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站的很遠,差不多離扁小闕有二十多米,狂飆就一聲帶著哭腔的大哥遠遠傳來。
扁小闕在車上的時候,以最快的速度用戒指裡麵的玉液沐浴,又換了件他準備了數十套的中山裝。
然後剃須梳頭,大背頭再弄點發蠟上去,千層底一塵不染,小灰灰穩穩的蹲在肩膀上。
扁小闕滿身儒雅,雙手背離,邁著方步緩緩的走向狂飆,寵辱不驚,泰山壓頂不動。
就連嘎子都被嚇了跳,這哪裡還是剛才那個狼狽不堪的男人,簡直就是換了個演員嘛。
尤其是大背頭鬢角那兩道白發,頻添滄桑與儒氣,讓人忍不住心生膜拜的衝動。
“飆子,多日不見,又長胖了不少,不過卻……黑了。”扁小闕的聲音很親切。
親切到一句話說的狂飆眼淚唰唰的流了下來,衝到扁小闕麵前噗通聲跪下,緊緊的抱住了扁小闕的大腿。
“飆子,有那麼多人看著呢,回去再哭好不好,乖,不哭了。”扁小闕無奈,隻能摸著狂飆的腦袋說道。
狂飆用力的抽了幾聲,摸了把淚水說道:“大哥,你終於來了,飆子都快望穿那什麼……”
“望穿秋水!”身後一聲爽朗的聲音響起,扁小闕看了過去。
一身破爛的袈裟,紅潤的麵孔與中等的身材,微微長著頭發茬,不過已經泛白了。
“阿彌陀佛,想必這位師父就是不戒大師吧?”扁小闕雙手合十宣了聲法號。
不戒和尚走上前對著扁小闕也回了禮,隨後就不說話了,隻是圍著扁小闕看,還不斷的點頭。
“大哥,你不要管這個瘋子,平日裡就喜歡神神叨叨的,我在裡麵擺好了洗塵宴,快跟我裡麵走。”
狂飆很高興,拉著扁小闕就往裡麵走,扁小闕淡淡的笑了笑。很恭敬的對不戒和尚說道:“大師請。”
不戒和尚趕緊說道:“您乃九五之尊,小僧不敢拘禮,您先請。”
扁小闕沒有多讓,笑著在前麵開道,往裡麵走去,還一邊說道:“今天我回來,是大師算出來的吧?”
“回尊上的話,正是小僧昨日起卦算準今日白術會來貴人,故而讓嘎子去迎接,沒想到真是尊上駕到。”
“太麻煩了,大哥叫你大師,你叫大哥尊上。聽的我都暈了,你就跟著我一起叫大哥,大哥叫他牛鼻子老道就能了。”
狂飆聽的麻煩,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把原本他最愛坐的虎皮椅坐的嘎吱嘎吱的響。
旁邊的嘎子趕緊小聲的說道:“飆將軍,大將軍在這裡,還是把虎皮椅給他坐吧。”
虎皮椅高大又寬敞,一看就是大哥坐的椅子,儘管是放在下首位置,依然先聲奪人。
狂飆點了點頭,也對啊,說著站起來就要搬椅子,扁小闕趕緊揮手製止。“都彆麻煩了,我們今天隨意。”
不戒和尚拉了狂飆一下胳膊,小聲的說道:“大將軍乃是九五至尊的神龍命格,你區區白虎椅怎麼敢亂屈尊?”
“你就是事多!”狂飆不在乎那些,一屁股又坐了下來。
扁小闕哈哈大笑道:“大師的確拘禮太多,若不嫌棄就叫我一聲小闕,我日後就叫大師不戒了。”
不戒大師趕緊搖著頭說道:“尊上萬萬使不得,這不是折壽嗎?”
“大哥都開口了,你還矯情什麼,你不敢叫大哥的名,你就跟著我叫大哥啊,笨啊你。”
不戒大師想了想,也點了點頭,與狂飆一起拿起了酒,對著扁小闕大聲的喊道:“大哥!”
“大哥……”四周圍陪伴的十幾個軍官們紛紛舉碗對著扁小闕喊道。
扁小闕笑著點了點頭,隨後對旁邊站著伺候的嘎子說道:“小兄弟,過來啊,一起吃……”
嘎子愣了愣,指著自己,見扁小闕點了點頭,震驚了,他在這裡能算得了什麼。
在旁邊陪著的一群軍官,哪個不比他一個上尉連長強得多,扁小闕誰也沒有叫就單叫了他。
心想早就聽聞扁小闕殺人如麻了,今天自己畢竟是忤逆了他,肯定算是完蛋了。
果然扁小闕說道:“敢踹我的人今天終於有了,不錯,不錯。”
狂飆一把把碗扔在地上,說著就要拔槍,把嘎子都嚇得臉白了。“敢踹大哥,我斃了你。”
扁小闕一把抓住狂飆的手槍,然後抓在手中,就在所有人的麵前,手中一股股藍煙冒出。
然後黑色的鐵水就從手中不斷的流出,滴在了地上,發出滋滋的味道,驚呼聲不斷,大將軍果然不愧神勇無敵。
扁小闕轉頭對狂飆喝到:“你這臭脾氣什麼時候才能改了,差點傷了我的愛將。
這孩子雖然年齡小,但是假以時日。必是一員猛將,今天眾將敬我的這杯酒,賞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