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珠藏忍不住騰升起了一丁點的委屈。
玄玉韞垂眸笑了:“嘖,看來還是學會了。”
他回想起了賞梅宴時的事,再一看謝珠藏這樣有點兒委屈巴巴的小可憐模樣,忍不住又斥道:“你把手縮到身後去作甚?快點兒,再給孤撐回腰上。”
原本一直默不作聲的槐嬤嬤:……
“殿下!”槐嬤嬤費了很大的勁,實在是忍不下去了:“您可不興教姑娘叉腰呀。”
實在是沒見過教自己的夫人怎麼在自己麵前擺譜的。
謝珠藏抿唇悄悄地笑。
玄玉韞也回過神來,耳朵根有點紅。他正襟危坐地瞥了謝珠藏一眼,見謝珠藏還笑呢,忍不住瞪了她一眼。
謝珠藏朝他狡黠地眨眨眼,然後悄沒聲兒地把手在腰間比劃了一下。
玄玉韞倏地抬頭看向房梁,活像那房梁上藏了什麼稀世珍寶。
槐嬤嬤則提起銅熏香爐的蓋子,撥拉了兩下香灰,很懷疑自己是不是香料用錯了,給太子殿下熏壞了。
槐嬤嬤索性挑了新的香料來:“殿下,您還是
勸勸姑娘,彆叫她去萱椿亭練繞口令,這才是頭一件正經大事呢。”
槐嬤嬤絮絮叨叨:“我的好姑娘喲,您怎的想不開要去萱椿亭練繞口令呢?繞口令那樣粗鄙,哪裡配得姑娘的金口來說?更何況,萱椿亭人來人往的,沒得叫那些小的看了笑話。”
玄玉韞神色一凜:“誰敢!”
謝珠藏蔫壞的,聽到玄玉韞這麼說,立刻也挺直胸脯,氣鼓鼓地把手插在腰上,強烈表示和玄玉韞同進退。
可玄玉韞看到她叉腰,卻忍不住彆開了臉。
槐嬤嬤簡直沒眼看:“姑娘誒!我的好姑娘,您快把手放下!小娘子家家的,得貞靜,貞靜!”
槐嬤嬤真是操碎了心。
玄玉韞一聽,反而有點不樂意了:“嬤嬤,不過是叉腰罷了,何來不貞靜一說?”相比謝珠藏沉默寡言讓人欺負,他寧願她像隻小狐狸,朝他亮亮小爪子甩甩尾巴呢!
槐嬤嬤人還沒回過神來,就聽玄玉韞認認真真地問謝珠藏:“要不要把西殿的簾子也拆下來,掛到萱椿亭去?”
槐嬤嬤人傻了。
得。
她真是鹹吃蘿卜淡操心,還不如不回過神來呢。
*
當然,拆簾子這種事,未免過於聲勢浩大,自然是不妥當的。
謝珠藏雖然高興玄玉韞對她的珍視,卻也沒有到這樣不分好歹的地步。自然了,想要玄玉韞承認這份“珍視”,那是萬萬不能的。
隻是,謝珠藏天剛蒙蒙亮,就領著人提著香爐抱著花瓶,趁著人還在熟睡中,俏沒聲地溜到萱椿亭。結果,竟然還在萱椿亭跟玄玉韞相遇了!
謝珠藏驚訝地瞪大了眼睛。
玄玉韞在她驚訝的目光裡,有點不自在地背著手看著天:“你怎麼才來?”
謝珠藏一噎。她也忍不住看了看天——這天色才隻能勉勉強強說剛破曉。
然後,謝珠藏又看向玄玉韞,嘟囔道:“我明明,跟韞哥哥,約、約的辰時,現在卯時還、還沒到,差了……兩個多時、時辰呢。韞哥哥才是,來那麼早作、作甚?”
玄玉韞瞪她:“孤怕你偷懶。”
“才不會!”謝珠藏撇撇嘴。
要不是再早天都沒亮,她就更早來了。
槐嬤嬤帶著阿梨和另一個宮婢蓮霧,麻利地把香爐
、筆墨紙硯和花瓶都放到萱椿亭的石桌上,又在石凳上鋪上軟墊。
謝珠藏則把手裡抱著的迎春花好好地放到青釉八棱瓶裡,小心地擺弄了一番:“花好像有點蔫了呀……”
她一邊小聲嘟囔著,一邊在桌上挑杯盞,瞧上去,還要挑個最好看的杯盞,然後去外頭的枝葉上接點露水。
玄玉韞忍無可忍地伸手攔了下來:“謝珠藏!你還練不練了?”
作者有話要說:就是那種……除了學習什麼都很香的情緒,大家應該都有體會叭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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