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貴相10(1 / 2)

快穿之我的黑曆史 10616 字 3個月前

江衍那話一說,所有人都沉默了。

秦不山更是身體再度一抖,恍惚明白自己似乎招惹了不能惹的人。

以往他調戲夜小少爺這樣涉世未深的小男孩時,最多也就落個被揍一頓的下場。更多時候則是真的被他拐上床,明明被.乾得腿都合不攏,卻還哭著求他繼續,求他不要離開。

怎麼到了這夜小少爺跟前,就成了要閹了他的下場?

秦不山理解不能。

而在場幾人也沒有要為他答疑解惑的心思,靖王更是道:“好,本王這就安排下去,讓秦非川親自為他行刑。”

閹了一詞,講究些的說法是為宮刑。

“宮,淫刑也,男子割勢,女人幽閉,次死之刑。”

——宮刑是比死刑還要更讓人感到恥辱的刑罰,故而饒是並不怎麼把江衍的話放在心上的秦不山,這會兒聽了靖王的話,腳下也有些站不穩了。

渾身上下被師如又扇又踹弄得生疼,腹部更是劇痛無比。他此時卻也不得不直起腰來,望向靖王,聲音都在發顫:“靖王,您……您是在同臣開玩笑呐?臣的兄長,他怎能……”

“本王說能就能。”靖王斜睨著他,目光冷銳,宛如尖刀,“來人,叫秦非川過來。”

語畢,侍立在旁的宮人立即領命離開。

不多時,遠遠望見秦非川被宮人從正殿帶向這裡,回憶起以前無數次被秦非川拿著馬鞭往死裡抽的慘痛經曆,再回憶起以前不懂事時偷看過剛入宮的小男孩是怎麼變成太監的,秦不山渾身又是一抖,而後雙腿一軟,竟直接暈了過去。

江衍:“……”

原來惡霸的身體比他還要嬌弱啊。

早知如此,他剛才就不和惡霸說那麼多廢話了,浪費口水不說,還浪費精力。

師如也不屑地輕哼一聲。

師大小姐心中暗道,秦不山此人當真不是個男人,這就嚇到昏過去,也不知是真昏還是假昏,真真沒有半點擔當。

旋即轉頭看向江衍,目光瞬間由輕視變成溫柔。

她手指動了動,似乎想碰江衍,卻又礙著男女授受不親沒法碰,隻得柔聲道:“好了,他昏過去了,你不用再害怕了。”

江衍:“……”

姐姐我真的沒有害怕。

師如繼續道:“夜弟弟,你剛才特彆勇敢,你姐姐要是知道了,一定會非常欣慰的。”

江衍:“……”

我姐姐確實很欣慰。

師如看著他,沒再繼續說下去,隻輕輕歎了口氣。

江衍道:“怎麼了?”

師如搖了搖頭:“沒什麼,就覺得你和夜清長得真是像。”

江衍道:“我是她胞弟,自然長得像。”

此時並不是將真相全盤托出的好時機,江衍冷靜地想,在斷定秦非川的真正身份之前,決計不能將他就是他姐姐這件事透露給靖王和師如。

除非他們兩人能主動發現。

卻說秦不山一暈,並不知此處發生了何事的秦非川當下什麼也顧不得了,飛快過來,把地上的惡霸攬在懷裡,低聲詢問怎麼回事。

江衍和師如沒開口,隻靖王道:“他對夜小少爺不敬,本王要懲罰他,他嚇暈過去了。”

秦非川瞠目結舌:“嚇、嚇暈?”

靖王道:“嗯,他剛聽了本王說的懲罰,就嚇暈了。”

秦非川道:“敢問靖王,是什麼懲罰?”

靖王道:“讓你親手為他執行宮刑。”

“……啊?宮刑?”

秦非川的神情瞬間變得複雜難言。

靖王也沒再重複第二遍,但那目光看起來堅定得很,仿佛下一瞬就會開口讓秦非川立即行刑。

心知靖王從來都是個敢說敢做的主,說出去的話從沒有收回的道理,比陛下的金口玉言還要更加金口玉言,秦非川無法,隻好低聲下氣道:“靖王,臣就這一個弟弟,如何能讓他承受……宮刑……”

靖王沒有任何動容,平靜道:“夜家也隻小少爺一個嫡子。”

秦非川:“……臣明白了。”

不用靖王說,秦非川也知道那所謂的“對夜小少爺不敬”,究竟是怎麼個不敬法。

以秦不山那死不悔改的爛性子,他要怎麼對夜小少爺不敬?

無非還是如以往那般,把小少爺當作尋常的獵豔對象,說些難以入耳的淫詞豔語,試圖將夜小少爺拐上床,來一場顛鸞倒鳳。

不料夜小少爺的背景和靠山太大,他本以為是逗隻小病貓懨懨地亮個爪子,結果獵豔反獵到老虎頭上,被老虎怒撕不說,還被懲以宮刑,倒也是正常。

隻是這個正常,他本人不能接受,秦非川也絕對無法接受。

當下隻得將還在昏睡中的秦不山放到地上,那在夜小少爺麵前一直都是自傲到不行,眼高於頂的秦公子撩了衣擺,朝夜小少爺一拜而下。

“我代不山向小少爺請罪。”秦公子幾乎是忍氣吞聲般地低聲道,“是我管教不嚴,才惹出今日這麼一樁事來,還望小少爺大人有大量,給他一個機會,饒他一次,我替他謝過小少爺了。”

江衍垂著眼看他。

目光十分平淡,甚至和這晨風一樣是微涼的,卻偏生讓秦非川覺得有如實質,盯得他身上都要多出兩個洞來。

然後就聽江衍慢吞吞道:“你以前,也是這樣給彆人告罪的?”

秦非川道:“是……”

江衍道:“我聽說秦二公子曾弄死過人。那個時候,你對人家雙親也是這樣說的?”

秦非川心中一驚,半個字都沒能說出來。

他怎麼知道?

秦非川此時思緒轉得極快,那件事被他壓得好好的,連靖王都沒不知道,他怎麼就知道,他是從哪裡聽說的?

果然,江衍這話一說,靖王也跟著問道:“死過人?非川,這件事,本王怎麼從未聽你說起過?”

“……死的不過是個最低等的下人。”秦非川說著,後背衣衫都被冷汗浸濕,“還是個在逃的犯人,捉去牢裡也要立即問斬。臣想著不必拿死人之事來汙了您的耳朵,這便沒有和您說起。”

話雖這樣說,靖王卻是怎樣也不信的。

若真是個要問斬的死囚,江衍又何必說雙親?

有雙親,又去親自告罪,試問誰家死囚能有這麼大的麵子?

於是靖王的目光瞬間變得更冷了。

他冷冷看了秦非川一眼,沒說話,卻叫秦非川後背冷汗更重,腦袋也不敢抬起。

還是江衍說道:“罷了,這次就算了,我暫且原諒他。”小少爺輕飄飄瞟了一眼地上疑似還在昏睡著的人,聲音清清冷冷,“若再叫我碰到,就不止是宮刑這麼簡單了。”

——若有下次,除了宮刑,還得有其他的刑罰?

——比宮刑難度更大的刑罰,還能是什麼?

才幽幽醒來的秦不山立即又嚇暈過去。

完全沒注意到弟弟醒了又暈了的秦非川低頭道謝,再三保證說以後定然會嚴加管教,再不會出現今日這等事了。

得了惡霸兄長的保證,小少爺傲嬌地抬了抬下巴,表示自己累了,想回去休息了。

不等靖王開口,師如立即道:“走,夜弟弟,咱們去睡回籠覺去,不要理這些亂七八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