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今天就到這裡了,天色也不早了,你早點休息吧。Du00.coM”
黃世誠說完站了起來,扁小闕麵無表情,低頭用頭發撥弄著沉睡的小灰灰。
小灰灰自從出了古墓後,就再也沒有醒過來。但是扁小闕並不擔心,他知道這是小灰灰吃了長生不要藥的緣故。
長生不老藥絕非凡品,小灰灰生吞進去,體內肯定是翻江倒海,過了這麼算是平息了起來。
但是藥力還沒有消化。小灰灰可能是進入了某種狀態中,比如練功中的入定。
扁小闕弄了片刻見小灰灰還不醒來,就把小灰灰往後腰上麵裝去。
很神奇,小灰灰的身子仿佛出現了波動,片刻之後就消失不見了。
而在扁小闕的腰際,妖媚的小貓紋身,正以非常蕭魂的姿勢躺著。
見扁小闕沒與站起來要送的意思,黃世誠忽然轉身,猛地對著扁小闕驚了一個軍禮。
“扁將軍,拜托了。”黃世誠說完轉身與自己的人往外走去。
扁小闕叼著旱煙鍋吧嗒吧嗒的抽了起來,黃世誠代表政府請自己去燕京救治。
如今燕京是一片遭,那裡的患者與周至縣的患者並不相同,他們都是服用過西藥的患者。
身體狀況與病毒發展現狀,扁小闕都不清楚。當然這並不是扁小闕推脫的理由,他在意的,還是當初的那個誓言。
當初在以曹鵬為首的倒扁派,煽動燕京百姓。對扁小闕進行了各種詆毀謾罵。最終逼迫扁小闕離開了燕京。
如今是政府讓扁小闕回去,扁小闕知道這個時候猶豫違背他的原則,但是他心裡是的確不好受。
忍不住走了出來,七月的天氣綠樹成蔭,小河潺潺。這周至縣的風景還是很不錯的。
扁小闕沿著小河走,大約走了幾分鐘,在月光照映的河水邊,柳樹下盈盈站著一個粉紅色衣裙的古裝美女。
“姐姐,我還以為你走了,讓我找了好久。”扁小闕快步走了上來,抓住扁小香的手急切的說道。
扁小香淡淡的笑了笑,捏了捏扁小闕的耳垂。眨眼說道:“沒有安頓好你,我怎麼放心走。”
扁小闕與扁小香並肩走在河邊,旁邊是波光粼粼的河水,岸邊是男才女貌的璧人。
靜靜的走了片刻,那份不知名的氣氛讓兩人有點尷尬,扁小闕開口道:“姐姐,這段時間讓你擔心了。”
“你整整消失了一百天,在這一百天內,擔心的並不是我,而是華夏的百姓。他們需要你。”
扁小香扁了扁嘴,頗有點可愛的樣子,但是說出來的話,卻讓扁小闕汗顏許多。
還是有點不滿的說道:“姐姐,你是不知道燕京百姓的可惡,他們當時說我沽名釣譽,說我跳大神。
我在燕京受過的委屈,是這輩子最大的,我跪鐵釘路,被群毆,腿腳上的筋脈到現在都不知道好了沒有。
他們用不著我的時候就一腳把我踹開,用得著我的時候就讓我回去。我心裡不舒服,我有一萬個不願意。”
扁小闕平時表現的不在意,但是終究是被傷了。因為他不是神,他也是人。
是人就會有情緒,是人就會有心。儘管他的胸襟已經很大了,但曾經的侮辱又如何能夠忘記。
“小闕,你還記得爺爺曾經跟我們說過什麼嗎?個人利益無法比諸國家利益。
當兩者發生矛盾的時候,國家利益永遠至上。你曾經說過我為人人,人人為我。
姐姐知道你心裡有怨氣,但是醫者父母心,對於子女,父母是永遠都不應該心存怨氣的。”
扁小香把扁小闕的腦袋緩緩的摟進懷裡,輕聲的對扁小闕說著話。
扁小闕點了點頭,他都知道,他也隻是發發牢騷。發泄心裡的怨氣,現在已經好多了。
“那你準備什麼時候進京?”扁小香又追問道,她的心地善良,不希望疫情繼續發展。
“現在時機還不到,周至縣還有人心需要穩,我目前還不能離開這裡。而且我想先去河東省,那裡的情況同樣嚴峻。”
扁小闕這麼說旁人或許以為他還在回避,但扁小香卻不這麼認為,對扁小闕的了解,她最深刻。
“看到你這樣,姐姐就放心了,我看你氣色不對,讓姐姐把把脈!”扁小香說著上來摸扁小闕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