飆速女王成名史12(1 / 2)

地方級彆的賽事上少有高手。有葉棠和舒添樂的成績珠玉在前,天城工業杯後麵幾天的比賽變得索然無味。為數眾多的車手直接喪失了戰意,跑完全程意思意思也就算了。少量目標是賽車執照升級的車手才會為了積分繼續認真地角逐冠亞軍之外的靠前排名。

彆的車手還在角逐,葉棠和舒添樂已經跑去享受悠閒假日了。

舒爸舒媽見舒添樂天天忙不迭地往外跑,就是為了去見葉棠,都有些意外——他們都沒想到女兒會和葉棠這麼快就熟起來,還關係好到像親姐妹似的。

事實上不止是舒爸舒媽,就連天城實業的人和被舒添樂介紹給葉棠的技師團隊都不相信舒添樂和葉棠是真的一見投緣。所有人都猜測舒添樂和葉棠隻是表麵朋友、塑料姐妹花,舒添樂去接近葉棠多半是看上了葉棠身為女性作為車手卻很強的這一點,想利用葉棠。葉棠攀著舒添樂不放也不用說,大概率是看上了舒添樂背後的天城實業,覺得自己可以從傻白甜白富美身上賺到不少好處。

也不怪這些人內心如此狹隘。可能是這幾年宮鬥劇火遍熒幕內外的緣故吧,不少人不知不覺就被宮鬥劇還有宮鬥洗了腦,以為女孩子相見分外眼紅,不是一秒變鬥雞就是一秒變瘋牛。女性全員惡人,表麵上姐姐妹妹喊得親親蜜蜜,實際上友誼的小船說翻就翻。兩肋插刀不存在,隻有我背後□□幾刀。義無反顧不存在,隻有死道友不死貧道。

舒添樂被周圍的人那若有深意的眼光看得有點煩,可是吧,就這麼點兒小事她就發火似乎又是她沒道理。葉棠拍拍她讓她不用介意,該乾什麼乾什麼,這稍微撫慰到了舒添樂有些暴躁的心,也讓舒添樂越發覺得隻比她大不到五歲的葉棠比自己成熟多了。

葉棠對彆人怎麼想沒所謂。她和舒添樂又不是皮影戲裡的皮偶,一舉一動都是作給彆人看的。

舒添樂把自己的技師團隊共享給了葉棠,葉棠不會為了不被人當成是占舒添樂便宜、利用舒添樂的塑料姐妹花就對技師團隊唯唯諾諾沒有要求。

“謝謝添樂把各位介紹給我,有幾句話我想和各位先說清楚。”

和技師團隊說話的葉棠抬了抬鴨舌帽的帽簷,露出自己那張讓許多男人認為應該被印在雜誌上而不是該擱在大太陽下的賽車場上被暴曬的臉。

“目前我給各位的工資並不高。”

“等——”

把葉棠介紹給技師團隊的舒添樂一聽葉棠這想要自己出錢的話就擰了眉頭。她的本意並不是讓葉棠花錢在自家技師團隊的身上。

葉棠一抬手,止住了舒添樂的話頭。

她接下來的話既是要對技師團隊說的話,也是要對舒添樂說的話。

“我能保證給各位的,是我比賽所獲得的現金獎勵的一半。也就是說,我作為車手打算和技師團隊五五開。”

“這樣的條件,我相信對各位來說不壞。”

葉棠開出的這條件何止是不壞?根本是好到讓舒添樂覺得她要虧死了!

天城工業杯這樣的地方級賽事冠軍都能得到五十萬獎金。到了全國規模的賽事,獎金基本就是五百萬以上起跳了。去年華國獎金最高的一場賽事,冠軍甚至可以獨占七百萬元。

以葉棠的實力,她拿全國冠軍不說是像吃個飯、睡個覺一樣簡單,但至少有百分之四十到五十的勝率吧?

哪怕葉棠一個月隻參加一場賽事,十二場比賽她隻有五場得到了亞軍或者季軍,亞軍季軍的收益隻有不到冠軍的一半,葉棠每年光是獎金收入也該有上千萬了。

自家的技師團隊目前是十二人,均分下來那就是……一年四十幾萬的工資!也就是說月薪高達三萬以上!

要知道這還隻是葉棠給的份兒。葉棠和她共用一個技師團隊的意思就是說,這支團隊還能從天城實業、也就是她爸媽那兒再拿一份工資和獎金。

據她所知,她爸媽給的薪水雖然不低,但也絕對沒有超出市價。葉棠的這個提案等於直接讓整個團隊都來餓了個升職加薪三連跳,這三連跳很可能是技師們未來再熬五年……不!或許是再熬十年也見不到的工資增長!

她家的技師們應該會迫不及待地接受並感激這個提案才對!

舒添樂這麼想著,連忙看向了技師團隊的十二名成員。

四十七歲的王傑是這個技師團隊的領頭人。他聽到葉棠的話後未置一詞,甚至是老大不開心地將麵前正大開著的車前蓋給按蓋了下去。

“說得好聽。”

王傑聽見身後的年輕人壓抑著不滿地嘀咕了一句。

王傑能理解年輕人的不滿。

獎金五五開說起來好聽,但誰能保證葉棠就能拿獎金呢?葉棠拿不到獎金的話,那他們的工作費怎麼算?難不成再找天城實業要一次嗎?可麵前這個長得過於漂亮,就像個活狐狸精的女人又沒跟天城實業簽約。他們是可以去找天城實業要錢,但天城實業付不付錢完全看天城實業有沒有良心。萬一天城實業就是不願意付這筆錢呢?那他們豈不是要給這女狐狸做白工?

在地方級的比賽裡拿個一、兩次冠軍又有什麼難的?誰能保證這女狐狸能在全國級彆的比賽裡有亮眼的表現?她要是四五六七八次都沒拿到有獎金可拿的名次,他們是不是要免費為她修四五六七八次車?

想是這麼想,王傑不敢當著舒添樂的麵把這話給挑明了說。

給錢的就是他爹。舒家小公主他得罪不起。哪怕對方再傻白甜,他也得乖乖閉嘴為體會不到現實骨感的小公主服務。

葉棠並沒有聽漏年輕技師的話,她也沒有看漏沉默寡言的王傑臉上的表情變化。她早已想見了這群人會是這樣的態度。

——畫餅誰不會?人被磋磨得多了,見過的餅也就多了,自然也就不再相信畫餅這事兒了。

所以,她要這麼做——

葉棠微微一笑,笑容如春風般和煦。

她把一直放在腳邊的包一把提起,放到了技師團的辦公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