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白鰱魚,一根三棱牛毛針,在武藤蘭的手中,仿佛如魚得水,又似鬼影無蹤。读零零小说
扁小闕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快的刀,也沒有見過這麼穩的手,與扁小香的七巧手有一拚之力。
扁小闕的七巧手在乎的是手法多變,一招內涵數十式,變化無窮,奇妙非常。
而武藤蘭的手卻是穩準狠,沒有太多的花俏,而是刀刀命中,一刀取刺。
扁小闕愣在那裡半分鐘,一條白鰱魚被抓在手中還沒來得及撲騰,就見他體內的魚刺雪花般飛了出來。
武藤蘭每一刀下去都能勾出一根魚刺,而他的速度又是那麼快,幾乎看不到影子,隻能看到無數的魚刺在飛舞。
一分鐘不到武藤蘭的手停了下來,扁小闕看到她手裡那魚,這才開始了撲騰。
竟然沒有殺死那條魚,在扁小闕震驚的目光中,武藤蘭把那條魚再次放入水中的時候。
那魚竟然還向前遊了好一會,然後周身開始出現紅色的斑點,忽然,它整個身上同時冒出許多鮮血。
就那麼很乾脆的一下子翻了魚肚白,死的那麼迅速,讓扁小闕沒有一點準備。
扁小闕愣住了,看著腳底下一堆白刷刷的魚刺,再看著裡麵剛剛翻了肚皮的白鰱魚。
他有種如鯁在喉的感覺,武藤蘭就那麼抱著手冷冷的看著他,等著他開口。
“山外青山樓外樓,強中還有強中手。我爺爺常常教導我要低調做人,高調做事。是我錯了。”
扁小闕並不是一個打死不承認自己不如他人的人,反而是一個敢於認識自己錯誤,努力去尋找對策的人。
武藤蘭見他這樣,似乎也挺滿意。“你敢於接受這樣的事實說明你並沒有目中無人,並沒有猖狂絕頂。
當然你也不要妄自菲薄,你們不是叫我們島國嗎?我們的祖先就生活在海邊,經過這麼多年的練習。
創造出這樣的本領也不足為奇,華人有句話叫做熟能生巧,可能說的就是這些吧,隻是這白鰱魚刺多了點。”
武藤蘭如此絕技卻又如此低調,扁小闕心想,如果中醫進軍倭國能得到她的幫助,那速度必然不會慢。
但對方是倭國人,雖然感覺她的觀點並不是固步自封,但凡是慢慢來,先了解了解對方再說。
“這無刺的白鰱魚可不多,我能不能用它請你吃頓飯,也算是感謝你讓我見識到了這麼好的刀法。”
“好啊,我在海邊有個小院,我帶你去。”
武藤蘭開了輛保時捷把扁小闕送到了海邊小院,說是小院,實則是獨具的彆墅,咱地麵積還不小。
這更讓扁小闕知道武藤蘭的身份不簡單,家世更了不得。可是仔細觀察又什麼都沒有。
隻有一個奶媽兼職保姆跟清潔,負責彆墅裡的一切,看樣子她也不經常回來。
“淺田小姐,今天你可以回去看看你的孫子了。”武藤蘭給保姆放了假。
淺田小姐實則是個五十多歲的老太太,扁小闕實在不明白倭國的傳統,怎麼可以這樣藐視輩分。
“櫻子,如果有需要,隨時吩咐。”淺田小姐開了自己的東風車離開了。
扁小闕心想富家人就是闊氣,連保姆都這麼**,出入都帶開車的。
武藤蘭見扁小闕盯著外麵看,以為是他納悶了,笑著說道:“櫻子是我的乳名。”
“哦,武藤小姐那廚房在哪裡,你在這裡等等,我很快就能做好。”扁小闕拿了菜跟魚在武藤蘭的指引下走進了廚房。
武藤蘭也跟進來說道:“我們一起做飯吧,我很享受做飯的過程,如果不是父親的乾涉,我可能會成為一名優秀的家庭太太。”
“哦,我知道你是什麼,米西米西,吃貨的乾活!”扁小闕嘎嘎笑著說道。
兩人忍不住笑了起來,扁小闕特彆注意武藤蘭的手跟用力程度,這個女人的勢力真的很強。
她的刀術不管是抽魚刺還是削魚片,在速度與準度上都要超出扁小闕很多,讓扁小闕口中所說的心無旁騖成為了笑話。
“你是一名醫生吧,而且還是外科醫生?”扁小闕猜測著她的身份。
武藤蘭頓了頓說道:“可以這麼說吧,但我還是喜歡品嘗各種美食。”
扁小闕鬱悶的抹了把汗,如果今天帶了宮嬌嬌那個廚娘就好了,就能用收買這娘們的胃了。
儘管如此,扁小闕還是使出了十八般武藝,給武藤蘭做了一桌子菜,不等武藤蘭拿起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