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就是這場大流感就是他引發的,那麼也就是說他現在已經變成了怨嬰?”
扁小闕瞪著巫神,雖然心中早就有了猜想,可是真正從她口中得知這樣的消息後,他還是難以相信。
自己做神醫這麼多年,最終的結果卻是生出來個孽子,反而害了全世界。
要是早知道這樣,倒不如當初趁他還沒有成型之前,一把捏死他,反倒省事。
“可恨我為了給扁家續香火,竟然留了那孽障一條命,如今陷我與不仁不義之中。毀了我一世的英明。”
扁小闕咬著牙關說道,造孽啊造孽。原本他跟章嫻雅命裡就無緣,這就是逆天的懲罰。
其實這是扁小闕心裡對自己的責罰,實則當初忠義之所以會成為怨嬰。
也是因為章嫻雅冤死,加上陰胎本來就犯忌。還有後來雪山老祖傷天害理的藥引。
經曆了太多的忠義,被怨氣包裹,又被巫神以巫力培養,不斷的吸收怨氣,這才逐漸的成型。
忽然扁小闕醒悟,大聲的說道:“不對,我上次見到的那聖童兩年前的照片已經十七八歲,怎麼可能是他?”
忠義頂多十三四歲,不可能有那麼大,明顯是巫神在誆自己,差點著了她的道。
巫神卻忽然又咯咯的笑了起來。“你傻起來的時候還真是可愛,你忘記了你們家族的通病了嗎?”
一句話提醒了扁小闕,扁家自古以來就有陽火隱患,看血統的純正而隱含多少,越純的血統陽火越多。
扁老闕就是因為陽火少,所以活的那麼滋潤,而扁小闕就是因為血統太純正,才活的那麼痛苦。
但是有一點,所有扁家的人,從小都是在藥罐子裡泡大的,他們要吃藥物扼製陽火。
否則最鮮明的一點,就是成長的速度較常人快很多,具體速度依舊是看血統純正度。
扁忠義沒有從小被藥物扼製,所以他成長起來比旁人快速是的確能說的通,難道說那個騎著饕餮的少年真的是他?
是自己的孩子,是他唯一的親生兒子扁忠義!
扁小闕好想自己狠狠的給自己幾巴掌,當初怎麼就管不住下麵的話兒呢,生出這個孽障,如今他百死難辭其咎。
巫神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從他把扁忠義帶回來的那刻起,他就想到了今天。
他就是想要看著扁小闕,在痛苦中度過這接下來的日子,他不是神聖嗎?他的兒子造孽,看他會不會把屠刀架在他的脖子上。
向來公私分明,大公無私的扁小闕。巫神這次就要看著他到底如何抉擇。
扁小闕的痛苦就是他心中的快樂,扁小闕越痛苦,他越舒服。
鬼穀子上來扶住了搖搖欲墜的扁小闕,小聲的在他耳邊說道:“痛苦不是給彆人看的。”
扁小闕深吸了口氣,讓自己不至於當場發作。他需要緩和自己的情緒,他需要隱藏自己的喜怒。
仰麵朝天,歎了口氣道:“嫻雅啊,你說咱們造的什麼孽啊,難道這輩子,我注定要對不起你嗎?”
巫神冷冷的看著扁小闕,急切的問道:“難道你真的要殺了他嗎?”
“難道我會留著他繼續禍害世人嗎?”扁小闕忽然大聲的對著巫神吼道。
巫神眼角抽了抽,過了半響才坐了回去,點頭說道:“你真狠,真特麼的狠,但是原因呢?
我不相信僅僅是因為他造成大流感。”
“難道不夠嗎?”扁小闕冷笑著反問道,都成了這樣,還有什麼值得保留的。
巫神冷笑道:“他的母親出身卑微,與你其他女人冰清玉潔不同,何況她還是你好兄弟的女人。
如果她活著,隻會玷汙你的尊嚴,隻會喪失你最在乎的英明。所以她必須死,或者說她的死根本就跟你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