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機穿越係統已開啟,如需關閉,請訂閱全文。討論聲驟然一停,隨後隊列中走出一個中年男子。
原身的記憶裡並沒有這人身份,好在耳邊及時的傳來高公公的聲音,“陛下,這位是工部侍郎於彥頗。”
高公公見盛景一臉茫然的表情,就知道陛下不認識說話這人是誰,細想想也正常,陛下兩年幾乎沒上過早朝,除了四位攝政大臣外,都沒怎麼見過臣子們,認識就奇怪了。
“陛下,您覺得呢?”於彥頗三十多歲的年紀,五官清秀,說不上硬氣,是一張典型的文人臉。
盛景一臉懵,他剛剛睡過去了,都不知道他們在討論什麼。
短暫的沉默後,盛景視線落在站在前排的幾位攝政大臣,一一點名問道:“幾位愛卿怎麼看?”
幾位攝政大臣相視了一眼,太傅顏賀先一步出列,他躬身說道:“微臣以為,修繕黃河一事,宜早不宜晚。”
知道大臣們爭論點在哪兒了,盛景心裡暗鬆了一口氣,目光再轉到丞相文征身上,平靜的說道:“丞相覺得呢?”
文丞相年近六十,胡須雪白,脊背有些佝僂,但聲音卻中氣十足,不見絲毫老態。
他在朝堂之上,表情素來的冷肅,但是今天見陛下終於上早朝了,心情看起來不錯,表情也是和緩了些許。
他微微彎下腰,語氣平和道:“啟奏陛下,微臣讚同顏太傅的話,隻是今年年初南方大雪,收成怕是不好,再加上北方戎狄虎視眈眈,隨時都有可能入侵邊境。修繕黃河一事,利國利民,但是所需人力物力財力不可估量,以目前國庫的情況來看,怕是支撐不起。”
文丞相話音一落,戶部尚書餘申明突然出聲,總之就是各種哭慘,兩個字是沒錢,說沒錢的時候他目光分彆往工部尚書和兵部尚書那兒看了兩眼。
工部和兵部這兩個簡直一個能比一個花錢,軍隊的各種軍需是很大的一筆支出,每次看到兵部尚書那張臉,他心都是滴血的。至於工部則是陛下那邊大建土木,想到這兒又是歎了口氣,當今陛下登基兩年,行宮建了四處,宮裡又是大規模的修繕,花錢真的如流水般。
“陛下,沒錢啊!”餘申明一臉難色,一張老臉都快哭出來了,修繕黃河的花費可不是小事,他幾乎想都不帶想的拒絕了,這個數字國庫真的承受不起。
這兩年陛下太能敗壞了,國庫承受不起,彆說現在承受不起,就說先帝那會兒,承受修繕黃河的花費都很艱難。
“陛下,修繕黃河一事不能拖了,上一年青州暴雨黃河堤壩差點泄洪,若是今年再來一次,微臣擔心可能會——”
話突然被人打斷了,餘申明麵紅耳赤的看著工部尚書沈敬,怒氣衝衝的問道:“你知道修繕黃河要多大的花銷嗎?現今國庫空虛,邊境又不穩,根本沒有多餘的財力支撐這次,再者說了,上一年那麼大的暴雨都扛過來了,修黃河一時也急於這一時。”
沈敬自然也知道,修黃河不急一時,隻是昨日晚上他收到欽天監送過來的消息,說今年八月份青雲兩州會有大暴雨,卦象為大凶,也就是說有黃河泄洪的危險。
工部這邊應提前做好防備工作。
一同收到消息的還有幾位攝政大臣,他們也知道國庫的處境,氣氛頓時變得有些沉悶。
盛景目光在幾位攝政大臣上掃了一眼,見他們一個個若有思索的樣子,似乎是還有什麼東西沒說。
係統隻是把大概的劇情傳給他,並沒有更細致說,隻是說原身在位時惹得天怒人怨,百姓苦不堪言,具體怎麼苦不堪言係統也不知道。
他視線落在一直沉默不語的鎮國公身上,突然問道:“鎮國公,你倒是說說看?”
鎮國公沉默了片刻,麵色有些遲疑,“陛下,微臣讚同文相說的,修黃河茲事體大,不是一時之事,而且戎狄新可汗即位,今年可能會有一場戰爭。”
聞言盛景微微眯起了雙眼,如果他拿的是昏君劇本的話,怕是青雲兩州黃河泄洪和戎狄來犯會同時發生。
稍作思量後,盛景把目光分彆轉到餘申明和沈敬,“黃河今年修,不僅修,八月份之前必須修好。錢不夠從孤的私庫出。”
這話一出,沈敬、顏賀兩人同時出列,高聲道:“陛下聖明!”
餘申明愣了下,他看著鎮國公跟文相也站了出去,知道這錢是逃不掉了,不過一想陛下都開私庫了,於是他立刻也站了出去,一臉心痛的說道:“陛下聖明!”
早朝結束後,眾大臣竊竊私語的從殿中走了出來,一臉寬慰的樣子,隻有餘申明臉色很複雜,又是感慨又是心痛。
餘申明看到走過來的沈敬,他冷哼了一身,轉過頭就要走,剛走了兩步就被人拉住了,一看是沈敬,臉色不好的說道:“沈大人,這是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