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城,華夏西北最大的城市,經濟、文化、軍事、政治的中心。讀蕶蕶尐說網同樣,也是華夏犯罪率最高的城市。
“救命啊……”大白天的,尖叫聲從一處巷子裡飆了出來。扁忠義跨過去的腳又收了回來。
扁忠義搖了搖頭,心想老爹要的人,怎麼會在這種地方,三教九流什麼人都有。
三岔路前,從口袋裡取出一張照片。
老爹給他的照片,說是他兄弟的兄弟的妹妹。這都什麼跟什麼啊,但是父命難違,他可不敢忤逆。
上麵是個漂亮的小女孩,後麵有地址。他知道,這是他的責任。與義務。
建業路最末端,已經是棚戶區的邊緣。也是照片上的地址。
這裡曾經是全城最大的外貿鋼鐵廠,十幾年前因為外企撤資,廠子走向倒閉。
數千工人一朝下崗,廠子裡麵能賣的都被賣掉了,隻留下這麼個空殼子,到現在都沒人來管。
能搬走的人都搬走了,沒能力搬走的。就住在原來廠子邊上的宿舍樓裡,其實就是一片筒子樓。
經過十幾年的發展,這裡逐漸的形成了一個老舊的社區。不少外來打工的,為了便宜租住在這裡。
有人生活就有生意。小吃店、理發店、水果攤,甚至在筒子樓角上都有家紋身工作室。
扁忠義抬腳把角落裡的易拉罐踹下樓,也不管下麵老頭子的哀嚎與謾罵,徑直走進了角落裡的房間。
房門上用透明膠布封著一張紙,龍飛鳳舞的寫著:“死神之吻。”背景是個提著鐮刀的死神。
房間很昏暗,四壁上貼滿了各種刺青圖案。在牆角養著一群小魚,辦公桌前麵散落著幾個造型奇特的沙發。
就在扁忠義剛發現還有個裡屋的時候,忽然裡麵傳來了一聲尖叫。“救命啊”
扁忠義拍了拍腦子,有點創意好不好。
點了根煙,靠坐在沙發上。任由煙霧在眼前繚繞,把他那陰柔的麵孔遮擋。
胸前的口袋裡,除了一支派克鋼筆,還有一副阿爾法複古墨鏡。除此之外,也就隻剩下那個鼓囊的迷彩小背包了。那是他準備的安置金。
就在扁忠義沉思的這會,裡麵傳來了搏鬥的聲音。
“龍哥,有話好好說,不要動手。我今天約了南哥做流星火的。”起先那個尖叫的女子,聲音帶著顫抖,似乎有點害怕。
扁忠義抬頭看向了剛才無聊掃到的一個刺青底圖。一顆火球,四射著光芒。角落上寫著流星火。看來這次不是鬨著玩的。
果然,裡麵那個男聲又罵道:“彆他媽拿阿南來嚇唬老子,老子當年在大院裡混的時候,他還玩尿泥呢。”
裡屋,安然握著紋身刀,盯著眼前這個外號阿龍的痞子。他的狠是出了名的,從他後背上縱橫交錯的刀疤就能看出來。
她在鋼鐵大院這片混,全靠著小時候玩到大的幾個哥們罩著。這麼多年也過來了,鬨事的不少,但都沒有多大的波瀾。
唯獨這個阿龍,幾年前因為打斷公安局侄兒一條腿,被判了刑,直到前幾個月才出來,聽說被棚戶區最大的流氓收做了小弟。
他是個死命遊子,沒人願意惹他。安然小時候就躲著他,沒想到他出獄後竟然又來找她。
阿龍一步步朝著安然走來,根本不懼怕她手中的紋身刀。他赤裸著上身,後背上還有刺了一半的青龍。
在青龍眼上,有安然最忌憚的槍疤。人家是玩過槍的人,可不是阿南那幾個小混混能比的。
就在阿龍剛剛跳起來,準備撲上來的時候。忽然感覺整個人頭重腳輕,接著就被重重的摔在地上。
這一摔把阿龍整的昏天暗地,東南西北也分不清了。還沒回過神,胸口就又傳來了巨力。
哢嚓聲,應該是肋骨斷裂了。這下把他給痛醒了,張口吐了股鮮血,睜開眼看著踩著他胸口的男人,正是扁忠義。
扁忠義劈手奪過安然手中的紋身刀,俯身在阿龍的胸口上,用力的紋下了一個字:賤!
因為太用力,血肉飛濺。阿龍的慘叫聲從始至終就沒有停下來過,但貌似筒子樓的人都習慣了,連頭都懶得抬。
“他罵你,你不能罵回去,但是你要打回去。你哥沒教你嗎?”扁忠義抬頭看向了驚呆了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