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城。
城門口站著幾個士兵,不過都有些許懶散。
有路引的,查看之後收取三個銅板就放其進城,沒有路引的,多收半兩銀子,也能進去。
也因為這個特性,這城裡出現幾個通緝犯,或者什麼三流九派的人士,再正常不過了,或者說這才是幕城的常態。
幕城城主故意放任,或許就是想讓這裡儘可能脫離朝廷的控製,成為一個三不管的武林人士聚集之地。
很快,排隊的隊伍輪到了三個僧人。
這三個僧人都長得過於好看了,而且還各有風格。
先說後麵兩個,一個冷峻如出鞘的劍,再一個柔和無害,親和力滿分。
但是隻要把目光落在了為首的那位僧人身上,後麵兩個在他的襯托下就顯得有些平平無奇了些。
那僧人看著清風霽月,卻眼神深邃,顯得有些高深莫測,雖年齡不大,卻隻一眼就讓人覺得他是得道高僧,周圍都散發這佛光。
大概是這三個僧人氣質過於突出,讓守衛的士兵懶散勁兒突然消失了,珍重起來。
一個士兵迎了過去,他朝著最前麵的僧人道:“大師,可有路引?”
“阿彌陀佛,沒有。”
不知道為什麼,這僧人說得很是有底氣,仿佛回自己家一般,哪兒需要彆人證明的感覺。
身後那冷峻的僧人朝前兩步,道:“施主,我們知曉規矩。”
接著遞過去一兩半銀子,畢竟他們是三個人。
士兵點了點頭,準備放行,隻是不知道為什麼,那為首的僧人準備離開時,卻仔細看了他一眼。
士兵不由打了個哆嗦,暗暗覺得自己剛剛的態度,是不是冒犯了這位疑似得道的高僧。
隨著僧人朝著城裡越走越遠,他心裡的擔憂和恐懼不知道為什麼開始加深。
接著那親和力高的僧人轉頭望了他一眼,他似乎是注意到了自己師傅之前看士兵的舉動,所以又確定了什麼。
接著眼神中露出原來如此的表情。
問題是,他露出這般表情後,又轉頭離開了,半點沒有要說出來的意思。
士兵心裡越發緊張,等到一換班,就換了一身衣服,找了上去,不過可惜人已經走遠,這會兒怎麼找得到。
易芒還不知道自己多看的一眼,將一個七尺男兒嚇得夠嗆。
他多看那一眼,隻是奇怪,這地方為什麼不要路引而是要點錢就進來了。
畢竟他可是聽說過的,在古代,要想去彆的地方,路引非常重要。
所以他都準備好了被拒絕了,這樣一來,這兩個大聰明大概就會覺得不對勁,然後經過腦補得出他根本看不到未來,也一點不厲害的事實來。
他們這類天之驕子,發現自己被騙了,大概是會氣得不行的,覺得自己自尊心受挫了。
說不定能當場送走易芒。
結果沒想到就這麼進來了,讓他的打算落空。
其實他現在擁有看到未來的能力,好好利用指不定更容易達成目的,但是易芒想著自己遲早要回到科學的那個世界去,他不能適應了這邊的情況反而影響了自己回去後的生活,所以他一個能力都不打算用。
易芒歎了口氣,怎麼搞的,他就是想快點殺青回家,怎麼就這麼難呢。
聽到易芒的歎息,天二十如臨大敵,詢問道:“師父可是發現了什麼?”
一定是大師發現了什麼他沒發現的危險人物,畢竟天二十還記得大師上一次歎息是遇到玄濟的時候。
玄濟露出一抹知道一切的微笑來:“師父可是歎息那人的病?”
易芒:什麼病?這人在說什麼東西!莫不是又腦補了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出來!
不行,他得打消對方的念頭去。
“不,我是在歎息你們。”
玄濟臉色瞬間變了,有些蒼白。
他發現自己做了一件錯事,這事讓大師失望了。
玄濟嘴唇微顫,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易芒看他這幅表情,實在是搞不懂這人又怎麼了,怎麼像聽到了什麼極其恐怖的事情,難不成他這話沒有打消他的腦補,反而讓他愈演愈烈了!
不行不行,他不能說太多了,說多錯多。
易芒望了一眼茶樓。
得了,先在這裡坐坐,之後的事情,之後再想,正好讓這兩個聽聽書,好好塞滿他們的腦子,彆一天天的想太多。
易芒沒有說話,率先朝著那茶樓去了。
他沒注意到,茶樓屋頂上,正隱藏著一個人,因為他這一眼,躲得更加隱蔽了。
天二十皺眉,小聲詢問:“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大師為什麼要這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