食再說。

待得男人吃罷,身下的女子已經烏發散亂,頭釵掉落到了枕頭上,頰邊的紅潮未退,豔紅的嘴唇上也泛著晶瑩濕光。

如此盛顏,竟然比韓臨風深夜迷離夢裡的那個小妖女,看著更加勾人心魄。

韓臨風一時看得心猿意馬,便想要再俯身采擷,可是門外卻傳來寄秋忐忑的聲音:“……那個,世子,王妃要你過去飲茶……還請世子快些……”

這下,不光門外的寄秋尷尬臉紅,蘇落雲的臉都可以燙熟雞蛋了。

她都差點忘了,這可是北鎮王府!府裡還有公公和婆婆呢!

這青天白日,從軍營裡回來的丈夫一頭鑽入她的房裡閉門不出,真是既不好說,也不好聽啊!

可是韓臨風卻全然不在意,笑著投了濕巾,給落雲和自己擦拭了後,才喚了仆人進來,服侍他換上府中便服,然後去拜見母親去了。

而落雲也趕緊起身重新梳洗。香草一邊手腳麻利地給她梳頭,一邊眉飛色舞道:“大姑娘,世子穿上戎裝的樣子,可真是英挺逼人啊!我可從來沒見過哪個男子,能將大魏的戎裝襯得這麼好看!”

落雲忍不住道:“你今日不是說才看見比世子更好看的?”

香草連忙恭維道:“那是我隨口瞎說,哪有我們世子好看?”

韓臨風今日回府時,穿的是軍營的軍裝,一路走來的時候,王府的丫鬟侍女都偷偷看世子。

就連香草也忍不住多看了好幾眼呢。

落雲微微一笑,心裡卻是略帶了些惆悵。她如今已經適應了盲者的生活,可是心裡還是有淡淡的遺憾。

若是有生之年,她能夠親眼看看這個安睡在她身邊,呼吸與纏繞一處的男人長的是什麼樣子,那該有多好……

再說韓臨風走到前廳時,發現不光母親在,父親居然也在。

於是他給二老請安之後,便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宗王妃淡淡道:“你這也不是新婚了,就算再恩愛,也該有個度。哪有從軍營回來,不給父母請安,卻自個回院子的道理?你媳婦就沒提醒一下你?”

韓臨風看了母親一眼,微笑道:“是我不好,回來路上貪食了涼食,有些鬨肚子,回來折騰了幾回,又閉門洗了洗,沒能及時給父王和母親請安,是我的不是。”

他這麼說,倒是將落雲給擇乾淨了,就算明知是假話,也不好再深責下去了。

北鎮王倒是不管兒子閨房裡的事情,他叫韓臨風來,卻是有正經事情。

原來是上將軍王昀要前來梁州巡視糧倉,提前跟北鎮王打了招呼。

按照賓主之道,北鎮王要在府裡款待上將軍,所以北鎮王便叫了兒子來,讓他的心裡有些準備。

因為王昀親自前來,來意不善。

北鎮王心知肚明,投遞給兒子一個眼神。韓臨風明白,上將軍這是為了他這個無名小卒以後運糧失敗做做鋪墊,特意來梁州找茬來了。

上將軍並不是一個人前來,他還帶了自己的夫人衛氏。

王昀常年駐紮北地,所以是帶了夫人一同前來的。

此番嘉勇州戰事吃緊,王昀便讓自己的家眷撤到後方來,在離梁州不遠的惠城先落腳。

此番王昀和妻子伉儷情深,親自護送妻子前往惠城,正好在梁州經過,順便查探糧草營。

衛氏為了給北鎮王妃和那剛回來的世子妃帶什麼樣的見麵禮,頗費了腦筋,便選了幾樣問夫君。

王昀一看,夫人準備下的什麼紅珊瑚、雞蛋大的碧璽,都是上乘的寶物,不由得哂笑了一下,對妻子道:“你知道魏宣先帝為何賜他們封號為‘北鎮’,而不是‘鎮北’嗎?”

衛氏一個婦道人家,哪裡知道這些門道,自然是搖了搖頭。

王昀接著道:“當年聖德先帝就是在北地丘台被困二十日,這北地對於他們這一支皇族來說,就是恥辱之地,風水敗落之始。魏宣先帝賜下此封號,就是寓意北地荒蕪,能夠永遠鎮住的聖德一支,而不是他們家英武,能夠震懾北方諸雄!”

聽到這衛氏才恍然,她低頭看了看自己選的幾樣,問道:“這些是不是太貴重了?”

王昀一邊飲茶,一邊點了點頭:“不過走個人情過場,一個北地落魄偏王,意思意思就行了!”

這下衛氏全明白了。於是珊瑚碧璽統統收了起來,單挑選了一對成色不錯,個頭夠大的瓷瓶,還有一個白玉墜子作為見麵禮。

將軍夫人這邊準備得敷衍,可是北鎮王府的準備卻很花心思。

宗王妃這幾日安排人打掃府院,從庫房搬出貴重的擺設安置在客房之中,務求讓將軍夫婦在王府住得舒心愜意。

落雲雖然看不見王妃的神色,但是聽她指揮仆人時,比平日亢奮了許多的腔調,也能體會到她的興奮。

對於從小在京城裡長大的宗王妃來說,荒蕪的梁州就是一潭死水,讓她這條鮮活的魚兒困死在深潭裡。

如今長溪王家的夫妻來府上做客,這等貴客仿佛給死水注入鮮活甘泉,不能不叫人期待。

所以宗王妃不光自己做了新衣,就連女兒還有落雲那日見客要穿的衣服,也得由著她挨個過目,看一看式樣款式是否合適。

不過落雲的衣服大部分是在京城裡定製的,時興的款式很不得王妃的眼緣,她立刻叫來了裁縫,讓人給落雲的衣服改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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