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喜歡!”被驚動的陸怡條件反射般地回了句,待反應過來,發現是王爺在向自己問話,立即又補充道,“我怎麼可能會喜歡他?王爺說笑了。”
我喜歡的是王爺您啊。
她正將最後這句話在心中默默地念出,就聽他慢條斯理地說道:“不喜歡他,所以就要害他?陸怡,本王上次已看在陸家的麵上沒有懲處你,以為你能長些記性,沒想到你竟還是明知故犯。”
他說著,抬手捏住她下顎:“夢魘草,這可是好東西,你不是一貫愛將好東西獻給本王,為何這次不獻了?”
陸怡聽著,臉一下子就白了。
她慌慌張張、結結巴巴地道:“我不是故意不獻給您,我是為了……我是為了您!對,我,我隻是,隻是對您懷有一種……”
隻是對您懷有一種感情,這才害他,不想讓您眼中隻看得到他。
明明我來到您身邊的時間比他要早,我陪在您身邊的時間也比他要長,為什麼您隻能看得見他,還認他為義子?
我是有哪裡不夠好嗎?
慌不擇路間,陸怡幾乎要將心意說出口,就感到君卓彥鬆開對她的鉗製,接著後退兩步。
這一退,距離拉開,她能很清楚地看到他眼中實質般的冷意,以及一點若有若無的她不想承認的厭惡。
而後便聽他說道:“把陸小姐帶去禁閉室,一個月不準出來。”
“是。”
有人自暗中現身,手指一動,靈力便化成枷鎖套在了陸怡的雙手雙腳上。
那比她高出不知多少的威壓讓她無論如何都無法將枷鎖掙開,連移動也非常困難,隻能任由對方把她帶走。
她踉蹌著回頭,就看到君卓彥取出一張手帕,正慢慢地、一點點地擦過手指。
她心中驀地一冷。
話分兩頭。
不知故意還是有意,江衍發覺他現在坐的這輛馬車,是他剛認君卓彥時坐的那輛。
再一看,護送他去無雙城的侍衛裡,修為最低也是靈王,最高的一人則是靈尊大圓滿。這樣的護衛隊堪稱豪華,隻要不碰到什麼不長眼的人,基本不會出事。
可這一路怎能真的平安無事?
江衍想,先是誤打誤撞的默認,再是悉心配備的車隊,然後是即將到來的英雄救美……
這般步驟,也難怪大綱裡的洛瀟會對攝政王產生信任和依賴之情。
很快,車隊出了城門,沿著大道一直向南行進。
默算著時間,半個時辰後,江衍果然聽到車隊裡有人說道:“情況不對,大家注意戒備。”
音落,其餘侍衛立時變得警惕起來,原本還有些分散的車隊飛快收攏,最前端的幾人則宛如一柄尖刀,朝著前方看不見的危險直刺而去——
“有刺客,保護公子!”
為首的那位靈尊大圓滿揚聲喝道,緊接著拔劍出鞘,迎上了從樹林中撲過來的刺客。
“嗤!”
長劍與長劍交纏而過,發出極刺耳的聲響。
伴隨著這聲響,越來越多的刺客中樹林中躍出,同侍衛們戰到了一起。
頓時,整片空地上刀鳴劍吟響徹,靈力與靈力對撞間,時不時有人受傷乃至喪命。濃鬱的血腥味擴散開來,這場交戰,竟是出乎意料的慘烈。
看外麵如此血腥混亂,係統正要說自己可以為宿主屏蔽對血腥畫麵的惡心和不適,就見宿主已然起身下車,而後手中紅芒一閃,赤色長綾出現,他毫不猶豫地縱身加入戰局。
係統頓時目瞪口呆。
不過很快,它就回過神來,急急去看消息中心,果然總部還是沒有回複。
它不死心地又發了一次,對那滿格的信號產生疑惑的同時,對江衍的好奇也是越來越重。
這個人到底是什麼身份,看到這樣血腥的場麵,居然也麵不改色?
係統想著,轉眼看了過去。
就見那條長綾雖柔軟異常,看起來毫無殺傷力,但在江衍的手中,長綾時而如刀劍般銳不可當,時而如雲水般蜿蜒流轉,又時長時短,時粗時細,真切是將戰鬥力發揮到了極致。
遊走在血海中,不論殺敵還是護己,江衍手中的長綾皆是收放自如,揮灑亦自如。
他正殺得暢快,就聽係統說道:“宿主注意,靈帝距離你僅有十丈遠,請宿主完美達成‘靈帝險傷主角,男主出手相救,義父後來居上,再度將人認錯’的特定情節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