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納得要塞坐落在塔塔西爾的最北方,距離帝都有著非常遙遠的距離,即便是作為精英中的精英的神殿騎士團一路不停全速前進,也需要足足五天的時間才能到達。
更彆提這次的大部隊裡,還有鮮少會進行長途跋涉的身嬌體軟的祭司團……
於是毫不意外的,才騎馬走了三個小時,本就發著燒的小祭司徹底受不住了。江衍來不及讓西澤去找走在最前頭的肖恩,眼睛一閉,他整個人從戰馬上掉了下來。
“修魯!”
眼看他要掉到地上,馬蹄即將重重踏過他的身體,正關注著他的西澤驚叫一聲,還來不及反應,就見銀光一閃,有人用劍鞘挑起他快要落地的身體,緊接著劍鞘的主人坐上戰馬,把他牢牢護在了懷裡。
西澤定睛一看,見是科爾,當即心有餘悸地拍了拍胸口,不停地說嚇死我了。
聽到動靜的老祭司回頭問道:“怎麼回事?”
“修魯在發燒,昏過去了。”科爾打馬上前,同老祭司商量道,“他燒得很厲害,不能這樣趕路,我懇請暫時離隊,等他退燒了再追上來。”
老祭司看了眼他懷中的小祭司,記起這是白天說過話的那個,點點頭,同意了。
“感謝您的仁慈。”
科爾道了謝,控馬出列,慢慢停了下來。
雖然很放心把修魯交給科爾來照顧,但西澤還是大聲喊道:“一定要病好了再趕路!”
科爾擺擺手,示意知道了。
前方騎士團也察覺到這點動靜。
肖恩正想借此事讓戰士們能更多地體諒祭司一些,以便後麵的路程不要再有人病倒,卻是還沒開口,就聽科爾所在小隊的隊長艾伯特憤怒道:“科爾是怎麼回事?沒經過我的允許,就擅自離隊?集合的時候差點遲到就算了,現在行軍路上,他居然也敢違抗命令?”
“是我允許的。”肖恩說道,“你有什麼意見嗎?”
見肖恩一如既往地維護科爾,艾伯特英俊的臉孔扭曲一瞬,低了頭道:“沒有,將軍。”
肖恩瞥了他一眼:“沒有就好。”
艾伯特頓時頭更低了,暗暗把科爾給詛咒了幾遍。
最好是和那個小祭司一起死在路上!他滿懷惡意地想,或者他們運氣不好,碰到了什麼強盜暴民,被捉住折磨才好!
不過很顯而易見的,艾伯特的詛咒沒有成功。
得了神光加身,能在一定時間內無視各種詛咒的科爾找了個乾淨的山洞鑽進去,點了火,開始給江衍做降溫。
江衍是高燒,渾身燙得不行,說話都沒力氣。他躺在火堆旁,半夢半醒地看科爾給他喂了藥後,急匆匆地各種燒水煮粥,接著脫了他的祭司服,把一條手帕浸濕絞到半乾,準備給他擦身。
這個時候,昏昏沉沉的腦袋終於有所反應。江衍努力眨眼,伸手推拒著,說話也斷斷續續:“我,我自己來……”
“你躺好。”科爾輕而易舉地按住他的手,大長腿一抬,把他下半身也給牢牢按住,然後扒他最後一層衣服,邊扒邊說,“又不是沒看過,你不用害羞。”
江衍:“……”
差點忘了,他倆親都親過了,彼此的身體也早看過了。
不,不對。
他迷迷糊糊地想,景祁說的是兩個主角吧……
畢竟那時他都醉得睡著了,怎麼能記得看過自己的身體。
難道說,他是裝醉?!
心裡這樣想著,江衍的臉越來越紅。等到內衣被脫掉,科爾拿著手帕在他身上來來回回地擦拭,偶爾手指觸碰到皮膚,那種比體溫要涼上許多的觸感讓他舒服得顫了顫,差點呻吟出聲。
他覺得有些丟臉,索性閉上眼,眼不見為淨。
於是也就沒注意到科爾陡然暗下來的眸光,隻能聽他輕聲說道:“翻個身,我給你擦背。”
江衍依言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