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坐的男人也是個小夥子,看上去二十五六歲,穿著身考究的西裝,打著領帶。
從上車之後就開始打電話,可以聽出來還是個部門主管,在吩咐下麵的人做事。
前排幾個,有老有少,但是現在正是過年的時候,人也不多,倒是有個女孩讓扁小闕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那女孩穿著小紅色夾襖,帶著棒球帽,戴著口罩,縮在座位上動也不動。
長發從衣服上探出來,很柔順很爽滑,一看用的洗發水就不便宜。
車內死氣沉沉的,除了旁邊的男人在說話,其他人估計就都在聽他說話。
“曼總有什麼指示,我們餐飲部要貫徹落實曼總的精神,這個時候絕不能掉鏈子。
我不在老周你盯著點,千萬不要出差錯。那幫人再去找麻煩的話,直接下狠手,如果我們一昧的退讓,遲早出事。”
男人的話還沒有說完,猛然間司機一個刹車,車內的人都往前衝去。
這下子嚇了眾人一跳,都紛紛醒來過來,伸頭往車前麵看去,扁小闕也側頭從窗口看了出去。
路中間橫著一輛拖拉機,不過地上散落著幾個扳手,有個人還蹲在前輪邊不停地搗鼓著。
車前麵的蓋子也翻了出去,在四輪車車頭後麵還拉著車廂,在車廂裡麵用棉布蓋著一個抱著頭巾的女人。
扁小闕看了看旁邊站著的兩個男人,還有地上的扳手,又看了看躺在車兜裡的男人。
忍不住冷哼了聲,彆人他看不出來,但是躺在車兜內的人他一眼就看出來有問題。
“司機開開門,我媽快不行了,車也爛在半路了,求求你把我們捎去市裡吧,要多少錢我都給。”
站在邊上招手的男人穿著軍用黃大褂,用力的拍著車門,顯得很著急。
司機是跑長途的,很少在路上捎人,而且不經常跑低速,聽說過這裡也有劫道的出現。
“行行好,我媽真的不行了,求你們了,我給你們跪下了,好人有好報。”男人作勢都要給下跪。
“司機快開門吧,你看她們多可憐,這天連兩車都沒有,這樣下去非要給凍死。”
“我們車上空座又不少,看看那孩子多孝順啊,我要是有這麼孝順的兒子也不用正月就被趕回家了。”
幾個老人七嘴八舌的說道,司機有點猶豫,但是看了看車上那可憐的老人,加上眾人的求情。
歎了口氣就要按下開門開關,忽然後麵傳來了聲喊叫。“彆開,有詐。”
眾人紛紛的看了過來,扁小闕淡然道:“躺在車裡的人根本就沒病,而且不是男人,我們遇上劫道的了。”
眾人驚訝出聲,紛紛轉頭看去。但是卻怎麼也看不出來是男人啊,抱著頭巾明顯蒼白,明顯是重病纏身。
旁邊打電話的男人也掛斷了電話,仔細看了看扁小闕,又站起來看了看躺在車裡的那個包頭巾的人。
轉身高聲的對司機喊道:“現在的人越來越冷漠了,救人於危難之中是我們華夏的美好道德,有事我擔著。”
扁小闕看了看這個熱心的男人,冷然道:“這個後果你擔不起。”
“我就瞧不起你們這種城裡人,見死不救,冷漠無情,你們不開門我去開。”
西裝男跨步走向了車門,扁小闕被見死不救四個字勾起了往事,一時愣神,竟然叫那西裝男按下了車門。
那跪在地上的男人直接跳了上來,並沒有忙著道謝與抱他母親上來,而是探頭環顧了眾人一圈。
緊接著轉身對後麵的人說道:“人不多也不少,看著有幾條大魚,夠我們瀟灑幾天了。”
眾人一聽這樣,滿臉灰白,那西裝男更是怔了怔,緊接著抬腿想要把那男人踹下去。
那穿著軍大衣的男人身子一錯讓了過去,一把抓住西裝男的頭發,用力的扔向了走廊,緊接著在後麵加了腳。
那西裝男從前麵滾到了扁小闕的後麵,抬頭去看扁小闕的時候,眼神裡麵滿是內疚與自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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