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十章(1 / 2)

大花小花倆人擔憂的心在大媽一聲聲的喊叫中消失殆儘,大伯是男人不會動手打弟媳,他出來也沒事。哈哈,居然真的打了大牛二牛,直到進屋後,倆人還暈乎乎的。

“媽,要是明天大牛二牛要報仇咋辦?我倆……”

小花心思細,做事前思後想。這也就意味著瞻前顧後,放不開手腳。原來的她在懦弱媽媽的教育和影響下,成功長成了個擔小害怕的性子。其實這孩子心思縝密,好好教是個乾事的人。

“你說的對,那自己沒能力的時候該如何呢?”

姐妹倆歪著腦袋開始思考,大花半天沒想出個所以然,小花在幾分鐘後小聲開口。

“找幫手?”

“對。”摟過閨女親一口表示鼓勵“實力相當絕不容人欺負,實力不如人也要想辦法反擊。而相差懸殊的話尋找外援幫助是最有效的法子。打架親兄弟,上陣父子兵。有時候親人靠不上,朋友也一樣可以發揮這個作用。”

大花點頭麵露喜色:“徐姨姨家的倆哥哥平常對我們挺好的,可以找他們幫忙。”

小姐倆說乾就乾,手拉手轉身就要往外走。顧言一把拉住:“有求於人怎麼能空手去呢,那不是太沒誠意了嘛。”

拿著她給的糖,小姐倆蹦蹦跳跳跑出了屋子。孩子的世界她不能一直跟著,女孩在體力上天生與男孩子相差懸殊,想拉小差距非一朝一夕。等日後孩子身子養過來了,她可以教喜歡動武的大花習武,眼下給倆閨女找幾個哥哥保護,孩子有後盾才敢還擊,而不是一味的忍讓。

徐嫂子跟原主是同村的姑娘,她家仨兒子都挺正氣,老大老二跟大牛二牛差不多大。不過他家堂兄弟多,真心想護著自家倆閨女的話,大牛二牛討不了好。

昨晚沒睡,今天本想早些睡覺,可看著那破破爛爛紮皮膚的席子,她實在忍不了,將它卷起來出了門。空間可沒這玩意,跟人交易還是晚上不紮眼。

爛席子扔到了西山溝,她提著籃子去了南頭的李老漢家。李老漢家祖傳的編席子編籮筐手藝,大家有什麼需要都來他家換。

幾斤玉米粒順利換了張新炕席,

饑荒年間糧食最值錢。用草繩將席子捆好,她提著原路返回。

一進大門居然迎麵碰上了韓老二,倆人一照麵都明顯的驚了一下。顧言一想起這是原身的男人,腦中那親密鏡頭閃現,尷尬的她頓時好想去死。而韓老二自那天挨了她的揍,對她形成條件反射的怵怕。

將手上的麻袋藏到身後,韓老二朝後退了一步“你要乾嘛?”

顧言話都懶得說,提著自己的席子越過他準備下台階。堂屋裡,老太太跌跌撞撞跑出來。

“攔著他,給我攔著他,他拿走家中的紅薯了,這個吃裡扒外的東西,老娘怎麼就生出這麼個東西啊……”

韓老二看老娘追來了,背著那點子東西抬腿就跑。而顧言呢,當然不可能去攔。這東西又進不了我們娘仨的肚子,我才不管你們這些爛事。你把兒子慣得無法無天,這苦果你就自己吞吧。

老太太是小腳,當然追不上人高馬大的兒子。聞聲出來的兄弟倆一步仨台階的往上跑,越過顧言朝著前頭的韓老二追去。這可是活命的糧食,你拿去賭是想我們餓死嗎?

懶得理會他們,顧言自顧自的回了屋子。將新炕席鋪好,她仔細的處理著上頭的細刺。

“這是我的,你們憑什麼不許我拿?”

“放屁,你連隊裡都不去上工,之前靠著媳婦公分混飯,如今占公家大鍋飯的便宜。咱家自留地你去都沒去過,這紅薯怎麼就成你的了?”

“自留地是全家的,當然有我一份兒。我們家四口人,我才拿這點根本就不夠。”

“你要臉不你,你既不種,又不收。更彆說除草施肥照應它,難道那地裡能憑空長出莊稼裡來?”

“那我不管,反正家裡的都有我一份兒,我想怎麼用我就怎麼用。”

韓家三兄弟吵成了一鍋粥,老太太和老大老三媳婦也出來加入了戰局。如今這年月韓老二居然要拿糧食去賭,大家對他當然是一致討伐。

一家子吵了大半夜,韓老二當然不可能突破重圍拿走紅薯。在大家的叫罵聲中這死皮不要臉的回屋捂上被子睡覺去了。這出大戲才落下帷幕。

大門外的小姐倆趁機回來,顧言關上門,瞧瞧破了洞的窗紙,上炕將遮光簾掛上,兩角用

東西壓在窗台,這樣寒風就進不來了。

“我爹被大伯給踢了一腳,想還手的時候被三叔給踹倒了。我奶奶上去拍了他好幾下,我爺爺都出動了,站在門口拿著拐棍,一副要吃人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