扁小闕正準備第二天去找米粒,可剛轉身,米粒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他的身邊。
“乾爹,我感覺到了你心裡在想著我,我就出來了。”米粒淡淡的說道,一口京腔。
扁小闕嚇得抹了把汗,指著鬼穀子說道:“鬼穀子說你古堡內有麵墨鏡,你平時怎麼與其溝通?”
“你們的對話我都聽到了,我試著幫你與她聯係吧。”米粒緩緩的從懷中取出一麵銅鏡。
隨即放在眼前,開始念念有詞,她手中的法杖寶石開始發出耀眼的光芒,緩緩的照在了銅鏡上麵,
銅鏡越來越亮,米粒的臉色也越來越難看,她在搜尋周圍的巫力,隻要搜尋的到,就能找到那個監視他們的人。
被她破碎的天巫鏡,早已經被巫神補好了,這會她的確是在看著扁小闕,想要知道他們的陰謀。
但是沒想到扁小闕已經識破了她,下一秒,米粒的神識更是掃過了她的巫力,無奈之下,她隻能接受。
墨鏡中的人臉越來越鮮明,米粒向後退去,扁小闕上前看向了那張熟練的臉。
“十幾年過去了,終於看到這張臉不會有任何感覺了。巫神,你注定一敗塗地。”扁小闕單刀直入的說道。
巫神那邊嫵媚的笑了起來。“扁小闕,如果這話你對彆人說,或許還管用。但是你偏偏對我說。
我們兩人恩怨情仇這麼久,你是什麼人我還能不知道嗎?王子那廝真的以為你段青決義,所以他敗得難堪。
你放棄一切寧願入獄,你難道就不是為了你的女人嗎?現在我就在你女人的身體內,你來殺我啊,殺我啊……”
巫神的尖叫並沒有發出男人般的聲音,反而是女人特有的尖銳聲,或許在不知不覺中,他早就變了。
而巫神,原本就隻是一團巫力成形,她或許最初還是有性彆的,但是如今早已經模糊不清。
扁小闕聽著他的聲音,忍不住搖頭道:“你真的了解我嗎?我說我聽著你的聲音都會硬,你相信嗎?”
巫神瞪大了眼睛,怎麼十年大獄,不僅沒有讓他變得陳靜,反而如此流氓如此下流。
扁小闕趁勝追擊道:“我告訴,無論你在哪裡,我都會找你到,我會徹底殺了你,讓這個世界恢複平靜。”
“你真的很幼稚,一如十年前一樣幼稚,殺了我,這個世界就會和平嗎?中醫就會昌盛嗎?哈哈……”
巫神的笑聲漸去漸遠,扁小闕的臉色卻是越來越難看,巫神更比之前狡猾,讓他無從下手。
十年的時間,除了王子那個蠢貨沒有長進,其他人都有了自己的城府。迎接他的,將會是更加艱難的境遇。
但是扁小闕沒有膽怯,他不能沉淪,也不能停歇。他要做的,是拯救這個已經滿目蒼夷的世界。
鬼穀子見扁小闕久久沒有說話,湊上來道:“剛才你在孩子麵前說那樣的話,你是不是需要解釋一下。”
扁小闕轉頭看來,米粒依舊麵無表情的看著遠處,扁小闕搖了搖頭道:“我的脾氣她了解。”
米粒少有的露出了笑容,鬼穀子放心的點了點頭,在這所有人中,他最忌憚的,卻是這個最小的孩子。
看著米粒走進了帳篷內,扁小闕笑著說道:“你平日裡挺在乎米粒的,是不是想要給老子當嶽父啊,我告訴你……”
鬼穀子趕緊打斷扁小闕的話,搖頭如波浪。“我還沒有那麼大的胃口,但是我隱隱覺察出了米粒的不簡單。
先不說她真實的實力,就是她那滿身七夕,跟那暗黑魔法就讓人敬而遠之。日後也不知道會成長為什麼。
不過有將軍的浩然正氣壓製,不管她身上有什麼邪氣都無用武之地。”
扁小闕給了他一腳道:“你想的也太多了吧,如今滄桑大地,如果再有邪魔出世,那我們也都彆混了,直接引頸受戮吧。”
“如若真是末日,群魔亂舞也未可知,何況亂世當逢此大劫。而你肩負著扛天重任,想死未必就能死成。”鬼穀子哈哈大笑著說道。
兩人笑聲陣陣,很快就到了換班的時間,陸方垚打著哈欠走了出來,很快換班,一夜無事。
第二天扁小闕率領眾人,打點好行囊,找準了方向,匆匆往迷霧森林走去。
迷霧森林內常年有霧氣繚繞,十米內就看不清楚任何事物,唯有靠指南針尋找方向。
經陸方垚介紹,迷霧森林內毒蟲猛獸不少,毒潭沼澤地也不少,平日裡沒人願意靠近。
但是既然走了進來,不管前路有多凶險,也要走下去。
一路雖然艱險重重,但也大多是有驚無險,眾人也都是有本領在身的人,並不是手無縛雞之力。
行路速度較快,隻一日就穿行了大半,夜晚眾人終於走出到處樹木的地方,進去了迷霧森林中央的一片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