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七章(2 / 2)

“那咱們去哪兒啊?”

倆孩子被嚇著了,但臉上不像之前那麼惶恐害怕。畢竟最近媽媽的表現實在是給力,下意識的覺得媽媽肯定有辦法。

“放心,我看哪個吃了豹子膽敢攆咱們,姑奶奶非一刀剁了她。”

門外一聲響,好似被磕到了牆,哎吆一聲跑遠了。顧言根本沒將他們放在眼裡,舒舒服服洗了澡,換了身乾淨衣裳。

嫌棄的瞅瞅那一塊塊的大補丁,搖頭歎了一聲。幸好裡頭換了新背心和秋褲,總算舒服一些。

娘仨挑的都是暗色的內衣,灰不溜秋、黢黑一片,這樣就算被看到也不顯眼。

剛才洗頭發時,她才發現原主腦袋上居然有倆大包。不用說,肯定是之前被打的,根本就沒消下去。這女人越來越傻,或許跟這不無關係?

胡思亂想一通,用吹風吹乾頭發重又炸紮起來。給倆閨女紮了簡單的倆小辮,孩子從來都是攏到一起拿布條栓到一起,冷不丁編了辮子,美的拿著鏡子反複的照。

“好看,媽媽手好巧。”

就一個麻花辮而已,孩子也能高興成這樣。原主真是對這倆太不上心了,一天天的稍微抽點空關心一下也不至於讓孩子如此自卑。

“以後媽媽天天給你們編辮子。”

“好。”

“不用了,媽媽教教我,我學的很快的。”

“好,小花學會了幫姐姐編。”

這什麼破名字,實在夠省腦漿。不過如今的農村都這樣,她歎口氣也就不再糾結。七歲了,等上學後她再給取大名就好。

娘仨折騰一番,時間已到晚飯的點兒。倆孩子不用大人吩咐,倒了水後端著掉了漆的搪瓷缸子去了食堂。

顧言在屋裡善後,用過的物品清洗乾淨摞到一起收入空間,再將窗戶上的遮光布摘下來,晚上用的時候再掛。

趁著沒人,她把今兒換的小被子拿出來拆開換了內芯。板結的棉花換成柔軟的絲綿,外頭依然用舊的被麵包住,用針線縫到一起。

她之前可沒做過針線活兒,不過這種簡單的直線本就不難,再加上原身的記憶,倒是難不倒她。縫了沒兩針,倆孩子端著搪瓷缸子回來了。

“媽,媽,我剛才看

到我爹從老李家出來,上了廁所又進去了。”

下雨天打媳婦,顧言想起來他還有一惡習——賭博。農村本就沒多少收入,賭資基本上就是糧食。可越是沒有它才越珍貴,自留地裡三瓜倆菜的可是賴以活命的東西,這家夥也給拿去賭。若是輸了,輸了好啊,反正這些東西也進不了她們娘仨的肚子。

“彆管他,咱吃咱的。”

晚飯是稀粥。說是稀粥那可是真稀啊。顧言拿勺子分的時候吐槽:還沒後世的麵湯稠,這玩意吃下肚一泡尿就沒了吧。

照樣是三個半碗,她這才發現不對。“咱娘仨,這飯也太少了吧?”

倆孩子互相瞅瞅,回頭用一模一樣的眼神望著她。磕巴了幾下,老大開口給她解惑。

“你……你的那份在奶奶那邊。”

一句話說的顧言半天沒緩過來。仔細搜尋記憶,關於這的居然一點兒沒有。這傻老娘們,自己的飯被婆婆扣下,她居然分倆閨女的。見過欺軟怕硬的,她顧言沒見過如此欺軟怕硬的。

好,好的很啊!還敢叫囂著要趕我,姑奶奶先把自己的口糧要回來再說。把搪瓷缸的飯倒入粗瓷碗中,她拿著空缸子抬腳去了堂屋。倆孩子亦步亦趨的跟在身後,細心謹慎的老二還閉上了自家屋門,拉上門栓以防小偷。

至於這一個院裡還得防賊,這賊是誰那是明擺著的。外人偷了東西,被逮著得批評教育賠償回來,反倒是自家人偷了,那真是沒地說理。

堂屋的飯也是剛打回來,一大家子除了韓老二,一個個全都在。每人除了食堂的稀粥,手裡還有個煮土豆。

好嘛,背著我們加小灶。顧言也不多說,端起八仙桌上那大半缸子稀粥倒到了自己的缸子裡,然後轉身就走。加小灶嘛,誰不會似的。姑奶奶要沒有肯定得爭一爭,不過如今這情況就免了,吵架也是費體力的。她忽然間挺個大肚子挺累,有那閒工夫不如多改改衣裳被子。

“哎,老二媳婦,你這是乾嘛?”

大嫂怒目相向,這一份飯可是分給他兒子的,如今被端走,他兒子豈不吃虧。

“我的飯我端走。下回不勞煩你們打,我自己會去打的。”

“你……是你自己說跟倆閨女吃的,如今又……”

“我改主意了。”

簡單的話清楚明了,我的東西我做主。跟姑奶奶扯什麼當初如今的,我就不給你了你怎麼著吧。

老大媳婦氣的指著她直哆嗦,下午已經丟了臉,沒想到晚上她又來這麼一出。

“娘,你看她……”

老太太斜了她一眼“等她把孩子生下來……”要是生個兒子就好了,老二這一脈有人繼承她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