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瀾覺得身上仿佛被人放了把火。
他體溫急劇升高的同時,內裡的心肝肺也是燒灼得厲害,呼吸更是滾燙無比。
細密的汗珠從鬢角慢慢溢出,才順著弧線滑落,就被人伸舌舔了去,留下一點濡濕,抓心撓肝的癢。
等那雙在領口裡慢慢摩挲的手要往更下麵的地方去,他終於開口,嗓音啞到不行。
“彆摸了。”
不知是在折磨他自己,還是在折磨他背上的人,明明能眨眼之間便可到家,他卻偏擺脫了鯤鵬,腳踏實地一步步地走,仿佛要把這趟回家的路給完完整整地走上一遭。
他就這樣看似疾速實則慢騰騰地走著,邊走邊道:“你再摸下去,我就忍不了了。”
男人在這方麵本來就是感官至上,被這麼撩撥,如果不是他定力好,早化身禽獸了。
尤其現在還沒到家,這荒山野嶺的,又是白天,委實不是個合適的地方。
“……那就不忍。”背上的人語音模糊道,“我已經忍不了了。”
說完又吻上他脖子,眼睛卻看向他,眼尾上挑,眸光淺淺,好似盛著一汪清水,在晨光的照耀下頗顯得誘人。
玄瀾閉了閉眼,深吸一口氣。
卻是這口氣還沒結束,江衍一個動作,令他腳下猛地趔趄,整個人被重重壓在草地上。
背後響起窸窸窣窣的聲音。
不需要他動手,衣服已經被一件件地剝開。
江衍迅速剝著兩人身上的衣服,又迅速給自己做好擴張,然後把玄瀾翻過來,眼看馬上就要坐下去,眉頭卻緊皺著,嘴裡也不忘道:“都是你害的。”
玄瀾扶住他的腰,疑惑道:“我害的?”
難以形容的燥熱被暫時緩解,江衍舒服地喟歎一聲,緩了緩才道:“你上輩子不跟我表達心意,害上輩子的我痛苦好久,想著日後若有機會,定要將你霸王硬上弓。”
結果想法還沒實施,人就被石皇給攔住了。於是想法硬生生成了夙願,到死都求而不得。
臨死前,求而不得的月皇將一縷神魂送去月山,想自己如果還能轉世,轉世修到封神之時的神格定要去月山來取。而他若能轉世,那玄皇定也是會轉世的,屆時神格歸位,烙印在神魂裡的這個念想被觸動,他的轉世主動找到玄皇的轉世後,可不就能讓霸王硬上弓變成現實?
這樣一來,便造成江衍好容易熬到了封神,卻被那縷神魂強行融合,連帶著求而不得的念想被觸發,他覺得自己仿佛被硬灌了十斤的春.藥,半點都忍不了。
洶湧的快感潮水一般遍布全身,他從未這樣受不住過,聲音都帶著哭腔:“辣雞係統,居然在這裡坑我!”
玄瀾,不,現在是景祁。景祁聞言,噗嗤笑出聲。
江衍渾身顫抖,眼淚都要出來了,見狀怒火轉移,開始一個勁兒地罵他:“笑笑笑,笑個屁!你和係統一樣,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景祁立馬收了笑,柔聲安慰他。
他不領情,斷斷續續地繼續罵:“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唔……有這茬在等我?你個、你個滿腦子黃色廢料的……嗯哈……淫棍!”
景祁:“……”
說他滿腦子黃色廢料可以,說他淫棍,這他就不認同了。
他要是淫棍,能守了這麼多年都沒下嘴?
於是陡的一個翻轉,他微微抬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江衍:“這就讓你知道‘淫棍’兩個字怎麼寫。”
江衍嘴唇動了動,想要說話,卻逸出一道極勾人的呻.吟。
江衍:“……”操。
景祁忍著笑低頭親他。
天雷地火,烈火乾柴,這求而不得,一發不可收拾。
……
自那場求而不得之後,接連好幾天,江衍都處於低氣壓的狀態,看得阿呆都老老實實地和炎徹相親相愛,一聲不敢吭。
係統更是當起縮頭烏龜,離他遠遠的。
還是山穀那邊有妖獸過來,說妖陣快要建好了,江衍這才冷著一張臉,拂袖出門。
到了山穀,果見基座已然呈現出極致的白色,僅餘最後小半塊巨石還是灰色的,要不了幾個時辰就能全部變白。
“把大家都召來吧。”他吩咐道,“是時候了。”
為首的妖獸臉上一喜,知道新主這是準備帶它們傳送去神都和人打架,當即大聲應是,扭頭去喊早就選好的要參與打架的彆的妖獸過來。
江衍則趁空去了一趟斬妖城。
剛巧城主府裡正在用午飯,見他來了,城主夫人喜不自勝,親自給他拿了碗筷,又各種盛飯夾菜,熱情得不得了。
等吃完飯,江衍才得了閒,對城主道:“可以開始了。”
城主聞言,麵色一肅,旁邊的斬風也跟著嚴肅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