扁小闕看了看自己換成的灰色軍裝,中山裝式樣。還彆說,真有點國父當年的風采。
當一切都平靜下去,扁小闕一個人陷入了陳靜之中,沒有想象中的喜悅,有的是無儘的孤獨。
他搬出了神醫宮,住進了扁公館。他的女人依舊住在神女宮,離得並不遠,他晚上會到神女宮過夜。
但是他今天卻沒有去,也沒有接待任何人,而是坐在自己的臥室內,取出了封存了很久的老古董。
當扁小闕打開那落滿灰塵的箱子時,一身嶄新的墨綠色的上將軍裝出現在裡麵,扁小闕緩緩的拿了出來。
華夏!
生我養我的地方,怪隻怪我扁小闕當年太小,做事不懂得節製,最後與祖國分道揚鑣。
現在離自己預期的目標已經越來越近,可是卻離祖國越來越遠了,那種痛與孤獨無人能夠理解。
跟著扁小闕來金三角的,與來金三角一起避難的人們,都把這個發展速度飛快的國家當成了自己的家。
所有人都把根紮了下來,可是唯有扁小闕的心卻依舊在飄零,他是真的深愛著自己的祖國。
如果不是萬般無奈,他死也不會離開。但是他知道,如果他不離開,他不建立中醫帝國。
中醫永遠不會像現在這樣發展的如此蓬勃。這該怪誰?扁小闕不知道,他隻知道,中醫就要成功了。
撫摸著那身軍裝,還有肩膀上的上將軍銜,與他肩膀上的五星同樣都是沉甸甸的,可承載的重量卻不相同。
人生就像曾軼可,一旦開始跑偏了,就永遠跑不回去了。
扁小闕知道自己選擇了這條路,就沒有回頭的可能了,唯有繼續走下去。
哪怕他現在被自己的祖國當成了頭號敵人,疆土相鄰,窮兵黷武,扁小闕的中醫帝國成為了華夏邊疆的赤色警告。
門外傳來了敲門聲,扁小闕抹了把眼角的濕潤,趕緊把軍裝收起來,同時也把那份思鄉之情收了起來。
“說!”扁小闕乾脆的喊道。
扁洋在外麵喊道:“報告總統,剛才第一軍前鋒營傳回消息,禪邦秀山鎮已經得手,正在像剛果地區進發。”
“命令前沿部隊,沿途焚燒所有罌粟田,繳獲毒品也一並燒毀,不能留一分一毫,如有發現藏私者,就地槍決。”
“是!”
扁洋的聲音很渾厚,每次聽到這樣的命令他都很興奮,這可是造福百姓的重大舉措。
有狠多大人物一直想要禁毒,可是他們害怕自己轄區大亂,就總是下不去手。
但是扁小闕不同,他大刀闊斧,從最初在燕京捐款時候提出來禁毒到現在,一直是嚴格執行。
這次更是下了如此死命令,他立即把命令發了出去。
扁小闕欣慰的點了點頭。如果扁洋說那可都是錢啊,他會失望的。做決策者的,可不在乎得失。
他要顧全的是大局,華夏昔年兩場鴉片戰爭的慘痛教訓曆曆在目,扁小闕絕不會走老路。
忽然桌上的電話響了起來,扁小闕看了下是秘書。“這會不是讓你休息了嗎?今天讓扁洋暫代你的職務。”
因為今晚扁小闕已經派了第一軍進攻禪邦,第二軍進攻蒙泰。就連山貓特戰旅都被他派出了很多。
扁洋請命來為扁小闕做秘書,扁小闕就索性打發秘書回家休息了。
他可沒有人家正規總統那麼多秘書,他就是一打醬油的,時刻想著脫身走人,一個秘書都嫌多。
可是誰知道電話那頭卻傳來了宮嬌嬌嬌滴滴的聲音。“我怕你一個人心裡難受,就想來伺候你,你要咖啡嗎?”
果然最能知道扁小闕心的,還是宮嬌嬌。她知道他今天必然落寞,儘管他受到了萬人的仰慕。
扁小闕看了看已經冷掉的咖啡,遲疑了片刻道:“你進來吧。記得告訴扁洋我要休息,不叫他不要打擾。順便把門反鎖。”
扁小闕說完隨手摁下遙控,窗簾自動拉好。門口響起了陣陣清脆的高更鞋敲擊地板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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