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蓋個章(“麼。”的一聲,還挺響。...)(1 / 2)

顧小文抱著頭被白康城用鞋底子抽了一頓, 兩個人一隻狗,總算是都筋疲力儘的消停下來。

“康城哥,我扶你吧?”顧小文看了眼被白康城拎在手裡的一隻已經穿不了的鞋, 吸了口冷空氣, 把笑意壓下去。

“你腳踝是不是受傷了,這裡離家二裡地呢,要不然叫司機?”顧小文跟在一瘸一拐的白康城身後,摸了摸鼻子,好容易冒出了一點良心。

這個時間叫司機是能叫司機,但是太狼狽了, 白康城太要臉了,他不想叫。

但是腳踝確實扭到了,是真的疼, 走不快,那個一隻耳朵的狗還跑到他旁邊走來了。

白康城打算這狗要是再敢扯他褲腿兒嚇唬他, 就用鞋底子抽死它。

但是一隻耳沒有再試圖咬他, 好像鬨了一會兒,它默認白康城是它的玩伴了, 貼在他身邊走著, 還故意蹭他的腿。

白康城被它攆成這德性,必然對它不可能有好感,他走得很慢, 瞪著狗滿心戒備地看, 謹防它又要對自己下口。

結果看著看著,白康城發現不對勁兒。

他站定, 轉頭去看顧小文,指著狗問, “它是不是在學我?”

“什麼?”顧小文一臉單純地裝傻,她忍笑真的很痛苦,因為她早就看著一隻耳這個不正經的狗東西,它一瘸一拐地在學白康城走路。

白康城站定了,一隻耳也不走了,等到白康城莫名其妙地轉頭繼續走了,一隻耳也跟著他繼續走,還是在一瘸一拐。

白康城再度站定,冷笑一聲,對顧小文說,“它再敢學我,我明天就讓它出現在狗肉城。”

顧小文忍著笑連忙上前解釋到,“康城哥,它被救的時候腿就被那個變態殘忍地打斷了,它不是學你,它也隻是瘸啊,你不要跟狗一般見識好不好?”

白康城:“你放屁!他瘸得和我不是一條腿!”

顧小文終於忍不住噴了,白康城作勢拿鞋底子再抽她,顧小文雙手投降狀,湊近他,直接鑽進了他抬起的手臂下方,把白康城的胳膊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同時還攬住了他的腰借力。

“不鬨了,很晚了康城哥,我們回去吧,你腳不嚴重,撐著我就不瘸了。”

“你不瘸一隻耳就不學你了,快走吧。”

顧小文是真的覺得不早了,白康城怎麼說也是被她故意給搞成這樣,她在肆無忌憚地嘲笑之後,稀薄地生出了良心,打算趕緊把他送回去。

但是她想法單純,哪怕是這種偏親近的動作,也自然又坦蕩,被鑽進腋下並且摟住腰的白康城,就沒有那麼自然了。

“你……”

顧小文撐著他的大部分力道,拍了拍他的側腰,“走吧,康城哥,說不定容容還沒睡,等著你回去。”

“不過你不要罵他,他都是跟著我才會那樣,他平時很沉悶,這些天活潑了一些,情緒表達也更順暢,你要罵就罵我吧。”

顧小文幫江容求情,求得十分的真情實意,但是這話結合顧小文今晚上乾的事兒,還有她現在的姿態和語氣,可就不是那麼回事兒了。

白康城不擅長自作多情,但顧小文確實讓他誤會。

“我沒力氣罵你……”他想說你沒被我罵夠還是沒被抽夠?

但隻是歎口氣,把身體的重量一些移到顧小文身上,有她撐著些,走得確實順暢。

他腳踝扭得確實不嚴重,但是要這麼硬扭著走個二裡地,也夠嗆。

兩個人都沒有再說話,慢慢地朝著彆墅的方向走。

白康城不是沒有逢場作戲地近距離擁抱過女伴,但是他沒有在這樣的夜裡,這麼狼狽的情況下,把一個女孩當拐棍抱著走過。

兩個人離得太近了,顧小文先前還出了汗,一股淡淡的沐浴液味道透過她身上傳過來,不是香水味,這味道甚至熟悉得像是他們家的沐浴液。

就是他們家的沐浴液,顧小文猜不到白康城想些什麼亂七八糟的,但有注意到白康城正在打量她,不過她現在注意力都被耳邊突然出現的係統音給吸引了。

係統好久沒有出來了,顧小文以為已經沒了,但是它現在突然出現要她走劇情,要她明天在林一楠的恢複單身派對上,擠掉女主角夏遊青,做白康城的女伴。

顧小文:……

她全身上下每一個細胞都在抗拒,可是係統發完任務,再度沒影了。

無論顧小文怎麼意念叫它,它都不再出現。

顧小文糟心得不行,她時常覺得這個世界真實得不像個世界,但每一次快要確認的時候,都會有各種各樣的意外出現,把她從那種真實感裡麵拉出來。

顧小文沉默地走著,她現在正春風得意,實在不適合在這個時候和係統對著乾,要是係統一個不順心,懲罰她的身體事小,把她好容易到手的錢給弄沒了,那就事兒大了。

於是顧小文在一段時間內,都很沉默,她在腦中快速思索著,權衡著。

係統不告訴她劇情要走到哪一步,從不給她劇透,但也默許她自己從這個世界的人手中弄到她想要的東西。

顧小文想了很多種可能,她是一勞永逸徹底把男女主搞崩,還是再走走看,等到有足夠影響力,嘗試下其他方法來合理地擺脫人設?

她想得出神的同時,也在撐著白康城慢慢走,白康城腦子也在想事兒,但是想的卻是今晚上這些事兒。

他幾次三番想算了,最後還是索性直接問,“你今晚是不是故意的。”

顧小文聞言站定,側頭看向白康城,白康城鬆開她的肩膀站直,他一直都在躲著顧小文,不給她什麼遐想。

但是今天他問都問了,就直接問個明白,“就你讓狗攆我,你……”

“我就是想讓你受傷,”顧小文知道他什麼意思,本來不可能承認這種子虛烏有的事兒,她最開始是不經意讓一隻耳掙開,後來是因為被白康城指著鼻子說得不爽,存心看他的笑話。

但是既然係統突然又要她貼白康城,她不妨就測試下她想的那些到底能不能實行。

顧小文說,“康城哥,你老躲著我,我找點跟你單獨相處的機會不容易。”

白康城:……他有點被顧小文的眼神給嚇著了,突然不想問了。

但顧小文可不給他縮回去的機會,“你和林少是好朋友,明天他的派對你肯定要去,去了就要找女伴。”

顧小文說,“你想找誰?”

顧小文湊近白康城說,“我每天在你眼前晃,你也不多看我一眼,你在派對上要讓我眼睜睜看著你摟著彆的女人嗎?”

她故意說得很陰沉,她知道自己哪個角度視線下壓,看上去最陰森,就用那個角度對著白康城。

“我不知道我還能做什麼吸引你的注意,”顧小文捏著嗓子,聲音輕得像是女鬼呢喃,“現在你受傷了,你就不能摟著彆的女人跳舞了。”

她偏執地抬頭,看著白康城,笑出一口森森白牙,“是不是康城哥?”

白康城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他稍稍後退了一步,四外看了看,這一片兒現在除了幽幽閃爍的路燈在,整條街就隻有他和顧小文還有一條損狗。

他皺眉道,“你說什麼胡話呢。”

接著轉身就要走,其實有些}得慌,並且打心裡覺得這小姑娘可能不太正常,畢竟她也有半夜三更因為想他,就貼他窗戶上的先例。

顧小文要的就是這種效果,白康城是再正常不過的人,正常人遇見變態都會避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