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盛景爬起來上早朝,這次早朝他沒有睡覺,甚至精神還有些興奮,等到快下早朝的時候,他目光給高公公使了眼色。
高公公低頭應了一聲,上前兩步高聲道陛下有旨。
一眾文武百官下跪聽旨。
高公公打開聖旨,在看到廢顏兮璿皇貴妃這個字的時候,神情下意識的頓了下,下一秒又恢複了正常。
這是道廢除顏兮璿皇貴妃的聖旨。
高公公剛念完這道聖旨,朝臣先是一靜,然後以鎮國公、文丞相為首的一眾文武百官,下跪高聲說望陛下三思。
盛景的態度很堅決,朝臣的態度也是在預料之中,他突然站起身來,居高臨下的望著殿下,聲音低沉而不可違逆,“孤——”要廢了她。
剛說了一個字,後麵幾個字還未說出口,係統的聲音突然響起。
“宿主,您要廢了她的皇貴妃,就隻能封她為後了。”
盛景:“???什麼?”
係統:“宿主,你現在拿的是男主劇本,而拿了女主劇本的顏兮璿已經成功從妖妃變成了賢後了,所以為了這個世界的能量平衡,你需要立她為後。”
眾大臣的聲音再次響起,“望陛下三思!”
盛景深呼了一口氣,轉身又坐回椅子上,他目光落在下跪的大臣身上,沉默了良久。想了想,覺得身為一個英明的君王,他應該聽的下去大臣的勸諫,片刻後,他聲音淡淡的說道:“孤會三思的,此事以後再議。”
“退朝——”
早朝結束沒多久,顏兮璿就收到了盛景要廢她的事,她微微愣了下,反應過來昨天自己強行喂藥把人惹惱,第二天就迫不及待的要廢掉自己。
顏兮璿倒是沒多大的反應,天家無小事,皇貴妃位同副後,廢立豈能如同兒戲。
她又沒做什麼大逆不道的事,彆說盛景尚未親政,廢不了她,就是盛景親政了,也不能隨意廢她。
當然自己的態度還是要表決的,自從那日盛景在朝堂之上,說要廢了她後,一連半個月裡顏兮璿都沒有去找盛景。
盛景最近很愁,人不僅不能廢,還得讓她當皇後。
煩!
盛景放下手中的奏折,輕輕歎了口氣,感覺妖妃好久來找他了,還真是有點不太適應。
這天下了早朝之後,盛景沒回自己寢宮,而是去了顏兮璿的寢宮。
盛景到的時候,顏兮璿還在睡,他沒讓人叫醒她,而是一個人坐在外間等,等到日上三竿了裡麵的人還沒起床。
等到最後,盛景心底都有些發酸了,真羨慕睡到這個點的人。
顏兮璿睡覺淺,早在盛景來的那刻她就醒了,不過她也出聲,反倒是依靠在床邊上,拿著一本書慢慢的看了起來,等著盛景進來。
這一等,就快到了中午,人還沒進來。
顏兮璿看的眼睛有些發酸,移開目光,她往外間看了眼,依稀還能看到那道挺拔的身影,一動不動的坐在那兒。
盛景起身走到殿外,看了看頭頂的太陽,這太陽都快到中午,他有些複雜的看向一旁的侍女,問道:“她都是這個點起床嗎?”
“回陛下,娘娘一般很早就起了,今天起這麼晚,是不是昨晚著涼了。”
盛景雙眼一亮,臉上緩緩露出一抹笑,知道自己報仇的機會來了。
“去傳禦醫。”
不到一刻鐘的時間,禦醫匆忙的趕出來,見盛景主動迎上來,禦醫行禮行到一半,便被扶了起來。
正要往裡間走,禦醫耳邊響起盛景壓低的聲音,“待會不管有沒有病,都要給她開點藥,藥裡麵多加些黃連。”
禦醫低著頭應了一聲,臉色極其複雜,這話好熟悉,似乎不久前顏兮璿也對他說過。
盛景見顏兮璿依靠著床,臉色露出一個恰到好處的擔憂,快步走到床邊,心疼的把顏兮璿摟進懷裡,望向顏兮璿的那雙眼神溫柔的不行。
“愛妃,你這是怎麼了,臉色怎麼看起來蒼白,可心疼死孤了。”說著盛景用手摸了摸顏兮璿的臉頰,輕歎了口氣,關心的說道:“愛妃最近瘦了好多,禦醫,快來給孤的愛妃看看。”
顏兮璿沒吭聲,靜靜的看著盛景好一會兒,突然笑了笑。
“多謝陛下關心,臣妾沒事。”
說著顏兮璿就要下床,隻是她這邊剛坐起來,又被盛景給按在懷裡了。
“還愣著乾什麼?”盛景突然看向禦醫說道,“孤的愛妃要是有什麼好歹,饒不了你!”
禦醫低頭上前,給顏兮璿把脈的時候,他聽到陛下微微歎了口氣,“這幾天沒見愛妃消瘦了不少,是孤不對,愛妃放心,孤不會廢了你的,你永遠都是孤的愛妃的。”
顏兮璿不動神色的打量了片刻盛景,發現這人演的還挺入戲的,倒是她小瞧了這位陛下。
“娘娘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