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個大佬叫我媽16(1 / 2)

“小叔叔可是我親叔叔,他這麼寵我,我什麼時候想在他家裡就什麼在他家。這有什麼不對?”

一把抱住殷斐時的手臂,幾乎整個人都黏糊在殷斐時手臂上的陳晚卿居高臨下地望著唐笑,仿佛在看一個討飯的乞丐。

“倒是你,你和我小叔叔是什麼關係?‘斐時哥哥’也是你這種人能叫的?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看看你配不配倒貼我小叔叔!”

陳晚卿唯唯諾諾了十九年,在被殷家接回去之後才第一次揚眉吐氣,發覺自己也是有權利、有資格說話的“人”。

殷家的光環之下,她說什麼、做什麼都有得是人會從正麵解讀她。不管是出於真情實感還是單純地拍馬屁,每個誇陳晚卿的人都會說她真實、單純,不做作。

做什麼耳邊都全是讚美之聲。被這些讚美之聲洗腦久了,陳晚卿早已忘記怎麼收斂自己的態度。如今的她哪怕意識到自己的話說得不得體,自己的行徑已經傷害到了彆人,還是會自己給自己找借口說自己這是真性情。

葉棠眼裡,陳晚卿就是把驕縱跋扈當作是真實,把口無遮攔當作是單純,把看不起人當作是不做作。

唐笑這個暴脾氣被陳晚卿一點,立刻就要爆炸:“斐時哥哥是你小叔叔又怎麼樣?我叫他斐時哥哥是因為他是我——”

“笑笑。”

葉棠拉住唐笑,衝著唐笑搖了搖頭,唐笑一下子如夢初醒地閉了嘴,朝著葉棠與殷斐時流露出歉意而羞愧的眼神。

其實唐笑自己也清楚自己和殷斐時的關係屬於家族秘密。且殷斐時爸爸當年為了殷斐時這個“香火”所做的事情著實是違反了人道,指不定還牽扯到犯罪。這種不光彩的事情要是被曝光,慘的不是馬上就要入墳的殷斐時他爸,而是殷斐時本人。自然,殷斐時的身世與唐笑的關係當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剛才唐笑被陳晚卿一激,下意識地就要用最有力的武器去反擊陳晚卿的嘴臭。這回兒她回過神來了,也就羞愧於自己一時氣急敗壞,差點兒曝光了殷斐時的大秘密。

唐笑爆料隻爆了一半就被人喊停,這反倒是挑起了陳晚卿的好奇心。想到前段時間殷斐時和唐笑那些被傳得有鼻子有臉的緋聞,陳晚卿心中更是焦躁。

“是你什麼?”

“……”

陳晚卿問,唐笑不答。

被陳晚卿臉上那陰陽怪氣的笑容搞得很想衝上去給她一耳光的唐笑抿住了嘴唇。咄咄逼人的陳晚卿見唐笑彆開臉就是不回答自己,還當她這是小媳婦兒委屈,再放嘲諷:“說不出來了吧?我想也是。”

不能說出事實,不代表不能反擊。唐笑一言不發,抬起眸子就怒瞪向陳晚卿。

她本來就是個美得有攻擊性的淩厲長相,這會兒目光筆直又冷銳地瞪向陳晚卿,直讓陳晚卿不自覺地打了個哆嗦。

那種感覺就像是一柄鋒利的刀,將將擦過了陳晚卿的頭皮。隻要再往下一分,就能割下陳晚卿的頭顱。

兩個年輕女孩兒劍拔弩張,殷斐時這個引發了戰爭的藍顏禍水卻是持續沉默著。

不是他不想阻止陳晚卿和唐笑兩人,隻是他的腦子一團亂,整個人迷迷瞪瞪的。明明勸和的話已經含在了嘴裡,他就是沒法順利地把話說出來。

在看見唐笑瞪著陳晚卿,陳晚卿也回瞪過去之後,殷斐時挪動腳步,試圖站到兩個女孩兒中間。哪知他一隻腳剛微微抬起,眼前就一陣發黑,一米八七的身體像是散成了無數支離破碎的碎片,他連一片碎片的支配權都沒有了。

葉棠眼疾手快地抱住了倒下的殷斐時。唐笑和陳晚卿這才注意到殷斐時的情況。

“小叔叔!?”

“斐時哥哥!”

兩個女孩兒同時想要伸手過來,卻又因為看見對方的動作而再度睨向對方,吵起了架。

“小叔叔有我照顧!你們這些外人可以走了!”

“嗬,就你那點兒小身板兒,你以為你能做什麼?還照顧斐時哥哥……你要是好好照顧了斐時哥哥,他現在能這樣嗎!?”

“我怎麼就做不成什麼了?你們這些外人給我出去!”

“你說出去就出去啊?你在這個家也是外人,你憑什麼這麼對我說話?”

“我是小叔叔侄女!我算什麼外人!”

兩個小女生菜雞互啄出了牛鬥牛的氣勢。誰都沒想過將將一米六的葉棠會不會撐不住個高人大的殷斐時。也幸好葉棠力氣大,不需要彆人的幫助也可以抱得住殷斐時。

撥開殷斐時的額發,葉棠摸了摸殷斐時的額頭。殷斐時的額頭很燙,像是發燒了。他呼吸微弱,整個人死沉死沉的,可見是完全失去了意識。

往四周看了看,葉棠試圖辨認哪個位置是殷斐時的臥房。然而殷斐時這住處上下起碼超過三層,又是一眼望不到儘頭的大,這讓葉棠很難分辨往那個位置走才能把殷斐時送回臥房裡。

陳晚卿見葉棠四處打量,衝上來就擋在了葉棠的麵前,還想從葉棠手裡搶走殷斐時:“你是誰!?你不要碰我小叔叔!你這是擅闖民宅!你彆想偷窺我小叔叔的**!”

沒有扶過完全失去意識的成年男人,不知道一個完全喪失意識的成年男人有多重的陳晚卿哪裡知道殷斐時會有那麼重?她急著從葉棠的手裡搶回殷斐時,下手時直接就下了死力氣。

陳晚卿既然要搶,葉棠也沒道理不鬆手。陳晚卿還沒得意自己把殷斐時給搶回來了呢,殷斐時的身體就像一座沉重的雕像直接壓折了她兩隻纖細的手臂,跟著把她砸倒在了地上。

“啊……!!”

陳晚卿一身慘叫,仿佛聽見了自己身上某處傳來的骨折聲。有陳晚卿做肉墊的殷斐時則是因為摔在地上的這一下衝擊,緩緩恢複了意識。

努力轉動著眼球,殷斐時輕輕呼吸著,一時間難以明白現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