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忙麼?我自己可以的。”
“為夫是怕外麵流言飛起,傷了你,有我在,自然好些。”
“你是說那些說我鄉野出身的事情麼?身份本來就是如此,甚至更不堪,讓她們說去吧,我不會放在心上。”
南錦可不信她這些哄人的話,那些詆毀人的言論,怎會讓人不在意,他不想讓她受半分傷害。
“我消失了這些年,許多人都以為我死了,以前北境的兵權也已經另有他人執掌,皇上現在自然也不想我太多的權利,其他幾位堂兄弟也不想我在分一杯羹,所以我現在在朝堂的處境很尷尬,現在被皇伯伯安排在了城外的章營騎裡任左衛將軍,屬南麵官,無實職,每日清閒的很。”
“嗯,那好吧。”
“我要是不在時,也可以和母妃一起出門,母妃知道好玩的地方,比為夫多。”
“母妃會不會嫌我煩?”
“自然不會,她正愁沒有玩伴呢。你不是想學騎馬麼?改日讓母妃教你。”
“母妃會騎馬呀。”
“嗯,母妃騎馬的樣子很好看。”
“好想看看,對了,咱家的小馬呢?”
“在馬廄,牛二和石灰都在那裡呢。”
南錦和葉晩瑤正在屋裡說話,南羽已經帶著人囂張跋扈的進來了,連讓人通傳一聲都沒有,可見對這個大哥多不放在眼裡。
南錦看見她一絲冷笑也是出奇的凜冽:“你來乾什麼?”
“聽說大弟把嫂子接來了,自然是來見見嫂子。喲,這就是嫂子吧,長的還真不錯。”南羽見了二人,並沒有行禮,氣焰囂張。
葉晩瑤聽南錦說過,南昱有個姐姐,已經成親了,每次南錦說到她的時候,就皺著眉,顯然為郡主並不是什麼好人。
“南羽,我這世安苑不歡迎你,來人,請郡主出去。”
“大弟流落在外這麼多年,怎麼脾氣一點兒都沒改,還是這般不惹人待見,倒是你這位小妻子,看著挺麵善的,比你好多了。”南羽說著,伸手就要捏葉晩瑤的下巴。
卻被南錦擋開了,神色凜冽,如墨的眼眸盯著南羽,眼底的那可怕的冰層讓南羽一個機靈,渾身散發著寒意,最後整個人像是置身於冰窖中,嚇的南羽立馬收回了手。
暗道這弟弟出去了這麼多年,竟然變得這般瘮人。
不過多年來對南錦的那種仗勢欺人的態度依然在,隨即臉上又掛起了笑容道:“喲,竟不知大弟這般在意這為弟妹呢,哈哈,弟妹來了祁都有些日子了吧,怎麼不出去走走呢,今日天氣甚好,不如本郡主帶你出去玩耍一番,見識見識這祁都的繁華如何?”
葉晩瑤被剛剛這為郡主姐姐的動作驚到了,她這是乾什麼,竟然要摸她,把她當玩物麼?
“不樂,這祁都的繁華世子早帶著我看膩了,多謝郡主姐姐的好意,今日不便,姐姐請回吧。”
“喲,你們夫妻二人這是何意,本郡主才剛來,連個茶水都沒喝上,就這樣趕我走?”
南羽簡直狂妄到了極點,說著直接越過二人,坐到了客廳的主位上:“來人奉茶。”
一旁跟著的嬤嬤見蘇嬤嬤未清,無動於衷,大聲嗬斥道:“乾什麼吃的,眼瞎了還是耳聾了,沒聽到我們郡主發話?真是什麼下賤人帶什麼樣的奴才,一個個太不的台麵。”
這嬤嬤看樣子比南羽還要囂張,說著吩咐自己的人去準備茶水,等茶水剛倒上,南羽端起杯子剛沾到嘴巴,就啪的一聲把杯子摔在了地上,嫌棄道:“這什麼茶呀,真是難以下口。大弟你何時變得這般粗糙了。真是辱沒了你這世子的身份,果然在那些鄉巴佬堆裡待久了,也成了鄉巴佬。”
葉晩瑤越聽越想打人:“這位郡主姐姐身份高貴,怎得說出的話,還沒有我們這些鄉巴佬有水準,本世子妃覺得,你真的是辱沒了你這一身派頭呢。
你看看你這珠釵,一點兒也配不上她...還有你這脖子裡的金項圈,你帶上它,跟個狗似的。”葉晩瑤簡直忍無可忍,一個叉腰,擼了擼衣袖,上去就拔了這位郡主的頭釵扔在了地上。
許是她們都沒想到,她一個鄉下來的,竟然有這麼大的膽子吧,半天才反應過來,郡主身邊的嬤嬤驚著辱罵道:“唉...你乾什麼...你這潑婦..上不得台麵的東西。”
“哎呀,你們都說了我上不得台麵,自然是沒什麼見識,這人家都上門來欺負我們夫妻了,自然方法粗暴了些。”
一旁的蘇嬤嬤和未清見幾個丫頭要上前去打她家小姐,一個上去就攔住了:“敢打我們小姐,老奴給你們拚了。”
未清會些功夫,一把抓住兩個丫頭,讓她們動彈不得。
南蓮在一旁抱著把刀,一個冷眼,嚇的外麵的七八個丫頭婆子不敢上前。
這麼說葉晩瑤也乾了兩年的農活,對付一個嬌滴滴的郡主,還是綽綽有餘的。
彆看南羽囂張成這樣,真動起手來還真不知如何換手。
以往她跋扈,那都是對付的大家閨秀們,除了身份壓著以外,也做不出潑婦行為。
今日遇到葉晩瑤,算是南羽倒黴了。