扁小闕依然沒有吭氣,天色已經快亮了,這些人肯定是要請示部落裡麵資格最老的人
再次之前,他要好好的恢複身子,唐飛飛的軟骨散下的多了,他到現在沒有多少力氣
天色大亮之後,果然這些人帶來了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
好消息就是扁小闕跟唐飛飛不會被放到烤架上吃掉,壞消息就是男的上火刑架,女的浸豬籠
唐飛飛大喊大叫著被灌進了豬籠裡麵,雙手探出跟扁小闕的手緊緊的握在一起
但是被隨之上來的壯漢用力的分開,扁小闕被剛剛豎起,下麵堆滿了柴火
從村落深處,用竹杠抬出來一個半死不活的黑老頭,在前端倒是有個正常人
穿著雪白色的長袍,留著雪白色的胡須,看上去有六十歲左右,紅光滿麵,仙風道骨
所有的土著都彎腰做著古怪的禮節,但是可以斷定那個黑老頭是部落的首領或者長老
白胡須不停地抬頭跟黑老頭說幾句話,還拍拍他的胸脯,白胡須的聲音也是嘰裡呱啦,扁小闕無語的低下了頭
估計是在走流程,請示了幾尊神之後,當先那人跪下來在雕像的腳指頭上舔了幾下
從旁邊拿起火把大踏步走向扁小闕,扁小闕大喊道:“冤枉啊,我比竇娥還冤
殺人的是那個女魔頭,我其實就是她的一個男寵我從小家窮,父親把我賣出去做奴
被這個女魔頭看重,夜夜折磨,現在是皮包骨頭,空皮囊一副,冤枉啊……”
扁小闕仰天喊冤,就差晴天霹靂,六月飄雪了唐飛飛翻了個白眼,反而不是那麼害怕了
白胡須老頭上前幾步,喊道:“殺人之人恒殺之,你用什麼來證明你自己沒殺人,你滿身殺氣,敢說你沒殺過人
嗎?”
白胡須老頭操著純正的白方口音普通話,扁小闕雙眼放光
立馬來了精神,看四周圍對這個老頭很尊敬,應該有點話事權
“小老頭,這你就不知道了,俺家是殺豬的,不沾點血腥沒點殺氣,那豬也不見得會怕你!”
“滿嘴走火車,遍地放空炮每一句真話,你們按照你們的族規處置吧,一看就知道不是好東西”
白胡須被扁小闕氣的吹胡子瞪眼,索性不管了,扁小闕一著急,陽火上湧,身上的繩索就被燒斷了
白胡須老頭愣神刹那,雙眸微抽,這難道是……
“沒想到我逆天小神醫會也會有今天,好,我承認人是我殺得,放了我女人,隨便你們怎麼處置”
十幾杆鋼叉杵上來,扁小闕心想老子幾百挺機關槍的陣勢也見過了,你們這算什麼
唐飛飛在豬籠裡麵眨巴著雙眼看著扁小闕,這才是男人啊,能擔當,有膽色
可怎麼就是表哥呢,如果往上百年,表親可以連理,可是現在會被搞亂倫罪的
扁小闕心想先把這幫人唬住了,然後趁機會先溜,至於唐飛飛,她惡貫滿盈,是罪有應得
“你說什麼,你是……”白胡須老頭跨前幾步想要問清楚扁小闕,忽然身後傳來了劇烈咳嗽
那個黑老頭用力的咳嗽著,發出一陣陣痰動的聲音,呼吸急促倒抽,就跟咽氣似得
白胡須老頭手掌微動,輕拍黑老頭的胸口旁邊一個黑矮子熟練的拿過痰盂,黑老頭吐痰進去
剛才是痰堵心脈,但是看這些人熟悉的樣子,可以推算出應該是經常出現這種狀況
經常痰堵心脈,扁小闕曾經在扁鵲手劄中看過偏方,但是這種事情不會常出現,所以很少有人會注意
看這人還用這種笨辦法,扁小闕在當先一人的腦袋上踩了一腳向著老頭衝去
大喊道:“這老頭半截身子已經入土了,你這樣拍下去,決死無疑而且你能天天待在他身邊嗎?”
扁小闕剛剛落下,幾根鋼叉就伸了過來,一波銀針過去,幾個人就維持著伸鋼叉的樣子
後麵的人要往上衝,白胡須老頭揮手製止,轉頭看了看扁小闕,問道:“那你認為病根呢?”
沒有哪些庸醫上來就偷學,會問你怎麼解決,扁小闕也多看了這個老頭幾眼,貌似有點門道
“這並不是痰堵心脈,而是痰淤心脈,老人多痰,不管你如何幫他祛痰都不管用
隻要痰路過心脈的時候,就會被淤積在那裡的痰粘連,逐漸積累很快就會再次發生心脈堵塞”
扁小闕一眼看穿了這老頭的問題,心脈扭曲,容易積澱雜物,尤其坐在這裡不動,就更容易產生病變
白胡須老頭背轉手兀自行走了起來,一步兩步,眉頭越來越展,猛然間雙眼亮起
一把抓住扁小闕的雙肩,大喊道:“這幾天我怎麼就沒想到呢,你是怎麼想到的,太奇妙了”
扁小闕推開白胡須老頭,冷哼道:“你技不如人就不要丟人現眼,這世上還沒有什麼病能難得倒小爺”
白胡須愣了愣神,狂妄!但是要的,畢竟扁小闕實力擺在那裡,轉身看了看黑老頭
琢磨了幾下又說道:“我準備用藥物與針灸治療,為他疏通經脈,疏通心脈
再幫他補補身子,以後就應該不會犯了你看這法子行不行?”
白胡須期待的看著扁小闕,他有種直覺,扁小闕有更好的辦法
扁小闕也沒有讓他失望,說道:“你那法子少說也要半年,等醫好了,這廝也該入土了看我的!”
扁小闕一邊說,一邊探手過去,把瘦弱的黑老頭一把揪出來,雙手提住丫兩條腿
使勁的上下晃悠,偶爾抬腿對著黑老頭的胸脯來一腳,四周圍嘰裡呱啦好一陣大喊大叫
白胡須老頭使勁的揮手製止,不停地用土著話跟他們講解著,這才逐漸的安靜下來
過了約莫有兩分鐘左右,老頭開始嘔吐,腥臭無比,黑糊糊的一片,等到什麼都吐不出來了
扁小闕這才把老頭扔在了竹杠上,取出手帕擦了擦手說道:“搞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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