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個大佬叫我媽24(1 / 2)

年初一鐘澤和父母一起走親戚時發現自己母親經常走神,還有意無意地避著自己。因為想不通這是個什麼道理,鐘澤在和葉棠視頻時就順嘴問了一句。

養了二十四年的兒子突然多了個生物學上的“親媽”,葉棠不難想象鐘澤母親的複雜心境。隻是這種心境不該由葉棠點破,是以她並未直接告訴鐘澤答案,隻是問鐘澤改天她能否上門拜訪,她想與鐘澤的父母打個招呼。

鐘母鐘父從鐘澤那裡聽說葉棠要來,鐘父還好,反應沒那麼大,鐘母卻是有點彆扭。

彆扭歸彆扭,鐘母還是同意了讓葉棠來家裡的事。於是年初三葉棠就看見鐘母如臨大敵地到家門口來迎接自己。

“不好意思,突然就提出過來打擾。”

語速不徐不疾,目光坦坦蕩蕩。說話的葉棠微微一笑,把手裡的水果點心並著一些零嘴小事送到了鐘母鐘父的麵前。

鐘母鐘父身居高位,見多了言笑諂媚的人。葉棠雖然也帶了見麵禮過來,但她帶的見麵禮說不上隆重,也絕不算寒酸。她帶的見麵禮就是一般人家親戚串門兒時會帶的見麵禮,這樣的見麵禮不用說確實是在示好,但示好的同時又無一點巴結之意。

“哈哈,來就來了,還帶什麼東西。歡迎啊,歡迎。”

鐘父見鐘母還在打量葉棠,便打著哈哈自己接過了葉棠手上的東西,邀葉棠裡邊兒坐。

在這個四處都是高樓大廈的時代裡,鐘家這古香古色的四合院讓人有種穿越回70年代的錯覺。葉棠見多了各朝各代的建築,倒也不覺得四合院有什麼稀奇。她跟著鐘母鐘父走,一路上目不斜視,既不亂看,也不亂問。

“那媽、爸,還有……唐唐,我去上班去了。”

彆人過年那都是年假至少十天半個月,鐘澤這個一線警官沒法那麼悠哉,他年初三就得上工,和兄弟們一起去巡邏維持治安了。

鐘澤不好在自己父母麵前管葉棠叫“媽”,他就學著唐笑,和唐笑一樣管葉棠叫“唐唐”。

聽到鐘澤的話,葉棠並沒有馬上作出回應,她隻是轉向鐘母,等著鐘母出聲。

還以為葉棠會搶著應下兒子的話,好在自己麵前宣示母親身份的鐘母頓了頓,見兒子丈夫乃至葉棠都等著自己第一個開口,這才麵容嚴肅地頷首,老沉地:“嗯”了一聲,叮囑道:“晚上早點回來吃飯。你、她……”

做了二十四年的媽,鐘母語塞。對著鐘澤,她既不想承認葉棠是鐘澤親媽,可又不想因為不承認葉棠的存在,繼而傷了兒子的心,讓兒子和自己離了心。

“是啊,阿澤,今晚早些回來吧。難道你要丟著我這個朋友不管一整天?”

葉棠很自然地接過了鐘母的話。

鐘澤是鋼鐵直,可鐵漢也有柔情。能注意到自己母親有意無意避著自己的他醍醐灌頂,一下子就明白了鐘母的憂慮。

鐘母是在怕。怕兒子被人搶走,怕兒子不再把自己這個沒有血緣關係的媽當成一回事兒。

葉棠明白鐘母的這種心境。也明白鐘母不可能把自己這些千回百轉的心思說給鐘澤聽,所以她來了,主動告訴鐘母:我不是來同你搶兒子的。

鐘澤很想問自己的母親怎麼會有這種想法——媽就是媽,生他養他的都是媽。親情難道還要拘泥於遺傳基因嗎?

轉念一想,鐘澤又覺得慚愧。他是這麼想的,可他.媽媽和爸爸知道他是這麼想的麼?沒有把自己的想法認真地傳達給媽媽爸爸知道,不會讀心的媽媽爸爸又怎麼會知道他是這麼想的?說來說去,還是他這個兒子疏忽了媽媽的心情,這才讓媽媽擔心了。

“知道了。今天晚上我一定早些回來。”

下定決心今晚一定要找時間和鐘母好好談上一談,鐘澤朝著葉棠投去感激的眼神。

葉棠心領神會,含著笑點了一下頭,像是在說:不用客氣。

和鐘澤做朋友,而非給鐘澤當媽,這是葉棠發自內心的選擇。

為人父母絕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每一個孩子都是父母的鏡子。看著鐘澤葉棠就能明白鐘母與鐘父是一對很好的父母。葉棠哪裡願意傷害這樣一對父母,從這樣的父母手中奪走他們引以為傲的孩子?

鐘澤走後,鐘母望著葉棠那張過於年輕的麵龐,倒是有些羞愧了:她還沒見過麵前這個知書達禮的女孩兒就把這女孩兒當作和自己搶兒子的女人……現在想想,她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葉棠見鐘母尷尬,主動打開了話匣子。鐘母能做到上將,自然也不是個難相處的人。等鐘澤下班回來,葉棠和鐘母已經像是一對姐妹那樣在翻看鐘澤小時候的照片了。

“哈哈哈你不知道,阿澤他七歲還尿床呢!你瞧你瞧,這個衝天小辮!”

“彆的小朋友都畫紅眼影,怎麼阿澤畫了個紫眼影?”

“哎喲你不知道!這小子說紫的比紅的好看,愣是要老師給他畫紫眼影,還要畫的濃濃的!”

鐘母一本正經地在自己臉上比劃著:“最後這小子把自己畫成眼睛上挨了兩拳的樣子才滿意了!”

被翻出幼兒園尿床照和小學文藝彙演反串女生照的鐘澤聽見葉棠和鐘母的笑聲聞言在房間門口表示:打擾了。跟著光速後退,撤到廚房裡和他老爸一起洗手作羹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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