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飯,周橋見時機成熟了,於是就張口道:“南宮省長,您看我大哥這個事吧,誤會居多……”
南宮伯一擺手打斷了周橋的話,帶著周橋走到了書房。
把鼻壺輕輕的放在飾品架上。這才背對著周橋說道:“周軍同誌是個什麼樣的人,我很清楚。
他這些年來一直與我在一個陣營裡麵。長安市內大大小小的事務他都親曆親為,是難見的好官。
我也絕不相信他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我會跟組織上反應的,但是上麵態度比較堅決。
我這個當事人說話都不太管用,總政那邊也發話了,事情比較嚴重。你要有心理準備啊。”
總政都發話了,也就等於中央重視了。周橋雖然知道這次事態嚴重,需要有交代,但是卻沒想到災難會忽然落在他老大的頭上。
“怎麼會這樣,連南宮省長都不管用,那到底是誰想要害家兄呢?”周橋著急的問道。
“從利益上分析,你哥哥死後誰獲益最大。或許這樣就有了眉目。”南宮伯似乎知道了些什麼。
周橋盤算了起來,下麵的幾個副市長嗎?可是剛剛換屆,還沒有到調動的時候,用不著這個時候動手。
排除了政治對手的問題,那麼就是凶手成為周軍,誰不需要負這次重大恐怖襲擊事件的責任。
“扁小闕?”周橋驚呼出聲。
周軍頂缸了,扁小闕卻脫身而去。獲益最大的自然是他了,而且這樣還起到了借刀殺人的作用。
對,還有敲山震虎,殺雞儆猴。這扁小闕滅了他大哥,這是在敲打他啊。
但是他有點不懂,扁小闕為什麼不直接把屎盆子扣在他頭上。難道真的如同傳說中的惡毒,他是要一步步的逼死自己嗎?
周橋忽然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寒意,或許他應該跟扁小闕談談。因為他們之間並沒有多大的仇怨。
他能夠看出來,扁小闕跟曼麗的關係不對勁。
曼麗也說過,隻要他回來,自己就要付出代價。那個他,想必就是扁小闕。
周橋百思不得其解,把最後的疑問拋了出來。“扁小闕怎麼會有那麼大的能量,竟然讓中央發話。”
南宮伯輕輕敲打著桌麵,平靜的說道:“這或許不是他的能量,但這卻涉及上層的博弈。”
“那家兄豈不是凶多吉少了?”周橋著急的問道。
南宮伯拍了拍周橋的肩膀,端著架子道:“官場之道你又不是不知道,等風頭過後,改頭換麵,依舊是廳級。”
周橋這才明白過來,千恩萬謝,留下鼻壺離開了南宮家。
他剛走沒有多久,南宮伯的書房就有人推著輪椅走了進來。正是南宮洋。全身纏繞著繃帶,如同木乃伊。
“爸爸,說不準這王八蛋跟扁小闕那個王八蛋一起合夥起來搞你呢,要不然今天怎麼會有人衝進直播間發表那樣的言論?”
南宮洋歪著頭對南宮伯說道,南宮伯自顧自的玩著鼻壺,嘴裡不停地讚歎著。
南宮洋等不急了,又說道:“這樣的王八蛋怎麼能幫他呢,讓他把牢底坐穿吧。”
“洋兒,你就是太浮躁,遇事不琢磨。看不到事情的本質。
周軍他既然硬盤裡麵有我的視頻,那麼就說明他有異心。何況當年我擋了他升官的道。
我心裡一直有陰影,這次好不容易他倒了。我又何必自找麻煩呢。哈哈……”
南宮伯的陰險程度南宮洋向來是知道的,不過這個蠢貨還是有點不明白。
“爸爸,那你為什麼剛才還答應周橋?”
“傻帽,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更何況如此美妙的鼻壺。我又怎麼能放過呢?”
“我要是傻帽,你就是傻帽他爹。不過我發覺,您已經成為我的偶像了,太聰明太帥了。”
“喊你傻帽還說我帥,你看你傻的多有藝術感啊。簡直堪比這個元代鼻壺。”
父子倆一個陽奉陰違,一個陰邪傻帽。相視一眼,忍不住哈哈大笑,真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啊。
南宮伯這是要拿周橋當槍使,讓周橋先跟扁小闕對戰,等到他們兩敗俱傷的時候他再坐收漁翁之利。
周橋沒想到自己陰邪一輩子,最後還是在陰溝裡翻船了。
而周軍更是可悲,如果找省委書記,或許還有一線希望,如今算是徹底黑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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