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還在下個不停,盛景抬頭望了眼天,身無分文,傷痕累累,連個落腳的去處沒有。
他還能咋辦,現在的他可不是那個坐擁萬貫家財,手下小弟無數的反派爸爸,他隻是又窮又狼狽,還是被人欺辱的小可憐。
甚至他現在站起來,都顯得很艱難。
身後的牆冰冷潮濕,盛景後背的襯衫破了不少,貼著牆的肌膚瘦骨嶙嶙的,露出來的皮膚幾乎看不到好的,滿是淤青,看起來很恐怖。
不知過了多久,他意識越來越薄弱,靠在牆麵上,感覺到血慢慢的從他體內溜出去。
痛意麻痹了他的神經,他再也感覺不到痛,隻是渾身發寒。
雨似乎變小了一些,巷子外有道瘦弱的人影走了進來,腳步聲越來越近,盛景微微睜開雙眼,隱約看到一道模糊的人影,身上穿著白色長裙,看不清臉,手上打著一把傘。
腳步聲越來越近,盛景竭力的讓自己的意識清醒一些,他一隻手撐著地麵,另一隻手扶著牆麵,踉踉蹌蹌的掙紮的站了起來。
盛景望著前麵那人,心底莫名的湧起一個熟悉的身影,隨之酸澀在心間蔓延開來。下意識的朝著那人的方向走去,剛走了兩步,盛景突然摔倒在地,再次昏迷過去。
砰的一聲,混雜在瀝瀝淅淅的雨聲中。
女孩停下了腳步,轉身朝著一個僻靜的角落看過去,她遲疑了幾秒鐘,撐著手中的傘,走到了盛景的跟前。
盛景倒在地上,臉上滿是泥水,濕亂的頭發貼在他的額頭上,臉色蒼白沒有血色。女孩半蹲在地上,傘撐在他的頭上,聲音溫和道:“同學你怎麼樣了?”
良久,沒人回應她。
江若微微皺了下眉頭,她目光仔細的打量一下地上的人,這才發現這人渾身全是傷口,幾乎沒一處是好的。視線最後落在他的脊背上,少年的脊背很瘦,襯衫更是被人扯下兩道口子,清晰的看到裡麵的淤青和血跡。
江若突然站起來身來,她不是多管閒事的人,更不是會給自己找麻煩的人。
她看了幾眼地上的少年,撥打了120的電話,便不想再多管了。
隻是就在她轉身的那刻,地上那人突然拽住她的裙擺,用力全力般,抬著頭看著她的眼。
這人手上力氣不大,很輕,江若沒有動,看著地上那人那雙清亮的眼眸裡,她一時有些發怔。
這雙眼,有些熟悉。
片刻後,她聽到了一聲不大清晰,甚至音節有些含糊不清,他說道:“彆走。”
說完這兩個字,盛景手一鬆,再次失去了意識。
江若沒動,手中的傘撐在他身上,直到巷子外響起120的警笛聲,隨後幾道人影抬著一個擔架朝著他們的方向跑過來。
雨水四濺,擔架停在盛景的跟前,兩名身穿白色大褂的醫生把他抬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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