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夏德全當真找了賈赦好好談談,夏德全麵上平靜，但內裡著實著急的很，都急的快上火了。
聖上已經讓人請了太子妃,並讓宮裡的嬤嬤細細審問著,他跟著聖上這麼多年，可不曾見聖上如此著急上火的模樣，要是再找不到真凶,隻怕……
夏德全心下不安，麵上也忍不住流露出幾分不安之色。聖上越發忍耐不住了，要是再找不到真凶,說不定當真不管不顧的讓人拷打起太子妃了。
賈赦忍不住麵露怪異之色，“公公是在問怎麼會生下畸胎嗎？”
人人都在疑心著三位皇子之事,夏德全這話可以說是不打自招了。真沒想到，三位皇子之所以死的不明不白,竟然是因為生而畸形。
“正是。”夏德全直接道：“你可知道,有什麼東西能讓人連著一直生下畸形胎？”
那怕不看賈赦的表情，夏德全也知道賈赦怕是猜出一二來了,不過此時他也顧不得這麼多,最重要的,還是儘快找出畸形胎的源頭。
賈赦強忍住麵部表情，有句話叫做看破不說破,現在正是這種情況,那怕猜出一二了,他隻能裝作不知。
他仔細思索後,沉吟道：“要不是吃食上有什麼問題,再不然就是用藥。”
不過人體會自動代謝，要能把毒素累積到能不斷生出畸形胎的地步,隻怕也非一天、兩天之功，在古代沒有萃取技術的情況下，要做到這一點，著實有些難度，再則，這種情況下弄出來的吃食味道怕是不正，按說也沒那麼容易送到禦前。
賈赦每說一項，夏德全都下意識的搖頭，吃食都被他們查過了，甚至還拿了豬隻實驗過，把聖上平日的吃食喂豬不說，甚至還用上了特殊手術，催起那些吃了聖上吃食的豬隻生小豬，生出來的全都正常的很，不見半隻畸形豬出來。
至於藥就更彆提了，且不說太醫院裡的太醫開的都是些平安脈，少用虎狼之藥，溫院判自己也是個仔細人，不可能給聖上用什麼不該用的藥，所有的藥方都是積年的老方子。
再則，平日熬藥之前也有兩個以上的太醫一一檢查過藥材，聖上的藥隨時隨地也都好些太醫守著，斷是不可能離了人，在這種情況之下，不可能有人能在這層層把關之下下毒。
況且聖上一向身子極好，也不過就先前中秋宮變之後病了幾場，但在之後就甚少用藥，就那麼幾帖子藥，而且還是再大路貨也不過的平安藥方，也絕對達不到讓聖上不斷生畸胎的地步。
賈赦微微沉吟，“再不然……就是輻射。”
記得像是當年車諾比核災之後，也著實出現了不少畸形兒，不隻如此，就連當時幸存下來的人也有好些病變的情況。
“輻射？”夏德全不由得一楞，“這是何物？”
“呃……”這下子還真是問到了賈赦，那怕賈赦再能，也說不出什麼是核反應啊，這可不是什麼文化上的差異，還有科技水平的差距了，再則即使要他說，他也說不出那些名詞。
賈赦隻能含糊道：“赦曾聽說有些天外飛石，帶有一些極強烈的能力，倘若長期接觸，可能會能讓人基因突變，生出畸形胎兒。”
他頓了頓又直言道：“倘若與輻射接處久了，就連那人的身體也會出現異變。”
倘若真的是用輻射，這些年下來，說不得聖上的身上已經發生了一些異變了。
夏德全越發心驚，“什麼樣的異變。”
賈赦隨口舉了一些例子，“像是四肢變形、身上冒出不明腫瘤硬塊……等。”
輻射的後遺症之一就是癌症，彆以為古代什麼環境乾淨，沒那麼多汙染就不會得癌症，事實上古人也會得癌症，隻不過礙於這年代的人大多短命，大多活不到得了癌症時便就去世，隻有少部份的記錄留了下來。
以禦醫之能，自然多少能知道一些癌症之事，但要說他們能不能治好呢？倒還真不好說，畢竟中藥是出名的緩慢，而大部份的癌症在發覺時都太晚了些，就連西醫都不見得治好了，更彆提中醫。
雖然癌症各種情況都有，但最明顯的表像莫過於像是身上冒出來的腫瘤、硬塊一類的，不過等病人摸到之時，通常都晚了點。
賈赦略略形容了一下，夏德全越聽越是心情沉重。
這什麼四肢變形之事雖不好說，但聖上最近確實是皮疾嚴重，脖子上有好些不明腫塊，聖上也沒當一回事，也懶得叫溫院判來瞧，原本以為聖上是上火上的嚴重了，他也私下讓禦膳房上些清熱解火的藥膳，但始終不見好，如果賈赦所說的是真的，隻怕……
夏德全心中一緊，直接問道：“賈大人可知道那種天外飛石長什麼模樣？”
“這就不好說了。”賈赦沉吟道：“天外飛石既然是天外飛來的，誰能知道它長的什麼模樣，據聞各種模樣都有，我也不過就是聽人說過一耳朵，也沒真親眼瞧過，不過那人說了，那天外飛石就是和當地的石頭不同，讓人一眼就瞧出來。”
想來是不一樣，而且很明顯的不一樣，要不先前那些人怎麼發現有殞石的？
夏德全都忍不住翻白眼了，賈赦這話就根沒說一樣，說了半天，還是不知道聖上屋裡是否有著天外飛石，但賈赦也不過就是聽人說過一嘴，自己也不曾見過，也著實答不出來。
不過賈赦這話也多少給了點方向，夏德全二話不說，再次讓人搜起宮來了，而且這次搜查的範圍則是限定在某幾處地方。
畢竟按著賈赦所說，那種天外飛石可說是無差彆攻擊，隻要是離天外飛石一定距離以內的人都會攻擊，方圓幾尺之內都會受到影響。
夏德全幾乎是日日都與聖上在一起，那怕是聖上更衣之時，他都在門外伺候著，而他雖然無法生育，但他很確定自己身上可沒有冒出什麼腫瘤之類的玩意，但聖上身上已經開始有了，可見那玩意是隻有聖上接觸到，但他卻沒有接觸到的。
夏德全再一徹查全乾清宮的大小太監與宮女，果然有一些太監和宮女近來也有了些皮疾，像是脖子處摸到不明硬塊……之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